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开始(1 / 2)
那话……是那般说的吗?
“你到底是想要做什么?阁下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秦莳已经握住了剑柄,俏脸寒霜。
那人却轻笑了一声,嗓音里说不出的缱绻意味。
他道:“这般急切作甚?好好的坐下说话便是。”
秦莳哪里有这样的心情和他好生说话?她只想先与这人拼一拼才好。
毕竟,若非是技不如人,也不至于沦落至现在的地步。
可若是说起来,秦莳自然不可能会心甘情愿的。她那样的人,骨血里写满了不服两个字。
她是宁愿拖着眼前人一起死的。
不过如今牵挂太多,不敢罢了。
秦莳一怔,心尖上划过了几分酸软的慌乱。
可她不想躲开,仿佛让人施了定形术一般,只会呆呆地睁大一双好看的凤眼,茫然又无措的看着叶景江。
叶景江咬了咬牙,这也、这也太要命了。
他家阿莳可真真是个让人没有半点法子的小姑娘。
叶景江到底是停住了,还朝着自家小姑娘瞧了一眼,眉梢眼角间俱是分明的纵容与爱意。
他道:“阿莳别怕。”
他什么也不会做。
她戒心实在是太重了些,等闲不愿意相信旁人,哪怕那人只是一心一意的待她好,她也要仔细的甄别一番那些好意当中又没有分毫的别有用心。
即便秦莳一时间没有觉察出,在日后也会细细的考量,只要让她觉察出了分毫的蛛丝马迹她便宁可不要那全部的好意,也要干干净净的不沾染因果。
对着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他也什么都做不出。
虽说自打将离故去,故人们一个接一个的到了大限,如今他身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也因此懒得掺合进那些麻烦事当中。
可这也不代表,他叶景江是个废人。
秦莳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她心底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这样的态度,不该是叶景江会有的。
秦莳本来就是个有什么便要做什么的性子,前世即便是知道自己没有撼动天一宗的实力,她也一次又一次飞蛾扑火般多来天一宗讨债,更何况,是如今了。
“你……”秦莳嗓音一顿。
秦莳心道,这小白脸莫不是被她给骂出来毛病了?怎的现在的偏好竟然那般的奇怪。
不过,既然叶景江有所要求,秦莳也不会一直压着自己的性子。
她朝着叶景江的方向微微抬了抬下颚,道:“我看你是在藏锋山上无事可做,生生的闲出一身毛病来。”
叶景江挑眉,“怎会无事可做?阿莳的这些师兄师姐,我哪一个不需要拜会了?”
陆盏辞默默地离着自家大师兄的方向更近了些,以便能够离这两人远一点。
他也不知怎的了,分明是与叶兄和秦师妹相处过一段日子,也算是知晓这两人相处起来颇有几分“目中无人”的意味,却不料此刻还是觉得颇为陌生。
李谛更是手足无措,只好带着师弟落荒而逃。
——她正正对上了叶景江侧过来的眸子。
那双眼睛,那双总是浅色的桃花眸,不知何时透出了几分不详的浓黑来。
秦莳心底一悸,不动声色道:“你说,可有法子瞒得过师尊?这里毕竟是在藏锋山上,若是不瞒着师尊些,怕也不可能轻易的带走晋元师兄。”“我本想问问你,可知道那人的来历。可想想……”徐桢侧目瞧她,神情温柔,“阿莳也不是小丫头了。”
阿莳懂得进退,明白道理,出去历练了一遭,更是添了几分沉稳。
可阿莳在那人身边时,徐桢却能从她的身上看出几分从前不知天高地厚的锋锐来。
她的小师妹身负剑骨,本就天下无双,本该一往无前。这世上不会有什么能够阻拦她分毫。
自家大师姐这样问了,秦莳眼睫轻轻地颤了颤,仿佛展翅的蝶翼一般,她问道:“倘若我也不是十分清楚,师姐可会怪我不懂事?”
徐桢眼底划过了几分惊讶,心底流转间到底摇了摇头。
“这些都不过是小事罢了。”叶景江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意,仿佛很是满意秦莳方才的表现一般,他又解释道:“若非顾念着阿莳,我怎可能乖乖等你带我进来。”
秦莳:“……”听着话,仿佛她还是得谢谢叶景江没有拆了藏锋山的山门一般。
“陆师兄还是留下吧。左右没什么大事。”秦莳叹了口气,到底是帮着陆盏辞说了一句话。
陆盏辞眸子微亮,似乎是没想到秦莳会帮他一般,眼底都透出了几分笑意来。
他道:“秦师妹这样说,我自然是答应的。”
她朝着叶景江的方向微微抬了抬下颚,道:“我看你是在藏锋山上无事可做,生生的闲出一身毛病来。”
叶景江眸光轻轻地从晋元身上划过,悄悄传音道:“阿莳,你的这位……八师兄,是故意的吧?他想做什么?”
她那时候其实是想要多问一句的,可是到底没有问出口,总想着还有诸多个往日,不必急于一时。
这个状态的叶景江分明是不对劲儿的,可偏偏秦莳也说不准他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只好又不动声色的打算拖延一二。
“那可是多谢了。不过,我也没什么谢礼给你,你介意吗?”
叶景江满足的摇了摇头,“阿莳不生气便好。”
这世间也就只有一个秦莳而已,她那样的珍贵,叶景江如何能不为秦莳打算、不替秦莳考量呢?
在叶景江心底,大约这世间的一切,也都已经抵不过秦莳了。
或许是他注视的目光太过热切,秦莳微微挑眉看了过来,“怎的了?”
叶景江浅笑,心底却忽然有几分窃喜——秦莳现在都已经会问他的感受了,可见他这些日子做出的那一切终归还是有几分效果的。
他家阿莳这样的小姑娘,可是得慢慢来。
叶景江思来想去,或许这世上只有秦莳这样的姑娘,才是他真正愿意亲近的。
她太特别,以至于放在她身上的目光便再也没有了转圜的余地。
叶景江神色温柔,“阿莳想以身做那鱼饵,可不知道钩子有没有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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