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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章 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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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五,明曜三十三年盛南秋狝罢,帝率诸臣踏上返京之途,晚间酉时到得行宫暂歇。

戚容珩在盛南围场遇刺一事人尽皆知,这已是众人所知的第三回,都说事出必有因,他们实在是想不到究竟还有何人看戚容珩不顺眼,第一回宫宴后尚且还能说是争姑娘的仇家,第二回扬清遇刺也可说是三皇子余党和敌国刺客,那么这次盛南围场呢?

禁军直属皇室,向来也直接掌管在帝王手中,若他们不忠心便是再无人可信了,这也是为何此次众人直接怀疑此事与华明渊脱不了干系的原因,但就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为何要置戚容珩于死地。

先不说戚容珩自袭爵以来从未有过逾越之举,哪怕是被帝王关照也没目中无人到哪儿去,毕竟他那一国之公的名头还在,除了皇室和丞相便无人越得过他去,骄傲些也是自然,而帝王也一直对其关心有加,此为第一想不通之处。

再者言在宫宴遇刺之前戚容珩都未上过朝堂,更遑论参与朝政之事,私下更是未与朝臣密切往来,丝毫谈不上什么意图勾结谋叛,这样对帝王来说便是没有威胁,此为第二想不通之处。

其后戚容珩重伤得愈重新站上了朝堂,还自请援守东疆,定永军重现于世人眼,最后亦是三战三胜凯旋而归,这于盛朝是好事,但在扬清在平波一而再的遇刺,此事却被轻而易举揭过了,对守住了疆土护住了百姓的人,就还了这么一份“公道”,此为第三想不通。

一而再再而三的遇刺,好几回都是死里逃生,换作旁人怕是早已没了性命,如此可见戚容珩也是有所准备,所以困惑便袭上了众人心头,他与帝王之间到底有什么事为世人所不晓?

但显而易见的,并无几人能猜透,除了早就知晓内情的那些人和迟惟运。

早前迟纭便提醒过迟惟运永祯侯一事,那是他心中便已经埋下了种子,也因此愈发关注戚容珩,久而久之,他便比旁人看到的要更多,此次盛南围场和众人一样再见戚容珩遇刺,却也戚容珩和帝王之间的水火不容。

自从昨夜宴散,迟惟运便一直待在营帐中未曾出来过,旁人都在思虑戚容珩之事,他亦然,但他想的更多,直至入了行宫到了来时那处殿阁,安顿好又用过饭,之后依旧是坐在外厢小几前看着几上的茶沉思不语。

不过多时刚从迟纭屋中出来的迟昂杰下的楼来便瞧见这样一幕,放下手中的药盏后拱手唤了声父亲后也在迟惟运对面坐下。

“纭儿可好些了?”迟惟运说着看了看那空了却还能看见几滴药渍的碗盏。

迟昂杰摇摇头,眉间亦是有些担忧不散,“这次旧疾反复得有些突然,喝了两日药了也未见好,申太医说只能等回了京好生休养。”

闻言迟惟运轻叹了口气,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说起,迟纭的旧疾说来也有他几分责任,这会儿又不能做些什么,心中便是有些无力。

“父亲在此坐了许久,这两日也是沉默少言,可是有何烦心事?”看着他这样迟昂杰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刺激他的话,也深知这些年自己也没尽到兄长的责任,便将话岔开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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