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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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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风尘仆仆的回到家,看到老爹和韩姨正安然无恙的坐在院子里逗弄着胖乎乎的泽儿时这才放下了一颗焦躁不安的心。老爹看到我回来忙站起来问道;

“你这几天去哪里了?怎么也不和家里说一声?

我看了一眼并未见到顾永乐;忙问老爹。

“顾姐姐呢?

韩姨抱着泽儿走上前说道;

“在房间里歇息呢!你看你怎么这般狼狈,快去洗洗”。

我一听顿时放心了不少,看来她应该还不知道契国被攻陷的事情,于是安慰二人道;

“我没事儿,让您二老担心了,就是去了北疆大营几天”。说完本想摸摸泽儿圆润的脸蛋儿突然想到自己刚刚从战场回来一身戾气,于是只好作罢。

回到房间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想起博容留给我的纸条打算再拿出来看看,却怎么也找不到,正在疑惑间韩姨端着一碗热乎乎的阳春面走了进来。

我也没多想,或许是放到别的地方去了,吃饱后调整好状态来到顾永乐的房间前。敲了好几下她才开门。

“公主这几天身体可好些了?我一边问一边观察她的神色。

她握住我的手笑道;

“多谢苏姑娘关心,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你还是叫我顾姐姐吧!而且我现在哪算得什么公主?

她亲昵的拉着我坐下又倒了一杯茶递给我,见她神色好似并无异常,暗暗放下心,和她客套了几句,身体实在疲累便起身告辞回屋睡觉了。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被一声高过一声的婴儿啼哭声猛得惊醒。

是泽儿。

我忙披上衣服打开门一看赫然呆愣在地。

只见不大的院中横七竖八的躺着二十多具尸体,老爹和韩姨倒在地上,好像是被打昏了,而泽儿被一个高个黑衣人高高举在半空中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我顿时大惊失色,大声嚇止。道;

“住手,快放下我弟弟”。

那黑衣人闻言手里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冷笑一声。

“想不到你居然这么快就醒了过来,看来一般的迷药对你的确作用不大”。

眼下我没有心思细想他这句话的意思,眼中只有泽儿的安危。于是冷声道。

“你们有什么事情冲我来,伤害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算什么本事?

那人冷哼一声;“哼、你们大郦人卑鄙龌龊,言而无信,死有余辜,这小杂种我今日就是要弄死,方解我心头之恨”。

话罢他就要将泽儿往地上摔,我瞳孔瞬间放大,正准备冲上去。一个淡淡的女声突然响起。

“寇利,住手”。

看到身披铠甲从人群中走出来的顾永乐瞬间有些惊愕,难道这些人都是她的人,她想干什么?

那叫寇利的男子听到她的声音才将泽儿放下,跪下行礼。道;

“卑职参见公主殿下”。

顾永乐扫了他一眼,最后看向我,道;

“苏姑娘,我与你并无仇怨,也无意伤害你的家人,是寇利不懂礼数我让他给你赔罪”。

寇利闻言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我,又看向顾永乐,最后还是僵着高大的身躯抱拳朝我致歉。

“对不住了”。语气透着生硬和不甘。

我跑过去从他怀里将泽儿接过来,心疼的抱在怀里安抚。

“泽儿不哭,不怕啊”!

顾永乐走到我前面,看着满地的尸体冷笑一声。

“没想到博容居然派了这么多人暗地里守在你身边,看来你对他果然非同一般”。

闻言我这才仔细往地上的人看去,果然有些面熟都是博容身边的近卫。没了内力的自己居然完全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稳了稳心神看着顾永乐。

“公主误会了,我和博容只是上下级关系而已,如果你想利用我们达到某种目的话怕是找错人了”。

她轻笑一声,显然是不信我的话,洁白如葱的手指轻轻划过泽儿带着泪痕的脸颊,道;“我不是告诉过你要叫我姐姐吗?

看到她这个动作,我下意识后退两步,将泽儿紧紧护在怀里。

“公主说笑了,我还是叫您公主比较适合”。

如果我猜的没错,她必是在那杯茶水中动了手脚,不然我不可能睡得如此沉,都怪我大意,一直觉得她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不屑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可毕竟人心难测。但她又是如何发现我和博容之间的事情的?突然想到她认得博容的字迹,莫非是那个纸条被她看到了?

我冷漠疏远的态度好似让她有些恼怒,转身对寇利冷声吩咐道;

“把她带走,放把火把这里烧了”。

我闻言大惊,一把拉住她的战袍朝她跪下。

“公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我家人是无辜的,看在他们照顾了你这么久的份上求你放过他们”。

她脚步微顿,并不回答转身就要走,眼见求饶不行,我一把捡起不知是谁掉落在地的长刀,横在了自己的脖颈上。一边警惕的看着虎视眈眈随时准备冲上来的众黑衣人,一边朝顾永乐大声说道;

“公主,如若你不肯放过我家人,我就自刎当场,你将我带走无非是想利用我来要挟博容,但如果我死了,你就什么也得不到”。

顾永乐闻言这才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我,冷笑一声。

“你不会的,如果你死了,这个小家伙可就性命不保了,你考虑清楚”。

我低头看向怀里已经睡着的泽儿,泪水模糊了视线。呢喃道;“对不起泽儿是姐姐对不起你,但姐……”。

我话未说完,顾永乐又突然开口说道;“罢了罢了,将这两人一并带走!暂且留住他们的性命,然后把这里烧干净,不要留下线索”。

我被反绑着双手,担忧的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老爹和韩姨被塞到一辆马车上,由两个黑衣人押送走出去老远。

“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不会伤你弟弟分毫,这小家伙这么可爱,我还真的舍不得对他下手呢”。

听着顾永乐的话,看了一眼她怀里熟睡的泽儿,我什么话也没再说。

翌日中午,顾永乐派人找了一辆马车,我们三人挤在一辆马车里,泽儿饿得哇哇大哭,顾永乐不耐烦的哄着他,我被强行灌了许多迷药,意识模糊。最后顾永乐实在受不了了就在一个山村里抓了一个正在哺乳期的村妇,这才让泽儿安静下来,马车本就狭小,一下子塞了这么多人几乎连腿都伸不开。

又走了一天一夜才在一个村子前停下来。我被人架着关进了一个破败的屋子,泽儿和那个吓得几乎已经魂飞魄散的村妇也被关进了另外一个屋子。

连续两天都有人准时过来送吃食,虽然很饿但却一口没动,因为知道那里面必定掺杂的有迷药之类的东西,目的就是让我没力气逃跑。只要再饿两天体内的迷药就差不多尽数散去,到时候就可以试着找机会。

顾永乐这几天没出现过一次,估计是在密谋什么大计,也不知博容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察觉?他会不会受顾永乐的要挟退兵呢?老爹和韩姨又被送到了哪里呢?哎!此时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好没用,看着窗口的一轮圆月眼泪就不自觉流了出来,都是我连累了他们。

第四日中午,我迷糊中听到房门又被打开,本以为是那个送饭的人,也懒得睁眼去看,却意外的听到了顾永乐的声音。

“听说你一直没吃饭”。

我睁开眼看到她笑着站在房门口,身后跟着两个端着吃食的老妈子,其中有一个莫名有些眼熟,居然是许久不见的刘妈妈。她的右边袖子空空荡荡,应该是被人斩断了。二人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前就关上门退下了。

顾永乐走过来扶起了我,道;

“傻丫头,你以为我还在饭菜里下药吗?这几日你浪费的食物可不少,路上给你下药是不得已而为之,你要是饿坏了,我可要心疼的”。

我不知道她这话的真假,沉默着没有说话,她将我扶到桌前坐下,递给我一双筷子。我没有去接,她也不生气,夹起一块鲈鱼肉放到嘴里细细咀嚼,动作极至优雅,道;

“这鲈鱼肉可是好不容易得来的,还有这鹿肉炒春笋都是我平日里最爱吃的菜,你确定不尝尝吗?

看着她一口接一口的吃得香甜,我内心是崩溃的,但面上却毫无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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