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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阴差阳错(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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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表态足已引得周围外国人附和,开始集体声讨褚文昊,俨然一副不把他至于死地不罢休的态度。

褚文昊心里这个怒啊,都特么想杀他,自己有这么招恨!

眼神凌厉的扫视一圈,平静道:“张室长那只眼睛看到我杀人了?两个外国人闲的蛋疼,跑来自杀管我何事?要杀也是杀艾登伯爵,不然怎么制造事端给你们借口,杀个阿三有意义吗?”

“混蛋!”

“放肆!”

“无理!”

“......”谩骂声随之而起,口诛笔伐誓要除掉这不懂事的小子。

“哼,任你狡辩,人也是你杀的,希望你懂点事,不要给党国招惹麻烦。”张启明岂能放过如此机会,先把他抓起来再说,真假都不重要。

“这话张室长说了不算,我刚才可是老老实实在跟吕小姐喝酒,不信可以问问吕小姐嘛,她可以为我作证。”说完看向身旁的吕绮梦。

吕绮梦神色多变,心里暗怒!自己不出面作证怕是引起怀疑,出面做证岂不是给自己人找麻烦。

左右为难,她推断这点事不能拿褚文昊如何,毕竟大庭广众下只要不是傻子就不会杀人,理由站不住脚。

不过让她有惊喜的是,国党内部居然有如此多的人要杀褚文昊,看来要改变一下计划,不能生搬硬套。

挤出一丝笑容:“我是德国领事馆翻译官吕绮梦,事情却如褚先生所说,是这两位英使馆的朋友主动过来,褚先生只是出于礼貌,并没有肢体上接触死去的先生。”

吕绮梦没办法,既然要做证就做彻底些,让褚文昊今后欠她人情,如此不得不报出自己的身份,不然可没说服力。

话一出口,周围声讨之声降低很多,却不会完全杜绝。

张启明脸色阴沉的扫了吕绮梦一眼,暗恨她多事,如此岂不是没有理由抓褚文昊。

他不说褚文昊可要说,看向瞅他的艾登,笑道:“艾登伯爵,刚才那杯酒可是我手里的,明显有人要杀我,却被贵国的勇士抢去,替我殉葬,实在于心不忍。

这杯酒才是贝茨端来的,有没有毒试试便知,如果有毒说明刚才的服务生很有问题,试图通过杀我制造两国矛盾,其心可诛!”

褚文昊举杯来到他面前,“艾登伯爵不介意尝尝吧。”

“哼!”有没有毒他不知道,指定加了料在里面,一侧的薇薇安差点傻掉,还有这样的巧合发生?如此自己不是多此一举,等于救了他!

小眼神像刀子一样扎他,褚文昊笑着看向她:“薇薇安小姐要不要尝尝自己的杰作,要是里面有毒,怕是大英帝国目的不纯,试图扼杀国党情报人员,不会又是协助日本间谍做事吧。”

“你——”

薇薇安俏脸寒霜,怒视狗贼,恨不得挖出他的眼睛。

“够了!”

墙角处端坐的刘峙喊了一声,众人回身望去,神色微微一变,知道他才是今晚的主宾,外国人宴请的可是他刘峙,其余人借故来攀关系。

一次私人非正式的聚会,拉点人装排面可以理解,要是平时褚文昊可见不到这些有身份的人。

刘峙没去看众人,自己摆弄茶叶,轻抿道:“事情是一场误会,就不要相互追究责任,不要因为一点小事影响心情,把尸体安顿好大家继续吧。”

众人相互对视一眼,纷纷离开,褚文昊的话可以当个屁,但刘峙的话就不能当耳旁风。

黄埔系的中间力量,委座最信任之人,镇守重庆的国党中将,第十军的军长,同样也是掌握百万生灵的山城室长。

他的话分量很重,即便艾登伯爵也要给面子,他也不想深究,自己女儿要杀人,真要是对上查出来也麻烦。

室内恢复热闹的气氛,却都不在喝酒,水也不敢喝,谁知道有没有毒。

静雅会馆的失责,众人心中恼怒。

俞卓伟带着姜阳回到北侧,脸上表情颇为迷惑,询问姜阳:“褚文昊跟刘峙有关系吗?”

姜阳皱眉轻缓摇头道:“没听说过,不过应该跟他儿子刘瀚辰认识?”姜阳也是一脑袋官司。

俞卓伟眼神忽明忽暗,脑海里不知道判断什么,刚才刘峙有意出手帮褚文昊,明眼人都看到,不然想轻松接过去怕是难。

“你最近没事打听一下,搞清楚两人的关系。”俞卓伟叮嘱一声。

姜阳点头答应。

另一侧的郑军表情纠结,有些后悔开口指责褚文昊,脸色阴沉道:“他跟刘军长有关系?”

孔瀚升一脸懵逼,同样心底暗恨,他还真知道,却不是国党这边的消息,而是帝国那边的消息。

小声道:“褚文昊的老师冯道远跟西北军冯哲远是堂兄弟,而冯家祖辈跟刘家很亲密。虽然隶属不同派系,却来往甚密,委座也有意借助这层关系,设埋伏,怕是郭齐林的事情一出,刚好找到借口分离出来。消减羽翼的同时,巩固关系,怕是冯司令也会默认,毕竟都是相互的。”

郑军点点头,脸色难看,没想到这小子还有这层关系,看来今后做事要谨慎一些。

“今后针对他要谨慎一些,免得招惹到刘峙,多少给些面子。”郑军叮嘱道。

孔瀚升点点头算是答应。

有知道的很少,不知道的占多数,都在那嘀嘀咕咕,不知道刘峙为何帮褚文昊出头。

刘瀚辰笑道:“爹,您这故意的吧?”

刘峙瞪了自己儿子一眼,没好气道:“帮褚文昊并不是帮他,而是帮党国,看看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恨不得把做事的人都打杀了,如此党国还有可用之人吗?岂不人人自危,抱身子当老鼠。”

叹声道:“你知道姓戴的为何不出手了吧,他褚文昊只是一名小卒,如今只在汉地横行就步履维艰,且只能横着走,要么退回去藏起来等后面的军车出马横扫,清理落在汉地的楚子。

可汉地依然被楚子布满,阻碍落子,军马想要出门要嘛杀自己人,要嘛杀变了色的自己人,不管杀谁都会让棋盘出于动乱,更是关系每个落子的走动。

盘根错节动一发而毁全局,如此不谨慎行事该如何?褚文昊这小兵可有可无,在汉地自然不受待见,要想前进可要把后面安排好。

如此,饱受磨难自是应该。也许等有一天过河卒子一朝随风起,到楚地后才是一车马横行无忌,任谁也要避忌三分。

可不能回头,换换颜色,换换角色,等攻城略地之时才显露身形,直斩敌方主将,如此才有回头的一天。”

看向听的认真的儿子:“如今他只是一杆枪,乱打乱射,稍不注意就会被闲置,也就没有过河的可能。即便过了河,也要后方支持才行,不然只能变成对方的兵,在攻回来,如此才有活路。”

刘瀚辰脑袋瓜子乱转,有些没听明白,刘峙摆摆手自然知道自己儿子没领悟到。

严肃叮嘱道:“你只管玩,却不要参与任何经济往来,重庆城里一粒米也不要买卖,更不允许你跟谁拉帮结派。你只要记住一点,不牵扯、不攀扯、不留下把柄,不把重庆炸了,就可横行无阻,你明白吗?”

刘瀚辰咬咬牙郑重点头,“我知道了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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