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双生彼岸(1 / 2)
云亦可很是惬意地微眯着眼,在太阳下她本就白皙的皮肤被晒得有些微红,给她增添了几分好气色。
但很快一片阴影出现在了她的前面,也住了她的太阳。
云亦可不开心地把眼睛露出一条小缝,狭长的视野中一道白影,虽然很是模糊,但云亦可心里却自然知道是谁。
云亦可懒洋洋道:“让让,挡我太阳了。”
云上看着躺在茂密翠嫩的草丛上的白衣女子,很是无奈地往边上挪了几步,再次得到太阳照耀地云亦可发出了满足的喟叹声。
云上蹲在她边上,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太嗜睡了?”
云亦可无所谓道:“也正常,之前那段时间我就这样容易犯困,前一阵子没什么睡意,我还奇怪呢!”
云上担心道:“之前也有过类似的情况吗?那这就不是普通的犯困了。”
云亦可却一点也不想搭理他,她现在一心一意就是想打个盹,嘴上含糊道:
“管它呢,我睡的开心就好了。”
云上道:“可一些事情不是你开心就代表这是一切平安的。”
但这次他没有得到身边那人的回复了,云上看着云亦可香甜的睡颜,脸上的神色更加无奈了。
他神识无声的在这个世界扫过,却没有发现井嶂重的踪影。
他从来昆仑之境时就在找他,他有些事情想问他,但井嶂重这小子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看样子应该是故意躲着自己的。
云上虽然很想去找他问下相关情况,但看云亦可在这里睡得毫无防备,虽然知道她不会出什么事情,但却依旧不放心把她一个人抛在这里。
云上想了想,最终还是盘腿在云亦可身边坐了下来,一张小桌随之出现在他的身边。
云上为自己泡了一杯茶,心也随之平静了下来。心里甚至有一刻希望这一幕永远就这样下去了,也算是岁月静好。
…………
云亦可这一觉睡的却不是云上看着的那么安稳,她感觉自己眼前闪过无数画面和碎片,云亦可甚至能清楚的感知到自己是在做梦。
怎么又做了这种梦?云亦可心里冒出这么个念头。
但当她开始主动地思考时,整个大脑却嗡嗡作响,简直算是头痛欲裂。几番斗争后,云亦可放弃了思考,头疼的余波渐渐淡去,但整个人却也似如下坠般意识逐渐模糊。
但却并没有陷入她以为的黑暗中,那是一片混沌的红色,但那些红色很快又被紫色所代替。
轰隆的雷声响起,随之而来的则是接二连三不停的闪电,由紫转青,再由青转红,由红转黑,最终化为一片白光,白茫茫地打在了一处,把那处所有的一切也渡上了层分明的白光。
白光渐渐淡去,那大片模糊的红色只剩下了一个小点,却还余着白光的色泽,在周围一片劈黑的背景下显得那么突出。
那红掺杂着白色的小点逐渐清晰,却是一朵姿态妖艳的彼岸花。红色和白色的花瓣互相交杂着长着,给人一种不一样的特别之感。
只是她原本高高立起的枝干却歪歪地斜着,把那朵彼岸花也快要跌到泥土中。
那朵彼岸花的花瓣也有点恹恹的感觉,像是花盛开过后即将走向枯萎,也意味着它的生命即将走到终点。
天上的白色闪电聚而不散,但又隐隐转镀上了金色的色泽。
但远处的笼罩在四周的黑暗中却传来了一道含着笑意声音:“第二重变就如此极端的彼岸花,我也是第一次见。”
那片黑色仿佛在这一刻被赋予了生命,在黑雾翻涌中,一个黑色的身影逐渐凸显,带着银纹的黑靴踏入这片土地,在天上的金光的照耀下,可见那是一个极俊美的男子。
他缓步走到了那株彼岸花身前,绣着金银混织的古怪花纹的华贵黑色下摆落在了肮脏的泥土上,但它的主人却不是很在意。
他骨节分明的手在那朵彼岸花瓣上轻轻摆弄,或红或白的花瓣衬得他的手更加好看,像是最精美的瓷器。
他道:“彼岸花,有九重变,一变增一色,一色代表一种属性与性格,待到九色集齐,融会贯通后,便修到了大圆满,实力远胜一般仙魔。”
那朵彼岸花在他的轻抚下微微颤了颤身子,却又很快地伸出几瓣白色的花瓣缠住了那男子的手。
无端生出几分决绝,让人想到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的那种姿态。
那男子勾唇一笑,本就妖孽的脸在这一刻更是生出几分带着侵略性的邪气,晃得人更加挪不开眼。
那黑衣男子似是在自言自语:“我看你应该是朵红色的彼岸花,和你边上的那些彼岸花没什么区别,但你却在第二色就选择了白色。”
他轻笑几声,莫名带上了几分宠溺的感觉:“红色彼岸花,是生在地狱的花,而白色彼岸花,是生在天堂的花。”
“这么极端的两种属性放在一起,怪不得这才第三重变,却比别的彼岸花第八第九重的天劫差不多了。”
那朵彼岸花晃了晃,带着缠着他手指的那些彼岸花瓣,这动作看起来带了几分撒娇的感觉。这让那黑衣男子脸上的笑意更浓:
“别的彼岸花都是在最后才选择把这二色融合,但目前还没有成功的彼岸花仙,你到是勇,第二色就选择了这最难的一关。”
“不过你这走的是极致之路,是逆天而行,这天劫根本就没有要放过你的样子,而这雷也应该叫天罚了。”
说到这,他抬头指了指天空道:“看,到现在都没消。”
似是为了验证他的话,他话音刚落,天空中就又是一道闷雷响声,一道闪电打在了他们身边的土地上,很是吓人。
那黑衣男子明显感觉到他手下的那朵小花刚刚剧烈的一颤,这让他脸上露出了一个有些恶劣的笑容,。
他依旧是用哄小孩子的语气摸了摸那彼岸花瓣道:“有我在呢,它伤不到你,不怕,不怕。”
他语气不疾不徐道:“但你现在是天道所不容这物,我也不能一直跟在你边上保护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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