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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执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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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衡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到国公府来当也不是来闲聊的,看过那幅美人画平复下心情便言明了此次来的目的。

因着国公府现在被看的跟铁桶一般,思南阁的消息便暂时先不往国公府送,而是先去了司徒衡那,再由司徒衡瞧着轻重缓急送到戚容珩这儿来,思南阁的人都不知晓戚容珩今日会回阁,所以消息便还是都送到了司徒衡那儿去了的。

京中左右就是那么些事,几位王爷的府邸现在都消停下来没什么动静,各朝臣也都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不敢出尖冒头,再来就是修缮皇陵国库几尽空虚,前两日为了填补国库亏空还增了各州的赋税,底下自是怨气横生,但畏惧皇权也只能受着,就在这般情形之下,北尧也有了动静。

北疆密探传的信今日刚到,说是北尧境内动了兵马粮草,虽是未大张旗鼓,却也看得出是兵分几路往盛朝边境来了,北疆密探已经遣人往北尧京都去查探了,但这来来回回怕是得要一月的时间才能得具体的消息。

听得此信戚容珩深思了良久,接着从架上暗格里取出了一个上了锁的雕花木盒,俨然就是一开始迟纭给他的那个,开了锁取出里头最后一张搁在了司徒衡的面前,其上所书--明曜三十四年秋,尧犯境,定军历时三月胜之,年过携军直取盛京,盛亡。

纸上的字迹司徒衡见过,这木盒他也见过,却还是不免再次为之惊奇,最后目光停留在笔力苍穹的“盛亡”二字之上久久未移开,此之为常人所不能接受之事,哪怕他身为箐余山人也还是深为惊讶。

书房中又沉寂了片刻,戚容珩凝眸看着跳动的烛火轻道,“是早了些,但无碍。”

不过是两年变为了一年而已,也归功于迟纭让他知道了其实许多事都可以一并解决,只要把握好人心的猜疑和贪念便不愁计策不成,当然,也得益于华明渊一次又一次的昏庸之举,盛皇室的那些丑陋和黑暗,也即将要直面灼人的阳光了。

此夜之事无旁人知晓,烧成灰烬的一张张纸一并随那些大雪被盖去了痕迹,再无人知晓曾有那么一个女子洞悉了这盛朝的衰亡之途……

隔日天便放了晴,但前日的雪还未融化便又下了起来,或大或小一连几日都不见晴,纵使这天气这般冷冽皇陵修缮一事却是停也不得停,从前些日子各州增收赋税到这些日子的强征苦力,已然能听见盛州百姓哭嚎之声,更遑论其他州县恶吏欺压已是常事,算起来也只有邵毅父子的杳州和暄州稍要平静些了。

另有戍守京城的四军粮饷也被以赈援两州之灾国库欠余之说给减了三分之一,朝臣俸禄自也是不例外,迟纭从迟惟运口中得知国库盈余满打满算已不过百万两银,且看还能不能撑过这一年吧……

这雪二十三日初下,二十四日停了一停,自二十五开始断断续续下到了二十九才停,想来是因着这雪天耽搁,逾尘在这月最后一天才到得京城,理所当然得了便宜暂住在了思南阁内,戚容珩得了消息这日夜里便回了思南阁,原以为自己师父是为自己而来,却没成想自己师父来这一遭与自己是毫无干系,要找的要见的只是他的小师叔而已。

“她可是要回来处去了?”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立在廊下,戚容珩目色深深看着正在捋着胡须的逾尘,终还是将心中的不敢问说出了口,这话却是像是已经尽数知晓了迟纭隐瞒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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