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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溃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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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武宏畅,蒋明锐其实也有这样的担心,毕竟这样的事情确实有些匪夷所思,为此,他还小声提醒了方昊一声。

方昊示意没事,他要不是有着确凿的证据,根本不可能在现在这种场合这么说。

还是那句话,如果事先知道一件古玩的真伪,再进行推论,很容易就能看出一些问题,当然,前提是你要有相关的知识储备。

而他之所以能够一眼就看出来,是因为这幅作品上的题画诗。

郑板桥作有大量的题画诗,单是题竹子的,就有60多首。郑板桥作画,基本上是每画必有诗,有诗必有佳构。他认为题画诗“要有掀天揭地之文,震电惊雷之字,呵神骂鬼之谈,无古无今之画,固不在寻常蹊径中也。”“不在寻常蹊径中”,这也就是郑板桥的“怪”了。

如果方昊没有记错,这幅作品上的题画诗,跟11年的一件拍品上的题画诗一模一样,连布局等方面都差不多,这在真迹上是显然不太可能发生的事情。

方昊起身,走到那幅石竹图面前,先是从上到下,从左到右打量了片刻,直到武宏畅等的不耐烦了,他才微笑着讲了起来。

“如果对郑板桥的画风有所了解,那么一定知道他笔下的竹子,名曰‘细竹’,也就是所谓的‘一竿瘦’,细而不弱,坚韧挺拔,富有弹性,‘如抽碧玉,如清琅玕’,具有‘清癯雅脱’之美。常常是‘一二三枝竹竿,四五六片竹叶’,以少胜多,画中有画,画外有画。

咱们再说这幅画,所谓画竹先立竿,这幅画首先就有一个问题,这竿立的不对,你们看这处地方,就好像脱节一样,好似悬在空中,这显然不可能是郑板桥应有的水准。

另外,郑板桥随手画节,多不点节,添出主枝,省去大量小枝,虽笔断而意连。而这幅画仔细看,有些地方的枝居然不是出在节上面,变成了节外生枝。

再说叶,刚才我说过画竹叶所谓‘个’、‘介’再加上一个‘风’,把它们重叠起来,就是郑板桥画竹典型的布叶技法,而这幅画上的有些竹叶明显是分开的。

并且郑板桥熟悉、了解不同季节、时辰竹的生长规律和各种形态,积累了大量的素材,发现与捕捉到竹子千姿百态的美的形象,因此,他画竹时,能够‘我有胸中十万竿,一时飞作淋漓墨’。我们从他存世的许多作品看,其竹子的章法、造型无一雷同。

然而,这幅作品上,却有好几处地方,看起来没什么差别,真迹显然不可能有这样的表现。

再有就是画中的石,上面皴笔太多,苔点也太多,可郑板桥却说过,石头上不要点很多的苔,太多的就显得石头被污浊了。最后再说这字,看起来是有郑板桥的风格,但总体却缺乏变化,神韵也不够……总体来说,这就是一幅仿作。”

武宏畅听着方昊的分析,又看向自己的同伴,想要从他们嘴里听到不一样的声音,但他们俩个也都无言以对。

一时间,武宏畅心中五味杂陈,非常郁闷,再看到蒋明锐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顿时恼羞成怒,转身就想走,连那幅画也不想要了。

蒋明锐哈哈笑道:“喂,这么急着走,赌注呢?”

“等你确定了吴昌硕的真迹,再来找我吧!”

武宏畅落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就走了。他的两个同伴,也都收拾了一下东西走了。

蒋明锐爽快大笑,对着方昊说:“老弟,今天真是多亏了你了,要不然的话,我这脸肯定丢大发了。”

曹伟在旁边连连点头,他对书画的鉴赏能力有限,刚才一直都是在旁边补充意见,有他没他一个样子,蒋明锐把所有功劳都放到方昊身上,他也没有一点意见,而且本来他也是这样的想法。

方昊笑着摆了摆手:“别这么说,我也是正好发现了这幅画。”

“不要谦虚了,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

蒋明锐又说:“老弟,有件事情跟你商量一下。”

“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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