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躲不开(1 / 2)
秦莳不是不知道,那碎片在宁家,宁家必然不可能躲得开这一场劫难。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宁府有一枚碎片,偏生又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哪怕在中州,也只是末流。
只要得知了消息,这样的宁府,谁会不想拼上一把?便是吃不到肉,能喝口汤也是极好的。
秦莳亦是知道,在那样的事情还没有发生之前,不论她说些什么,宁家主也绝不可能会同意交出碎片。
贪心不足蛇吞象,更何况是已经握在了手中的通天路,这世上怎可能会有人舍得放手?
且,宁府从来不是宁家主的一言之堂。
那些在禁地之中坐镇的老家伙,既是宁府立足中州的底气,也是宁家主的一生桎梏。
只要他的己身实力还没有到那等地步,这辈子,宁家主也不可能管得住那些老家伙。
当初在中州,叶景江便是借着那天魔气的借口,从宁家骗来了不知多少的好东西,还成了宁家主口中的“小友”,宁府的座上宾。
但她还是要留下来。
秦莳坦然地与叶景江对视,半点都不觉得有什么好紧张的。
毕竟算起来,她也没说什么。“你让我说什么好。”徐桢指了指秦莳的额头,“若非是认定了,我还当你不会带回来。”
秦莳心道,这话却也是对的。
她即便没有认定叶景江,大约也不会在信任另外一个人。从某种程度上说,这小白脸或许还真是她已经认定的人。
但、但这种事从来都不是一拍脑门便能定下的。且不说叶景江心底如何想的,秦莳只看自己眼前那一桩桩一件件不能再拖延分毫的事情,哪里还有心思去放到叶景江的身上?
当初在中州,叶景江便是借着那天魔气的借口,从宁家骗来了不知多少的好东西,还成了宁家主口中的“小友”,宁府的座上宾。
“七夕身上也有。”叶景江浅饮了一盏酒,眸光冷冽。
资质平庸,修行多年不过是筑基期的小小合欢期修士,如何配得起那皎皎如天边月似的人物。
更何况,那天边月从未垂怜与她,不过将她视为一普通友人尔。
但她还是要留下来。
秦莳坦然地与叶景江对视,半点都不觉得有什么好紧张的。
毕竟算起来,她也没说什么。“你让我说什么好。”徐桢指了指秦莳的额头,“若非是认定了,我还当你不会带回来。”
秦莳心道,这话却也是对的。
她即便没有认定叶景江,大约也不会在信任另外一个人。从某种程度上说,这小白脸或许还真是她已经认定的人。
但、但这种事从来都不是一拍脑门便能定下的。且不说叶景江心底如何想的,秦莳只看自己眼前那一桩桩一件件不能再拖延分毫的事情,哪里还有心思去放到叶景江的身上?
徐桢……更像是润物无声的清风,牢牢地将她护在其中,是秦莳与外界的糟心事之间的一道隔膜。
是以当年,秦莳并非是不喜欢自家大师姐唤她“小莳儿”,只是少女心思总是难以捉摸,更遑论是争强好胜的秦莳呢?她那时候,只不过是不喜欢旁人也一起那样唤她罢了。
但徐桢实在是太过在意自家小师妹,因而即便是心底也清楚,或许秦莳的不喜欢不是冲着她来的,还是规规矩矩的换了称呼。
经年日久,秦莳此刻再听到那熟悉的三个字时,只觉得心底的委屈更深了几分。
怎么可以这样呢。
那是她最在意的、也最想保护的大师姐。
“好了,怎的好似还想凑过来撒娇?”徐桢好笑的看着自己这总也长不大的小师妹,朝着叶景江与李谛的方向指了指,“那里可是还有人瞧着呢,阿莳若是愿意,师姐倒也不介意吧。”
叶景江自然清楚不能将这小姑娘逼得太紧。秦莳的性子他最是清楚,她嘴硬心也硬。
一身的剑骨宁折不弯,倘若谁以为逼迫秦莳能够达成目的,那便是错上加错。她一定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
倘若走到山穷水尽处,叶景江也相信,秦莳只会拼上魂飞魄散的代价,也要带她的敌人一起去死。
这小姑娘连骨子里都透着狠意。
可他偏偏忍不住了。
明知道不该多问,要温水煮青蛙似的,一点点的让秦莳接受他。
但他还是忍不住在秦莳又看过来的一瞬,轻轻地上前了一步。
秦莳抿了抿唇,说不出心底那一瞬是迟疑还是遗憾,“钩子……自然是早便放好了。”
也不用她和叶景江特意做什么,他们二人在这里,能够阻止晋元行事,那幕后之人便是不可能容得下的。
秦莳将这一点看的无比分明。
叶景江挑了挑眉,一双浅色的桃花眼,本该是温柔又多情,此刻却划过了几分疯狂,仿佛一个将要赌上自己一切的赌徒一般。
秦莳细细地打量了她两眼,倒是让眼前人不同寻常的绮丽眉目晃了一瞬的心神。
她们合欢道的女修,是不是都偏爱艳丽的颜色?偏生她也撑得住。
“七夕姑娘若是要留下来一段时日,自是也使得。不过藏锋山少有人来访,说不得会有些怠慢之处。”秦莳不紧不慢道,“且近来又忙于三千秘境开启……”
秦莳嗓音一顿,凤眼陡然凌厉了几分,这位七夕姑娘不是打的三千秘境的主意吧?
倘若是云臣剑尊故人弟子,又与她算是旧日相识,更是同陆盏辞也有几分关联,这样的身份倒是也有可能在三千秘境之中掺合上一脚。
“可秦姑娘有所不知,”七夕甚至还煞有其事的叹了口气,“我何曾知道什么地界儿能去得,什么地界儿又去不得?少不得先在贵地叨扰一二。”
秦莳缓缓地点了点头,“如此,自是好。”
左右,她是不可能让三千秘境出现太大的变数的。
秦莳至今还记得当初叶景江是如何道那天魔气的。
他道那些不过是由心而起,生于恶念,长于恶行。
虽是难以理解了些,秦莳却也还是能够理解和明白的。
莳的不喜欢不是冲着她来的,还是规规矩矩的换了称呼。
经年日久,秦莳此刻再听到那熟悉的三个字时,只觉得心底的委屈更深了几分。
怎么可以这样呢。
那是她最在意的、也最想保护的大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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