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聚灵（2 / 2）

“聚灵草”在吸收天地灵气之后，会通过它的根，将灵气转化为一种可以被土壤吸收的灵液，逐渐改变土质。

就算是再普通的土地，在经过“聚灵草”的养护之后，也能变成“灵田”。

不过这种改变极其漫长，动辄需要上百年时间。

只有最穷苦的农民，才会去种植“聚灵草”。

他们在没人要的荒地上，种满“聚灵草”，连续几代人的照顾后，便能得到几亩“灵田”，或是将其卖掉，或是改种“灵谷”，以此改变全家人的命运。

类似“清玄阁”这样的大商会，根本不会去经营这种没利润的灵植。

最后玄忌在一家专卖灵植的小商铺中，才找到500斤的“聚灵草”种子。

它的价格，也就比普通粮种，贵上少许。

店老板是个和蔼的胖老头，笑眯眯地劝道：“这位兄弟也是想种‘聚灵草’养地吧？我劝你不要一下子买这么多……”

玄忌第一次遇到这么做生意的老板，不禁笑问：“为什么这么说？”

胖老板语重心长地道：“小兄弟，这养地可是个费工夫的活计，没个百年功夫，根本养不成‘灵田’，而这期间稍有不慎，就是前功尽弃。”

“这‘聚灵草’一年一成熟，只有成熟时，根系才分泌灵液，然后就只能拔了重种。兄弟你一下买这么多种子，除非有几百亩要种，否则不如一年来买一回？”

这时候，那胖老板又凑前一步，低声道：“能种‘聚灵草’的，都是老实本分的农民，没什么背景。您要真有百亩田地，不如只种几亩‘聚灵草’，其他还是种粮食，除了维持生计，最重要的不能被人惦记。”

“百亩‘聚灵草’，一方面是不好照顾，另一方面目标也太大了。”

“就算你几代人坚持下来，到了最后，你能保证别人不眼红？”

“万一遇到个厉害的权贵，稍微用点手段，就能把‘灵田’抢走，不但几代人辛苦白废，更可能给后世子孙，惹来杀身之祸啊！”

这老板倒是句句真言，令玄忌很是感动，不禁微微一笑，答道：“多谢老板提醒。实不瞒你，我这百亩地，便是权贵家的。与其闲置，不如拿来种‘聚灵草’。我家只是佃户，负责看护而已……”

“哦，原来如此。我还是多嘴了，多嘴了！”胖老板这才恍然大悟，不禁歉然大笑。

不过胖老板的话，倒是提醒了玄忌，忍不住沉声问道：“听老板的意思，这‘聚灵草’一年一成熟，不知成熟之后的‘聚灵草’，会被如何处置？”

“可以晾干了，编草席！除此之外，毫无用处。”胖老板无奈道：“这东西看似神奇，但除了分泌的那点灵液，没有半分用处，因为其奇苦无比，连猪和羊都不吃。”

“那没有别的用处？”玄忌又问。

“没用，没用。有人将‘聚灵草’压榨出汁水，埋入土地，结果废了几代人养护的灵田，还有人将汁液投入鱼塘，结果把满池的鲤鱼，全都给毒死了……”

胖老板想了想，又道：“不过曾经有炼丹的道人收集过，据说晾干了来引燃炉火，可以提高‘辟谷丹’的成丹率，但后来因为火力不够，也被放弃了。”

这可是个机会！

玄忌眼睛一亮，拉着胖老板走到一旁，低声道：“巧了。我家主人便是个炼丹师，有助火的丹炉，不怕火力不够。店老板，咱们之间做个生意，你帮我收购‘聚灵草’，我来卖给我家主人……咱们二一添作五，大赚一笔，如何？”

“这个……你要多少？”

胖老板满脸狐疑地看着玄忌。

眼前的这位小哥，连脸都看不见，怎敢相信他说的话。

“有多少，要多少！”玄忌坚定道，同时从怀里掏了一把，直接摸出1块灵晶，在胖老板瞪直了双眼之时，又沉声道：“老板，这是订金。”

1块灵晶，等于……

10斤黄金。

胖老板登时脑袋有些发晕，想不到这可有可无的小生意，竟突然降下大财运！

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嘴巴，胖老板这才确信不是做梦。

胖老板死命地攥住灵晶，生怕玄忌再要回去，“交给我吧！我能把神都方圆千里之内的‘聚灵草’，全都给你找来！”

玄忌紧抓着胖老板的肩膀，再次嘱咐，“有多少，要多少！”

“一年一茬，您老十月来收货！”胖老板“唰唰唰”写下契约，按上手印，交给了玄忌。

玄忌收好了契约，直奔“钦天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