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弥补(1 / 2)
“这怎么可?”
津岛温树重新回到桌前坐下, 手指关节快速而有节奏的敲击着桌。弗洛安眨眨眼睛,好奇地递过去目光。
卫宫切嗣皱皱眉头,识到一些发生超出津岛温树料的事。
据他知, 津岛温树的死因是火灾才。他的房间燃起那样汹涌的大火, 好像要烧到天上去。在这样的火之下,是不可有人幸存的。并且那个时候, 津岛温树佣人吩咐说自己要单独在房间呆上一会儿, 让他们不必打扰。
卫宫切嗣犹豫一下,决定还是继续问:“……你原来准备的死法是什么?”
“这已经涉及到我的个人隐私吧?”津岛温树终流『露』出一点不耐, 过苍白的脸上满是疲惫。他扶着额头,问, “……这样的话, 他没去找过吗?”
笨蛋都知道津岛温树中说的“他”是谁。
无论这块石头再怎么固执, 终究还是有着最脆弱的一。
津岛温树的手搭在额上, 鸢『色』的刘海因为他的动作垂落下来, 略微挡住一点他的双眼。只看见他的眼睫『毛』微微地动动, 张张嘴似乎是想说什么,可又没说出。
——这恐怕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卫宫切嗣当机立断:“据我们知,”他注到津岛温树略微抬抬眼睛, “太宰君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寻找你,无论是在什么时候。”
津岛温树沉默一下:“……他一直不怎么听得进去人的话。”
似乎有千斤重的忧虑压在他的眉间, 他轻轻地叹气,目光在这个房间转一圈, 最后停留在月亮状的吊灯之上。
过久, 津岛温树才开。
“我想过次,我离开之后,他会是什么样的。无论我做少次假设, 都只会有一个结果——他会成为比我更好的人,他会拥有比我更好的未来,”津岛温树的语气终不再是那么平静,“我这种人只适合埋在黑暗的过去,再也不被提及。”
卫宫切嗣说道:“可是他一直在找你。”
“是啊……”
津岛温树的声音变得无奈:“修治一直是个固执的孩子。他在应该还有在闹着天天『自杀』吧?在这一点上,他从来都不会听我的。不过我也从来都不会听他的就是,想想也知道,突然消失的我会给他带来不少困扰吧?”
“其实你们根本就帮不我什么,”津岛修治干脆,“你们做的事都没有办法改变未来,也没有办法改变我的选择,以我一直你们说的都没什么兴趣。拿出你们的筹码来——”他的眼神变得锐利,“你们给我什么?”
他终开始正式地和卫宫切嗣谈条件。
卫宫切嗣哑然:“……之前我告诉你那么信息。”
不得不说,津岛温树和他的弟弟的非常相像——津岛温树也是个披着温和皮子的无赖。他淡定地点点头:“我以为那只是在表『露』你的诚?”
空气像是被凝固,室内陷入漫长的沉默。
还是卫宫切嗣先开:“你需要我去做什么事,而且这件事不让太宰治知道,不然你大可以直接找到他后再亲告诉他。你在拜托的人只有我,”他想到什么,难以置信地皱起眉,“等等……我告诉过你,未来的你也是玩家,你自然会得出他也在这的结论。”
卫宫切嗣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津岛温树,深吸一气。他并没有因为津岛温树终肯开始和他谈条件而放松,相反的是,他警惕起来:“你连未来的自己都不信吗?”
一个连自己都不相信的人,和这种人做交易……想想都不靠谱。
这一点,津岛温树痛快地承认:“不相信。”
他将手搭在膝盖上,『露』出精致消瘦的侧脸。无论在场的人用怎样的目光盯着他看,他都一动不动。过久,像是一个被设定好的机器人终启动程序,他的声音响起,格外艰涩:
“……有什么好相信的?”
“你害怕未来的你会放弃太宰治?这是为什么?”弗洛安被津岛兄弟的关系搞糊涂。
吉尔伽美什嗤笑一声,提醒他:“这个人在就已经放弃他的弟弟……以后当然也会选择放弃他弟弟,选择他自己,那么他当然不相信未来的自己。”
弗洛安:“……哦。”
“我没有说我拜托你们的事和修治有关。”津岛温树捧起那杯已经不再冒着热气的茶,淡淡地说,“修治比我要聪明得,他可以保护好他自己。正这位……先生说的一样,我当然会放弃他。本来我和他就是阴阳两隔,就该什么关系都没有,哪怕我们是兄弟——”
在说后一句的时候,他的语调微微上扬,像是竭力在说服着谁。
卫宫切嗣知道,津岛温树其是在说着反驳人的话——不说是在说服他自己。
他正在拼命地告诉自己,太宰治的事情已经和他无关,他即将迎来死亡,迎来一生的解脱,已经不需要再为那些事去『操』心,他已经活得够累。
哪怕之后会复活,那也是之后的事。
他像是一只乌龟,缩在自己的壳,任人怎么敲他的壳,都不肯探出头来看看。
但是——
那份关心太宰治的心情。
却从来都不是虚假的。
“尽管我们是同盟,我们也没有保护你弟弟的必要。同盟的象是津岛温树,不是他太宰治,我们不会日行一善到这个程度,”就算是卫宫切嗣,和津岛温树交涉这样久还基本上看不见什么希望,都已经觉得有些疲惫,耐心快告罄。他『摸』『摸』自己的袋,想起自己不当着弗洛安的抽烟,心情不由得更加沉重,“你和太宰君之间是你们自己的事,你自己清楚答案。果不是关他的事,正好给我们省一些功夫,毕竟最后的胜利者只有一位,到时候我们说不定还得顾虑这个约定不向太宰治下手。”
这话当然是骗人的。
卫宫切嗣怎么可不会反水?
不过在的津岛温树根本就考虑不这么。
他没有立刻给出答案,双手握着杯子不住地颤抖,还一边调节着自己过急促的呼吸。过好一会儿,他才勉强将自己恢复成正常的样子,抬起眸子看眼挂在墙壁上的时钟,说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再过一个小时,修治就要放学。”
卫宫切嗣没有出声,决定再等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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