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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9章:范蠡VS贾诩,大明正统在大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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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六员大将中,比如文武双全的曹友闻,他的统军之能绝对在曹洪之上,甚至不逊于曹仁,但他只是曹家旁系,血缘关系比较远,和曹操也没有什么私交。

所以,哪怕曹有闻也是曹魏宗室,可在这种极度危险的情况下,他也依旧得不到曹操的重用。

端坐在主位上的曹仁,却并没有立即回答曹洪的问题,反而观察起众将的表情来,他想看看有没有人生异心,毕竟如今的局势对曹魏太不利了,有人会多想也是情理之中。

而在接下来的交谈中,众将的表现也都只是焦急,并没有人提出投降之言。

其实这也很正常,曹操为了团结内部、一致对外,连一向劳苦功高的苏护都把剥夺了兵权。

苏护对曹操不可谓不忠心,甚至连亲闺女都献出去,可到头来却因女儿嫁入秦宫,而彻底失去了曹操的信任,这也让魏国内部的不少人为苏护打抱不平。

毕竟当初为了和大秦联姻,是曹操主动求苏护把苏心月(妲己)嫁给嬴昊的,为此甚至无视魏国第一猛将殷受的感受。

现在秦魏两国翻脸了,作为两国友好的桥梁苏护,反而成了第一受害者,这不是妥妥的卸磨杀驴嘛。

为此,不少和苏护交好的人为其说话,结果却都被曹操用明升暗降的法子剥夺兵权。

曹魏军制也参考了秦制,如今是三千人为一营,五千人为加强营,万人则成一军。

现在陈留的十万五千大军,主要归十个万人将统领,而这十人中六个都姓曹家,另外两个还姓夏侯。

由此足可见,曹操为了团结内部,任人唯亲到了何种地步。

如此反复‘提纯’数轮之后,曹魏内部能掌兵权的人,起码是曹操能够信任的人,而这些人就算心有不满也不敢提出来。

在场的七位曹魏宗亲大将,难道真没人想过投降嘛?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

曹芸、曹璨、曹友闻、曹友万、曹震、曹炳,他们又没有和夏侯惇一起长大,和夏侯惇也没有那么深的感情,自然不会因夏侯惇的死而恨秦军。

尤其是曹芸和曹璨爷孙,对他们来说,儿子(父亲)被俘,现在曹军处境又如此艰难,与其继续打这场看不到希望的战场,还不如趁早投降呢。

只是经历过‘提纯’之后,他们都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将想法藏在了心中,轻易不敢表达出来。

曹仁自然知道哪怕是曹家人,也不一定会死忠到底,肯定会有人心口不一,不过他并不在意,因为他不会给这些人投降的机会。

“放心吧,咱们如今所遭遇的局面,军师早在离开前就已经料到了,并留下了应对之法。”

曹仁想起了范蠡的叮嘱,并没有对众人和盘托出,一脸淡定的说道:“咱们现在需要做的是拖住张辽,等主公保住定陶后再撤军。

按照军师的叮嘱,若是计策失败的话,就召回前往燕县的大军,并让燕县守军弃城前往陈留……”

“什么?放弃燕县?”

曹仁的话还没说完,曹友闻和曹璨就惊呼起来。

其实哪怕曹仁不说,在场众将也知道从东郡突围出去的概率微乎其微,但相比于定陶失守后所形成的死局,从东郡那边突围的希望反而大点。

所以当曹仁提到放弃燕县时,曹友闻和曹璨的反应才会这么大,毕竟有这个希望总比没有要好啊。

曹璨话才刚说出口,就意识到了自己失态后,当即闭嘴不再多言,而曹友闻却急不可耐的问道:“一旦放弃燕县的话,若是主公没能救下定陶,那我十万大军的退路不就彻底断了吗?”

从两人的反应就能看出,曹璨到底是获封了国公的人,或许他的军事能力不如曹友闻,但政治嗅觉却比曹友闻强得多。

不出曹璨所料,曹友闻此言一出,曹仁心中已经生出不满和防备,淡淡的看了曹友闻一眼后,说道:“秦军在东郡的兵力虽空虚,但只要张辽还死死盯着,我军就不可能真的从东郡方向突围。

之前摆出前往燕县的姿态,不过是为了迷惑和麻痹张辽罢了,如今目的虽未全部达成全部,但并不代表就没用。

秦军既然无动于衷,选择继续观望,就说明贾诩也不知军师的真实意图,这不正是危机下的机遇嘛,也是我军仅剩的会师机会。”

“可……”

曹友闻还想再说,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弟弟曹友万给拉回来了,并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曹友闻这才如梦方醒,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可能会引起曹仁的误会,一时间甚至都不知道该不该出言解释一下。

曹仁将曹友闻兄弟的表现尽收眼底,他自然相信曹友闻的忠诚,会由此反应也是为了大军好,但也说明了他对当下局势的悲观,所以该有的防备就不能少了,起码不能在给他单独领军的机会。

“好了,相信主公和军师吧,本督相信这次主公亲自出马,定能保住定陶不失的。”

曹仁自信满满的打起包票,以安抚众将心中的不安,但很快就被残酷的现实所打脸。

定陶守将刘体纯,主动打开城门,向白起献城投降,而这也意味着曹军的退路断了。

关于刘体纯献关投降一事,中间其实还发生了很多事。

曹操虽提前派出了曹宁,以此来预防刘体纯开城投降,但也恰恰是这一举动,反而刺激了原本摇摆不定的刘体纯。

曹魏其实很多大秦一样,内部也有很多派系,主要则以五大派系为主,分别是:

以曹魏宗室为主的宗亲系;

以荀攸、陈群等人为主的颍川系;

以陈宫、程昱为首的兖州系;

以殷受、澹台誉为首的外来派;

以及王君可、牛金星等降将为首的黄巾系。

曹魏屁大点的地方,可内部却有五大派系,而曹操在国不强民不富,且内忧外患不断的情况下,却依旧能平衡国内的五大派系,不让其出乱子。

但单凭解这一点,曹操就吊打大部分的诸侯了,也充分说明曹操的政治能力有多强。

曹魏五大派系之中,最惨的自然就是黄巾系了。

没错,是黄巾系,而不是明系。

曹魏之前一直是不承认大明这个称呼的,哪怕隔壁的明国的势力比魏国还强,哪怕包括大秦在内的大部分都承认了明国,魏国对其称呼也一直都是黄巾贼,而不是明军。

直到曹魏和大秦翻脸后,魏宋明三国结成反秦联盟,曹魏这才光速变脸,认下了明国这个相杀相爱的亲兄弟。

当初李自成战死后,被迫投降曹魏的降军,总数占到了曹军的一半以上,而如今只能勉强占到十分之一,由此足可见黄巾系被打压的有多惨。

当然,曹操并不是明着打压,而是采用更高级的阳谋,在和明国的战争中,不断的消耗黄巾系的力量。

这也造成王君可、刘体纯等降将,压根就意识不到自身受到打压,手中的兵力就在战争中被渐渐地给消耗掉了,他们不但不会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反而还会觉得是自己的能力不足。

刘体纯就是这样,李自成死后,他和马守应各率数千人马投降曹操,之后却在和明国的大战中逐渐打光,而他们也都因战败的缘故,被调到后方坐了数年的冷板凳。

若不是经过的曹操‘提纯’之后,曹魏内部空出了不少重要位置的话,恐怕都不会想起黄巾系之中还有不少将才能用。

刘体纯也是之前一直觉得,他被闲置是战败的缘故,而战败则是他的能力不足,这自然怨不得旁人。

可是如今曹操却不计前嫌,再次重用他这员败将,并且还让他镇守定陶这么重要的位置,如此厚恩和重视之下,他要是还背叛曹操,并且还给曹魏补上一刀的话,那未免也太忘恩负义了吧。

在良心和道德的双重束缚下,哪怕刘体纯明知曹魏快要完了,哪怕马守应说的话他也很认同,却依旧极为犹豫,迟迟无法做出决定。

来时信心十足的马守应,见自己说的嘴巴都快冒烟了,可是好兄弟却依旧无动于衷时,在意识到可能要坏事了的同时,也对刘体纯不肯投降的原因感到好奇。

“兄弟,你到底在犹豫什么啊?大明正统在大秦啊,你难道背弃了当初的信仰了吗?”马守应一脸气愤的说道。

“信仰?”

刘体纯冷冷一笑后,反问道:“咱们当初难道不是因为活不下去了,为了混口饭吃才参加起义军嘛,什么时候成了他娘的信仰了?

大贤良师口中那套劳什子黄天天国,根本就是骗人的把戏,别说以前老子不信,哪怕是现在老子也不信。

你小子五毒俱全,可别说你会信这一套啊。”

刘体纯此言一出,把马守应给怼的都不知该怎么反驳了,他确实也不信张角的那一套,之所以拿大明正统在大秦来说事,只是想借此勾起刘体纯的回忆,来说服他和自己一起投降罢了,只是没想到刘体纯根本不吃这一套。

马守应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刘体纯了,只能一脸无奈的问道:“现在伱准备怎么办?那我这个叛徒来祭旗,以表明你对曹操的忠心嘛?”

刘体纯却摇头道:“十几年的兄弟了,你知道我不会这么做的,你走吧,我就当你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见刘体纯没有拿下自己的意思,马守应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更加不解。

“兄弟啊,我是真的不明白了,曹操到底给捏了什么迷魂汤?当初李自成对咱们可比曹操好多了,可李自成一死你还不是没怎么犹豫就投降了曹操,怎么到了曹操这里就变得这么忠心了呢?

你要知道连濮阳城都失守了,以你这区区三千守军,根本不可能守住定陶,你难道真想给曹操殉葬不成?

跟兄弟一起投降大秦共享富贵,这难道不好吗?”

刘体纯知道马守应是真心为了他好,不由得发出一声叹息,随即一脸无奈道:“我的情况跟你不一样,离狐城只有三百县兵,根本不可能挡住白起,你就算投降也不会有人怪你,但我不一样。

定陶有三千守军,就算挡不住白起,拖延些许时间还是可以,而主公收到濮阳沦陷的消息后,定会在第一时间率军前来支援定陶了,而按照路程来计算的话,我最多守住一天时间就能等来援军。

主公不计前嫌的重用我这员败军之将,而我却在曹魏生死存亡之计,忘恩负义的背叛主公的话,那曹魏灭亡的责任就会怪到我的身上,今后也必定受到天下忠志之士的唾弃。”

马守应闻言顿时愣住了,他之前确实没想那么多,现在看来还是他浅薄了。

“唉……”

马守应也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说服刘体纯了,本想一走了之,但还是忍不住提醒道:“我入城时可是有不少人都看到了,曹操若是知道你放了我的话,恐怕不会放过你啊。”

“放心,只要我没想降秦之举,最多不过就是被剥夺兵权罢了。”

听到刘体纯这么说,马守应也就不在多说什么了,当即就准备离去向白起汇报,可就在这时刘体纯的亲兵却着急前来汇报道:“将军,曹宁将军单骑前来,并且已经入城了。”

“什么?”

闻言,刘体纯和马守应都惊叫了起来,两人的脸色瞬间都变得极为难看,毕竟曹宁入城不可能不询问士兵情况,而只要一问就会知道马守应先他一步见了刘体纯了。

一念至此,刘体纯不禁苦笑道:“之前让你走,你非不走,现在好了,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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