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名列前茅（2 / 2）

可县尊发了话，樊博士不便反驳，只好唯唯诺诺点头，以县尊的意见为主。

严立新道：“那就这样说，先给郑封一个第一名，接下来三场考试，他全部参加，全部拿到第一名，才能将案首送给他。他还年轻，我们不能过度捧他宠他，这会害了他。”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意见统一，第一场考试，第一名是郑封，接下来的名次则是其他考生。

几个人连夜将名次排好，写在几大纸上，第二天在儒学署张榜公布。

许多考生闻讯，前来围观考试名次，排在前面的喜笑颜开，排在后面的则面如死灰顿首捶胸懊恼不己。看到排在第一名的是郑封，许多人都不认识，纷纷交头接耳，问郑封是何许人也，竟然排名第一。

县学学生有认识郑封的，自豪地拍着胸脯告诉大家，郑封是他们的同窗，才气逼人，乃是一名少年天才。当然了，他们已经忘记，考试之前，郑封作《咏蛙》诗时，将他们比喻成不敢开口的虫儿的郁闷感了。

此时此刻，郑封在家里正温习功课，并不知道儒学署如此迅速就将名次公布出来。下午学累了，郑封放下书本，背着双手，迈着方步，离开家门，到外面走走。

在路上遇到看榜归来的几名考生，他们边走边议论排在第一名的郑封家在何处，为何不见他去看榜。

郑封心中蓦然一动，惊喜暗道：“自己排在第一名？那岂不是案首？”遂加快脚步，急匆匆赶往儒学署。

到了地方，见大门外张贴几张大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考生的名字。走到三尺开外细看，排在第一名的果然是自己的名字。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郑封内心还是突突狂跳几下，哈哈哈，自己是案首，自己考中了案首！

不对，上面写的明明是第一名，而不是案首两个字。为什么自己考了第一名，却不给自己案首？这究竟怎么回事？

郑封左右张望，许多考生站在身边议论纷纷，他们也都在怀疑第一名为什么不是案首，这里面是否有什么问题。

郑封没有声张自己就是郑封，悄悄走进儒学署，找到一位官员，问他这次考试的名次，为何是这样排的。

那名官员恰好也是批改卷子的考官，他平静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排在第几名？”

郑封徐徐称道：“我是郑封，排在第一名。既然排在第一名，为何不是案首？”

那名考官听说眼前的少年就是郑封，神情大为激动，微微提高了嗓门问道：“你就是郑封？”上下打量一番，似乎不太相信眼前之人就是让考官们争议的郑封。

郑封道：“我就是郑封。”

那考官微微一笑，回道：“县尊发话，要你连考四场。四场下来，你全部是第一名，才能称之为案首。如果仅考这一场，县尊说了，案首还不能就这样便宜地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