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处置贪污(2 / 2)
和长安的庄严肃穆不同,街道上烟火气息比长安强多了。
许延寿一颗紧绷的心倒是放松多了,自宣阳门进入洛阳城之后,许延寿沿着铜驼街,逛着逛到了纸笺斋所在的金市。
到了金市,许延寿并未立即往纸笺斋赶去。
而是找了一家客栈先住了下来,思索着该如何拿到查账的证据。
许延寿分析了一下,这许延年若是想要搞猫腻,自己一个人肯定不行,必然要伙同纸笺斋的伙计一起。
而当时纸笺斋的伙计一部分是从长安调过来的,但大多数都是从洛阳本地找的。
而且,纸笺斋的纸张一直在不断的改进之中,和官府专营的纸张相比,区别甚大。
因此,可以算是独家经营的产品了。
自然,他们应该做假账的可能性比较大,而虚报销毁,然后昧下之后再向外卖。
这么一思考,许延寿叹息一声:“恐怕,账房也沦陷了。”
甚至,许延寿都怀疑,整个洛阳的纸笺斋所有人恐怕都有问题。
想到这,许延寿心情再次沉重起来,若是所有人全部串通一气,恐怕调查起来要更难了。
思索良久,许延寿也没有什么头绪,因此,许延寿索性出了客栈大门,准备在这古都洛阳四处逛一逛。
刚出客栈的大门,许延寿就听到一个人的声音从背后传了出来:“军御史!”
许延寿扭头一看,有些眼熟。
那喊许延寿的家伙一瘸一拐的向着许延寿跑了过来。
到了许延寿处,那家伙兴奋的撩开了头发说道:“军御史,是我啊,段彭祖!”
许延寿这才算是回忆起来,此前解朔方之围,这家伙曾短暂的担任过自己的直属部曲。
“彭祖!你怎么在这里?”许延寿也是颇为惊喜,出征之后,许延寿那些直属部曲便不再归属许延寿管理了。
因此他们的情况,许延寿自然也不再清楚了。
此时分开没多久的许延寿能够再次看到和自己并肩作战的袍泽,也是非常兴奋。
段彭祖咧嘴开口道:“说来还得感谢军御史你呢。上个月咱们在朔方打了个大胜仗。我腿折了,看样子好不了了。朝廷没亏待我,将我调到了洛阳金市的贼曹,嘿嘿,这不,有几个媒婆子看着我一个人,准备给我说亲来着。”
许延寿听此,笑眯眯的拍了拍段彭祖的肩膀道:“不错嘛!贼曹虽不是什么大官,但油水可不算少。”
“嘿嘿!”这段彭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接着仿佛醒悟一样,对许延寿问道:“对了,军御史,你怎么来洛阳了。我看你这样也不算是公干的样子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打量着许延寿。
许延寿道:“此番前来,是为私事,并非为公事。家中经营产业,在洛阳金市这边有个铺子,这不年底查账,感觉账簿有点问题。因此过来查一下。
可惜没什么头绪。”
段彭祖一听,拍了拍胸脯说道:“这事儿找我啊!我就管金市这边缉贼之事。军御史,你的铺子是哪一家的,我保证给你查的清清楚楚的。”
许延寿一听,心中一动,还真是这么回事,正愁着如何调查呢,这边自己人就来了。
许延寿呵呵一笑道:“也是巧了,既然你在此负责,那我就不客气了。知道纸笺斋么,那就是我的产业。”
“纸笺斋?”段彭祖一听,惊呼道,“这铺子可是洛阳最近生意最好的铺子了!竟然是军御史你的产业。”
许延寿呵呵一笑,点了点头。
段彭祖一脸羡慕着说道:“现在纸笺斋的纸根本就不够卖的,每天一早到货,就被人清扫一空。
日进斗金一点都不夸张。
军御史,没想到你家不仅权势大,还有钱呢!”
许延寿听此,被段彭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
“军御史,你放心。纸笺斋有我罩着,洛阳城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绝对不会耽误纸笺斋的生意。”段彭祖拍着胸脯向许延寿保证道。
许延寿听此,笑着说道:“既然如此。你给洛阳城太守说一声,太守府的纸,我们纸笺斋包了!
但是,在这之前,我们得清理了纸笺斋的蛀虫!”
段彭祖一听,又惊又喜,他刚刚担任贼曹,若是纸笺斋能将太守府用纸给包了,那么就凭借这个功劳,恐怕过不多久又得往上爬一下了。
段彭祖当即挺直说道:“军御史,你就吩咐吧,我手底下还有几个亲近的兄弟,只要需要尽管吩咐。”
许延寿道:“纸笺斋的几个伙计有几个是在洛阳的。我猜测,现在纸笺斋的主事人员可能将他们都拉拢住了,因此,极有可能是串通作案的。
我想,若是有可能,对这些伙计威逼利诱之下,让他们对纸笺斋的主事人员检举揭发,或许是个不错的办法。”
段彭祖一听,有些失望,本来以为是多难的任务呢,结果许延寿却只说了这些话,他满不在乎的说道:“军御史,你放心。今天下午,我就让这些家伙将军御史你家纸笺斋掌柜的今天穿什么底裤我都让他说出来。”
听到这话,许延寿有些有些于心不忍了,他知道,恐怕这群伙计落在嫂段彭祖手上,肯定要受一些罪责了。
许延寿沉思了片刻叹息说道:“彭祖,还是暂时算了吧。我先会会我们家的掌柜。
若是他能痛痛快快的承认错误。这事儿我就当过去了。
若是不行,再想别的办法吧。”
段彭祖点点头:“军御史。你说了算。”
许延寿呵呵一笑:“行了,不说这些糟心事了,咱们在洛阳相聚,也算是缘分。走,去酒肆,我请你喝酒去。”
段彭祖哈哈大笑:“军御史,反正纸笺斋日进斗金,那我就不客气了。到了酒肆我得要最好的酒仙酿!”
“管够!”许延寿兴奋的喊着。
两个人勾肩搭背前往了洛阳城最大的酒肆,喝酒喝的晕晕乎乎的许延寿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回的客栈。
第二天醒来,许延寿头还疼呢。
“瑞侯,您醒啦。”此时随从端着一个脸盆进来了。
“哎呀,我这是喝了多少?”许延寿揉着眉头,在这随从的伺候之下,用折柳刷了牙,接着洗了脸自言自语的说道。
侍从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伺候完许延寿起床洗漱。
许延寿出了房门,对侍从说道:“走,咱们去纸笺斋会一下我这族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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