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章 690.大势（2 / 2）
办公室里顿时弥漫了不少不悦的情绪，对他们来说往脸上盖布料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么做会不会出现反效果，比如产生恐慌情绪？”
“是啊，生病了才戴口罩吧，现在戴了确实让人误会。”
“还是那么多人一起戴......”
众人在口罩环节上就已经出现了分歧，那保持社交距离就更别提了。
旅行聚会都是密接的绝佳机会，在不经意间疯狂为病毒搭建人与人之间的桥梁。米国的地广人稀也是对华国而言，在各大城市，人口密度还是非常大的。
很快，西弗的专业建议就被淹没在了泛滥的口水之中，没了踪影。他还想出声反驳，马上就被身边的雷德拦了下来。
这儿不是他的NIAID，没人支持的建议就是个唾沫星子的副产品，喷了一地都没人会管。
口罩和社交距离的提议被很快搁置，那些送到手的口罩被塞进口袋，就和去某地旅游拿到的土特产一样。从一些人的态度来看，或许还不如那些土特产，反倒更像参加会议时的那些随赠小礼品，可有可无。
简报并不算太简，除去H1N1以及和H1N1相关的一些健康卫生问题，剩下最多的还是金融。
也就是钱。
钱无处不在，就像核酸试剂盒，都是国家真金白银从制造商手里买来的。因为华尔街的问题，核算检测的预购量被砍掉了一半。
紧接着的新闻发布会更是让西弗直摇头。
某人就这么站在台上，侃侃而谈当今世界局势以及金融问题。似乎在这位刚上任的领导面前，这些都不是什么大事，因为他连H1N1的名字都没提。
最后还是一位记者朋友开口聊到了这点。
“新病毒一直都在我们CDC的控制之中，NIAID的西弗所长已经彻底研究了这个病毒，马上核酸试剂盒就会投入使用，我觉得我们不需要过分担心。”
西弗站在幕后，脸上毫无表情。
在他眼里，眼前这群高官们的嘴里只有钱，治理国家俨然成了治理金钱的代名词。相较起来，往他手机里传来邮件的某位黄种人，反而显得比他们更忧国忧民。
西弗不知道这人有多少是真心，但利用价值还是很大的，放弃实在可惜。
只是这小子在末尾的PS有些麻烦。
工作证......
西弗确实只在口头上承认了祁镜NIAID临时工的身份，按理说应该给张工作证。就算在NIAID里实习的那些研究生也都是有工作证的，一张牌子而已。
但祁镜不一样，西弗需要谨慎。
“现在我们有请NIAID所长、传染病学专家西弗教授，为我们详细讲讲新病毒的最新研究进展。”
老头带着微笑上了台，看着手边毫无意义的纸稿，一些早已经准备好的演讲内容就这么脱口而出。此时的西弗，嘴脑分离，嘴上滔滔不绝，脑子里想的却是远在北卡猪场的那位华国医生。
领导之前的话就像设好的范围，西弗只能在这个圈儿里打转，不能出格。
这也给了他一个很好的思考空间，很快就想到了对策。
正规的NIAID工作证肯定不能给，要给也只给临时的。考虑到祁镜现在做的事儿有些离谱，等同于挖自己国家的墙角，西弗为了能脱身，临时工作证上也要动点手脚。
换个名字，不能叫本名。
结束自己的本职工作后，西弗匆匆下台，手指敲着键盘，输入了一段内容：【工作证的事儿我会想办法，最早明天，最晚下周......】
就在他准备给邮件收尾，并保存发送的时候，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不就是一个工作证么，有必要那么急么？”
西弗随便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接起了电话，然后满耳都是大型机械运行后的轰鸣音：“你在哪儿？怎么噪音那么大？”
“我在天上！”
“天上？什么天上？”
“什么？你说什么？直升机的声音太响了，你大点声！！！”
老头以为祁镜只是在故弄玄虚，后来一问才知道对方确实在天上，为了一个吸嗨了的瘾君子。西弗不懂，祁镜为什么要帮这种烂人：“你还记得自己去猪场是干嘛的么？”
噪音似乎干扰了一部分词汇，祁镜听不清：“啊？你说啥？”
西弗不得不再一次提高音量：“我说你还记得你自己的工作么？”
这次祁镜听清了话，但对“工作”这个词却有另一种解释：“什么工作？”
“你......”西弗摇摇头，手指掐着脑门，竭力克制着自己的冲动，他甚至一度怀疑自己之前让祁镜放手去做的决定是否正确，“算了，你管你救人就是了，这时候打给我干嘛？”
“哦，我要钱。”某人这会儿瞬间清醒。
“开销明天一早就会打到你的银行帐户上。”
“不是开销，我需要救人，这可是寻找源头的一个证人。”祁镜说道，“而且你们这儿的急救直升机也太贵了！”
“证人？那个瘾君子？”
“反正是很重要的证人，现在正飞去夏洛特。有很严重的甲基苯丙胺中毒，已经到了4级......”祁镜看着仍在不停抽动的莫妮卡，说道，“这人要是死了，线索就彻底断了。”
“那么严重。”西弗没办法，只能问道，“你要多少钱？”
“直升机跑一趟得......得多少来着？”
祁镜用手轻轻按住话筒，转身问向身边还在忙着的伊莉莎：“医生，你们这么飞一趟下来要付多少钱？”
“多少钱......你们有医保么？”
“有的。”
“算距离的话，应该超过一万了，扣掉零头也得一万左右。”
“好的，谢谢。”祁镜笑着点点头，回身就对电话那头的西弗说道，“他们要三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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