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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0章 490.死亡原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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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前不是现在,国内基础建设落后,医疗水平堪忧,科研完全没有话语权。全球医疗峰会的选址自然会避开三无的国内,选择那些老牌发达国家。如果真到了只能选国内的地步,那也是几个超一线大城市才能有的待遇。

在那儿,有他们的母语和官方语,有与他们相似的文化积淀,还有他们历经数年的科学知识传承。真要算历史,国内远超西方大国,但在现代医学领域,我们只能算刚起步而已。

在核心期刊都集中在西方大国的大背景下,英语就成了最基本的敲门砖。不会英语连对话都听明白,文献也看不懂,谈什么学习先进技术。

就算到了十多年后的现在,英语依然是学术界的标准用语。

想要在临床医学上有一番作为,不仅要谋求去国外医院学习的机会,还得积极参加这类学术会议。与其他优秀医生的交流要比自己一个人闷头学习更重要,从0到1的改变也远比1到100来得有意义。

刘坤这次去参加峰会,为的就是学一些国外的技术和管理,尤其在器官移植的供体选择和运输上,国内非常落后,急需补强。

不过此行米兰并不轻松。(1)

国内现在移植是什么环境其他内科医生不太清楚,可祁镜太清楚了。当初在丹阳医院感染科任职,他就经常处理移植中心的术后管理,见证了国内移植的发展。

05年的国内移植比起前几年有了不错的进步,可要是放眼国外,落后是显而易见的。

落后就要挨打,落后就要挨批,再算上器官来源过分暧昧,这种情况只会更甚。

祁镜都不需要想,一幕幕被国外专家炮轰的场景就会浮现在自己面前。“不人道”、“落后”、“野蛮”是炮轰的主题,这几项标签会被贴上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国内实行移植改革后才会有所改变。

不过还是那句话,欧洲人是很“怀旧”的,表面摘标签和打心底里觉得应该摘标签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当然那都是十多年后的后话了。

除了这些以外,刘坤还要面对语言上和倒时差的压力,这两点对一个年过半百的人来说反而更严峻。

而当两点汇成了一线一起袭来的时候,那就是灾难。

米兰比国内晚了七个小时,祁镜所在的丹阳正是正午十二点半,而刘坤这里却还是凌晨五点。今天他要参加一场术后感染管理的会议,时间在早上八点,地点就在酒店旁的国际会议中心。

七点起床洗漱吃早饭,时间足够。

还好地点是欧洲,倒时差没去米国那么累,可比起年轻人,刘坤的身体还是差了一个档次。

五点本该是他安心睡觉的时间,但谁知天还没亮,酒店前台就给他来了个早铃。

刘坤的英语多少还懂得一点,水平在同龄人里算还不错,带上几个经典的手势大都能表达自己的意思。不过这类人有个共同的弱点,那就是听力不行。能说清的都不一定能听清,要是说不清那就只能大眼瞪小眼了。

这通电话上来,刘坤又听了个寂寞,带着些许米兰口音的英语把他彻底难住了。

好在这几天下来前台对他也有印象,按酒店规定说了两句客套话后就把电话线切换到了国际线路上,顿时乡音填满了刘坤的耳朵。

“刘院长,你可真是让人难找啊。”

刘坤这些天和那些个老外斗智斗勇,都快把自己副院长的身份给忘了。现在睡眼惺忪,又被英语糊了一脸,突然来了副院长三个字,不仅觉得亲切,还把他的瞌睡虫扫了个干干净净。

声音很熟悉,他还以为是自己医院里的医生,算了算国内正好是中午,这时候过了饭点,门诊医生又在休息,最容易碰到医疗纠纷。

刘坤揉了揉眼睛:“你哪位?”

对于外院的副院长,祁镜还是得有作小辈的态度,再加上刘坤和他也有些“交情”,所以在口吻上会更亲近些:“我是小祁啊。”

“小齐?哪个小齐?”

刘坤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毕竟自己办公室里没人姓齐。

“我是祁镜啊?”祁镜笑了两声,继续说道,“看来刘副院长在亚平宁半岛过得挺舒心的,倒是把我这个老朋友忘了,那儿风光不错吧?”

“祁镜......嗯......祁镜!?怎么又是你?”刘坤脑子有点乱,又问道,“对了,你怎么会有这儿的电话?”

“何主任给的呗。”

“何天勤?”

“是啊。”

前有登革热后有钩体病,丹阳的yi情每次都会把这个名字敲进他的大脑皮层,让他一整年都提心吊胆的。原本米兰的天气确实不错,可听了这个名字就让刘坤的心凉了半截,都有点怀疑米兰的天气预报准确性了。

“哦哟小祖宗,我都跑意大利来了你怎么还能找到我啊......”

“我有事儿。”

“我当然知道你有事儿,没事儿你找我这个糟老头子干嘛......”刘坤捏着脑门,许久没出来的头疼又爬了上来,“小祁啊,你不能一根筋。一院医务处主事的又不是只有我一位,有事儿大可以去找别人嘛。”

“我和刘副院长关系好,这份交情得好好用上才行。”

“交情?”这种交情在刘坤看来不要也罢,“算了算了,说吧,找我干嘛来了?”

“要是其他事儿我肯定不会麻烦您。”祁镜忽然正经了起来,“我想问的事儿恐怕只有刘副院长知道。”

“什么事儿?”

“刘副院长是器官移植委员会的协调员,不知道对于02年那场重大车祸还有没有印象?”祁镜生怕他忘了,还补充了一句,“肇事司机姓穆,叫穆恒。抢救无效脑死亡后,他妹妹决定捐出了他的所有器官。”

“哦哦,是叫穆晴,我有印象。”刘坤打开了床头灯,坐直身子,“怎么了?”

“我想知道他捐赠器官的去向。”

“你问这个干嘛?”

祁镜把事儿全说了一遍,不过因为是国际长途,他只能长话短说。好在刘坤本来就对移植很熟悉,也乐于研究这方面的前沿文献,刚听完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只是他充其量就是位协调员而已。

而且对器官捐赠供体成立病历档案还是近些年才出现的事儿,十多年前尸体就是尸体,根本没有这个必要。而器官移植手术的医生们也不会太在意器官来源,就算听到名字也是刮了阵耳旁风而已。

“这事儿我实在没法帮你。”刘坤叹了口气,“我们医院只有他接受急诊抢救时的病历,至于器官去了什么地方,确实没有记录。”

祁镜早就有了这方面的思想准备,刘坤这儿碰壁的可能性很大,不过当听到结果的时候多少还是会有些失望:“好吧,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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