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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帝王尊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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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一月有余,便是荀采的生育期了。

刘擎陪伴她的岁月,也渐渐增多,让典韦传令之后,荀采沉默一会,接着问道:“大王,宝宝出世之后,我们在冀州生活,还是在雒阳生活?”

这个问题,将刘擎问住了。

刘擎居邺城,是为了方便管理冀州,毕竟自己真正的封地,是在渤海国。

但刘擎从未想过自己会去渤海国生活,所以,答案可能还是雒阳吧。

“相比邺城,雒阳可能更加宜居。”刘擎回道。

“那就是去雒阳生活,我还没去过雒阳呢,也没去过长安,我总想象着本朝新都和先朝旧都,是何等模样,天子居住的地方,是不是非常壮丽和繁盛。”荀采说着,两眼都放着好奇的光芒。

“此事简单,日后你想去哪,本王便带你去哪!”刘擎笑着回答,这点小小的心愿,还是可以满足的。

“真哒?”荀采惊喜道。

“当然,不过,可不是一年到头在外混,本王也是要办正事的嘛。”

荀采当即推了推刘擎手臂,抗议刘擎将她想得如此不懂事。

话锋一转,荀采又问:“大王,若我们去雒阳,兄长会跟着去吗?”

原来是在这里等我呢。

荀采口中的兄长,自然是就是荀彧,让荀彧去雒阳,其中意味,不言自明。

荀采不是不明白,荀彧在刘擎的文治队伍之中,绝对是第一梯队的,甚至说是佼佼者,也不为过,同是是第一梯队的田丰,去了雒阳,便位列三公,那他的兄长,自然也不会差。

荀氏虽名望响彻天下,但又不似汝南袁氏和弘农杨氏,他们都是四世三公五公的存在,而荀氏在入世为官方面,就差的远了,世家之争虽不在明面,但暗中也都是相互较劲。

荀采成长在这种环境,自然不会不明白。

“你呀,就是聪慧过头了!”刘擎说着,指着荀采的心道:“你这有多少分寸,本王还不知道吗?”

荀采娇嗔一声,回:“我人都是大王的,大王自然什么都知道。”

刘擎笑笑,凑近了荀采耳边,吹了两口,再道:“文若乃是本王心腹,乃定国之臣,雒阳乱局虽平,却不是真的安定,再说文若并未去过雒阳,朝中百官,更是一人不识,本王岂能将他置于其中?”

荀采眼睛一亮,原来大王没有将兄长带去雒阳,除了他要治理大王最重要的后方之外,还有这一层考虑,而且这些考虑,十分合乎情理。

兄长投效大王之时,乃是一介白身,在渤海王帐下,才有如此发挥空间,若是放到整个雒阳朝堂之上,或许真的会有掣肘之患。

而事实上,刘擎在雒阳需要一个自己的人,王允杨彪之流,只能算半个,两人加在一起,平均八百个心眼,刘擎麾下能担当此任的人,也只有在雒阳为官已久的田丰。….他先前在朝中任侍御史,结识不少朝中官员,而且能从雒阳全身而退,自然有不少手段,加上刘擎在雒阳要做的事,也只有他合适。

荀彧不行,沮授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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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阳,上将军府邸的一处偏院之中,田丰正在书房之中准备书信,汇报雒阳情况。

田丰有自己的司空府,但刘擎不在雒阳,他便帮着打理上将军府。

书房门户大开,一名官员径直入内。

“见过田公!”

田丰仰头一看,是尚书令崔琰。

“崔兄无须如此称谓,叫我元皓即可,所来何事?”

崔琰道:“因汉中之乱,蜀锦贡路已断,我怕此事会影响那件事!”

田丰眉头一皱,“那陛下春衣,如何处置?”

“徐州锦缎,亦是一绝,若汉中之路无法通畅,便用徐州锦缎替代。”崔琰道。

“陛下一应用度,必须用最好的,雒阳本地的牛羊,肉质不行,回头我书信骞妃,叫他送一批草原的牛羊过来。”

“元皓,如今天下未定,百姓疾苦,陛下也不是骄奢之人,为何兴师动众,做这些事呢?”崔琰表示不解。

田丰看着崔琰,一动不动,直到看得崔琰有些发毛,才微微一笑。

但他却未替崔琰解答疑惑,有些事,可以做,有些话,却不能说。

有些事,主公不能做,得由他来做。

“真不知你是如何想的,不过,我以令行事!”崔琰道。

崔琰心想,主公能任凭田丰如此,自然是默许,其中深意,他或许难以理解。

崔琰告退,便打算回尚书台,不过在路上,却遇上了另一位同僚。

荀攸。

崔琰灵光一动,当即上前打招呼。

“公达,正巧!”

荀攸一见是尚书令,便停下脚步等了等。

“季珪何来?”荀攸问。

“从司空那来,正巧遇上公达。”

“可是有什么要事发生?”荀攸问道,身为司隶校尉,又同在渤海王府下办事,自然有话就说。

“也无甚大事,就是陛下自归了雒阳之后,司空便命我四处搜罗宝物,进献陛下,陛下的衣食住行,亦堪称奢华,甚至……甚至已经为其选美了,陛下才几岁啊,我有些不解,司空这么做,是有何深意吗?”崔琰问。

许攸稍稍一想,便已知其中蹊跷,这崔琰为人,也属实正派忠直,想不到那些背后的东西,也属正常。

荀攸道:“董卓废立之后,威风赫赫,陛下自然是惶恐终日,最终甚至落得个流落的下场,司空如此作为,自然是希望陛下早日明白,他贵为天子,是这天下地位最高之人,可享这天下最好之物!”

“果如是乎?”崔琰反问,似信,又不是很信。

荀攸笑笑:“我还有公务在身,便不多言了,告退!”

说罢荀攸便领着侍卫离去了。….崔琰摇了摇头,径直朝尚书台而去。

路上,荀攸笑容不止,他刚才对崔琰的说辞,乃是胡说的,绝不是他心中所想,通过崔琰的话,荀攸已经明白田丰的用意,这哪是要培养帝王贵气,这是要把刘协养成骄奢淫逸的昏君啊!

甚至,他已经略微揣摩到更后面的事了。

不敢说,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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