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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破格转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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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杨家,丁费思就越发想知道当初妈妈是为什么离开。

那些手稿都指向一个荒谬的事实,只是她不愿意去深思。

要知道事实,除非开口问杨家的人,否则她也不敢确定。

丁费思和祝野回到家里,她把外套脱了挂好,就开始看妈妈那些手稿。

因为后面的内容过于凌乱,看得她眼睛疼。

祝野一进来,丁费思下意识想把手稿藏起来,但是动作却在还没开始就停住。

她和祝野已经结婚了,凡事都瞒着不合适。

如果祝野想知道,她不应该一直瞒着。

祝野没注意到她的手稿,进来之后直接搂住她坐在床边,把她手里的手稿拿走压在桌上,开始和她说话。

全然没注意手稿的内容,大概以为就是她平时写的东西吧。

祝野慢悠悠道:“明天你有课吗?”

丁费思伸展着脖子,直接往后靠在他肩膀上,闭着眼睛懒懒道:“没有。”

“但是想到别人天天在卷,我天天混日子,有点良心不安。”

丁费思突然睁开眼,幽怨道:“最可怕的是你也在卷,我遛狗你在写论文,我写文你在做实验,我睡觉,你的电脑还在跑数据。”

祝野轻嗤:“从别的角度想,你谈恋爱的时候我也在谈恋爱,是不是就心理平衡了?”

“哦…”丁费思恍然大悟,“所以只要让你一直谈恋爱,你就卷不了我。”

“说得对。”祝野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对她的理解方向很是满意,“你如果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和我谈恋爱,我就卷不了你。”

没想到丁费思却摇了摇头:“那不行。”

祝野:“为什么不行?”

丁费思偏头看他:“一个家里,还是要有一个有文化的。”

她仿佛壮士断腕地理了理祝野睡衣的领子,又忍痛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以后会是物理学家,我不能耽误你。”

祝野轻笑一声:“物理学家也可以谈恋爱。”

丁费思突然从他身上跳下来,两手捧住他的脸,义正言辞道:“不,你不能沉迷谈恋爱,我应该给你立个防沉迷模式。”

祝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扬眉道:“怎么个防沉迷法,一天只能谈一个小时恋爱?”

她沉思一会儿:“要不这样吧,先把今天的谈了,明天我再告诉你具体操作。”

祝野垂眸笑了,嘴角微微勾起,俯身捏住她的下巴吻了下来。

他身上清浅的木质香又无声无息地包裹过来,像怀抱一样揽着她,碰到他嘴唇的那一刻,丁费思忍不住嘴角微弯,心情像一朵花盏慢慢绽放。

唇舌相抵时,丁费思咕哝不清地道:“和你谈恋爱…”

祝野捏着她的下巴,喉结微动,声音低沉地从胸膛传来:“嗯?”

丁费思的呼吸都依赖着他,呢喃道:“好上头。”

祝野捏着她的下巴,垂眸看她一眼,却轻笑着再吻了下去。

翌日。

祝家的老宅格外热闹,虽说是葬礼,随处都能见到攀谈交际的人。

如果褪去黑衣,恐怕更像是个晚宴。

祭祀的时候,其余宾客的在后面,而祝家的子孙跪在前面,但是因为辈分小,祝野和丁费思都跪得偏后。

祝先雄一脸肃穆庄重,接过秘书递来的祭文。

他仅仅是打开看了一眼,便平静地笃了笃手杖:“孙媳妇,你上来,今天你给祝野的祖母上首祭,让祝野的祖母看看你。”

突然被点到名的丁费思微微错愕,但是顶着周围那些好奇和打量的视线,她硬着头皮站起身来,祝野微微侧眸,余光只见她黑色庄严的裙摆。

丁费思虽然低着头,却毫无怯色,步履平稳地走到最前列。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大方得体,柔婉清丽。一身毫无装饰的黑色衣裙,表情淡漠肃穆,却让人脑海里迸出大家闺秀四个字来。

原来这就是杨家的掌上明珠,这气质确实不一样,能撑得住场面。

而丁费思走上前,并不因为辈分小便怯弱,而是走到灵前,跪在蒲团上俯身端礼磕头,从古便流传来的跪叩动作,她竟能做出与旁人都不同的平和大方之感,跪拜却不显卑微,动作干脆恭谨,让人挑不出任何错处来。

她的身后,是祝家子孙。

她的丈夫,她的公公,叔伯兄嫂,旁支数十人。

甚至于大多都是她的长辈。

而此刻,她就跪在了这些人前面。

仿佛家主领众子孙泣祭。

可她丝毫不怯,敬香跪拜毫不出错。

丁费思跪拜完退下去,祝先雄却声音沉静道:“和你奶奶说两句吧。”

丁费思愣了片刻,身后众人也愣住了。

但是仅仅是片刻,堂上众人便听见年轻女孩的声音平静清亮地响起,没有丝毫怯弱。

“今,不孝孙媳丁费思等,虔具素酒醴之奠,致祭于先慈之灵前。”

祝野听见她平静的声音,就知道她把自己写的祭文全背下来了,不免放下心来。

然而下一秒,她的内容却与之前那篇祭文全然不同,让祝野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

“生性桀骜,不识世苦,华衣美馔,爱憎分明,抚我则后,虐我则仇。”

堂上霎时死寂,众人低着头面面相觑,竟大气都不敢出。

这些话,字字都是指责,指责她骄奢淫逸,生性桀骜不驯。

祝先雄的表情却未变,只是眸色微沉,凝眸盯着丁费思。

而丁费思没有一个字和原来那篇祭文一样。

“临事舅姑,不务桑麻,性情难融,难为贤妇。”

祝进华低着头,心越来越沉重,听见丁费思不假掩饰的话,他面色发青,眉宇重重地凝结。却只能低着头听着。

堂上众人也听傻了。

就算听不懂全部,但那些容易理解的词,什么桀骜,难为贤妇,也很容易就听懂了。

然而堂上的气氛死寂,只要祝先雄不喊停,丁费思就继续直言不讳。

“收敛心性,生育四子,虽性跋扈,留存大善,搭棚施粥,广布善德,大难当前,居贱食贫。劳劳碌碌,以度长春。”

再坏的人,都总会有好的一面。

再喜欢奢靡享受,她到底没有高高在上俯视贫民,而是大开粮仓,救济灾民。

当时祝家恨她将祝氏维持家业的粮食全都布施贫民,怨她擅自做主。

她只是桀骜如初,丝毫不予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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