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0章 末端的序曲（一）（2 / 2）

双生亡灵在那用话语不断攻击着蝙蝠侠，同时，也将自己还是托马斯·韦恩和玛莎·韦恩时候的记忆分享到蝙蝠侠脑海里，那是在蝙蝠侠还未出世时的记忆，自己父母年轻时在哥谭的经历。这两人一生都在致力于改变哥谭的现状，也做到了成效，可最后却被自己人背叛，自己所改变的城市背叛，死在了街上。

这些记忆冲击着蝙蝠侠的脑海，试图让他从现在哥谭美好却又虚假的现象中脱离出来，可当双生亡灵说到妻子，说到孩子的时候，正在接受记忆冲击的蝙蝠侠却笑出声。

“你笑什么？”对于自己儿子突然的狂笑，双生亡灵本能感觉到不对，差点被蝙蝠侠的笑声破了防。

“不，我只是觉得你比喻的对象有些不对，相信你已经在闪点时间线认识了达米安和海伦娜了吧，你的孙子孙女。”

“是的，很好的孩子，你应该为你有这样一对儿女感到庆幸，有这样一位为你生下孩子的女性感到荣幸，你应该带着他们离这里远远的，而不是让他们继承你的披风，训练着他们成为你！”

说到在闪点时间线见到的达米安和海伦娜，双生亡灵的话语中也带着愤怒，他们痛恨蝙蝠侠，明明有着他们希望去过的人生，却选择披上披风，让这个诅咒持续下去，诅咒持续就持续吧，凭啥一定得是你！

“是啊，这点我得说明，我从来没想过让他们成为我，他们该有着自己的生活，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但我好像没跟你说，你好像来到这个宇宙后也没有去了解吧？”

对于双生亡灵的质问，蝙蝠侠并没有否认，他也不想达米安和海伦娜过着自己的生活。但这时候的他也想到了好笑的事，直接反问道。

“了解什么？”

“像达米安这样的儿子，我有四个！”

双生亡灵：？

“而能够让我付出生命为之守护的女性，算上母亲，也有四个！”

双生亡灵：？？

“而海伦娜这样的女儿，我现在只有一个，也许未来还有一个也说不定呢。”

双生亡灵：？？？

不得不说，蝙蝠侠的炫耀三连让双生亡灵迷惑了，他被自己儿子这套连招打懵逼了，思考了一会儿，切换成玛莎口吻的双生亡灵也在那质问着蝙蝠侠：“你想说明什么？如果你想填满我怒槽的话，那你做到了，我的儿子。你过上了我们希望你能过上的生活，却又将其抛弃了，既然这样，那干脆点，就抹去现在这些在你身边的亲人吧，让你在痛苦中后悔！”

“不不不，我想你误会了，我的母亲，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一个事实。尽管我不想让他们卷进我的蝙蝠侠生活里，但无论是迪克，还是达米安；塔莉亚，赛琳娜，戴安娜都是很优秀的女性，如果真的在未来有人想拿着枪指着这里面的其中一个，那我肯定一点，倒霉的一定是那个家伙，即便这个家伙是你们，我的父母。”

用一种自豪的语气说出了这样的话，而双生亡灵也被蝙蝠侠这番话成功引爆怒槽。带着愤怒他就打算将蝙蝠侠从高空扔下，没有了道具辅助，只是血肉之躯的蝙蝠侠可能不会死，但伤筋动骨无法行动是在所难免的，而他则会将蝙蝠侠话语中这些引以为傲的儿子，红颜知己带到他面前，一个个杀死，让自己的儿子在绝望中痛苦，后悔，哀嚎。

然后开始诅咒自己的身份，诅咒作为蝙蝠侠的自己，从而放弃这一切，隐姓埋名逃离哥谭市，开始新的生活。这就是双生亡灵觉得这才是自己儿子该做的，至于在这期间被自己亲手杀死的这些人，那就只能说句对不起了，已经被心中执念扭曲的双生亡灵已经没有基本的是非观了。

可就在双生亡灵准备将蝙蝠侠扔下大楼的时候，腹部一阵疼痛将他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同时，手上也传来一阵脱力感。看着自己逐渐松开蝙蝠侠脖子的手，双生亡灵低头，也看到了自己腹部上的伤口以及握在蝙蝠侠手里那个变形的蝙蝠镖。

‘怎么会这样？’这是双生亡灵在看到蝙蝠侠手里拿着的这枚飞镖时，也愣住了，自己怎么会被伤到呢，他可是两个扭曲观念欲望的结合体啊，一个新生的蝙蝠侠，为什么会被这枚蝙蝠镖伤到呢，在疑惑的同时，双生亡灵也注意到这枚蝙蝠镖的异常。

同样的，蝙蝠侠也对自己的蝙蝠镖伤到双生亡灵感到疑惑。低头看了自己手上这枚飞镖，他刚才只是想赌一把，却没有想到真的成功了。

“这是什么金属？”捂着自己的伤口，双生亡灵也有些气喘的说道，蝙蝠侠在他腹部这里造成的伤口太大了，沿着自己的胸口一路切到腹部，一条长长的豁口。自己的身躯在那颜色奇特的蝙蝠镖面前成了摆设，就这样被轻松划开了。

对于双生亡灵问题的，蝙蝠侠没有回答，他也在问自己这个问题，这枚蝙蝠镖是自己什么时候打造的，采取什么金属打造的。很快的，他想到了，那是自己一次偶然去了一趟绿箭侠的基地，看到绿箭侠基地的备用箭头里，正好有一枚色泽不一样的箭头，他跟绿箭侠讨要了剩余的金属，做出了蝙蝠镖。

颜色很不错，质感和手感也很好，即使是蝙蝠侠，也将其当作珍藏品而不是消耗品那样摆放在蝙蝠洞里。

没想到在这种阴差阳错的情况下，竟然被派上了用场，而这种金属，他也隐约记得绿箭侠提起过，叫N金属！

在蝙蝠侠沉默的时候，双生亡灵也瞅准机会扑上前，试图将这枚能够伤害到自己的蝙蝠镖夺过来。可这个时候的蝙蝠侠怎么可能被双生亡灵得逞，吃了他一记偷袭，战力水平降到自己这个水平，甚至更低的双生亡灵根本没法获得优势，相反，蝙蝠侠趁着双生亡灵被N金属蝙蝠镖伤到的时候，瞅准机会，直接在双生亡灵的双手，双脚的关键部位划出一道瘆人的伤口。

攻守方瞬间变换，站在里面，看着手脚被自己划开的双生亡灵因为手脚脱力，直接在楼顶失去了平衡，摇摇晃晃间，直接从大楼坠了下去，在地面砸出一个深坑，被划开的手脚也不规则的扭曲着，躺在地上抽搐着。

蝙蝠侠就站在楼顶，大口的喘息着，通过呼吸调节自己在刚才与双生亡灵战斗中，被单方面殴打的身体，同时也握紧了自己手中的N金属蝙蝠镖，这是他唯一能够伤到双生亡灵的武器了。看着地面上抽搐的双生亡灵逐渐没了动静，已经调整过来的蝙蝠侠这才通过自己手中的蝙蝠钩枪，从楼顶滑落下来。

同时，蝙蝠侠也注意到了原本笼罩在哥谭市上空的昏暗天色正在逐渐消失，已经进入黎明破晓时分的哥谭市也正迎来第一束阳光。

“在你记忆里，哥谭市曾经也像这样有活力过，然后堕落了。但你凭什么认为这次也是一样呢，时代已经变了，即使没有我，我的儿子，那些新生代都能解决这场危机，小丑也被另外的人打败了，这就是改变，哥谭市也可以做到，不会再一次变成你记忆中的那副模样。”

拖着受伤的身躯，蝙蝠侠也慢慢走上前，哪怕是作为双生亡灵这样的面孔存在，内里他们依旧是自己的父母。亲手杀死了变成怪物的父母，再怎么样也要为其收殓下尸身吧。本着这样的想法，蝙蝠侠走上前，但在蝙蝠侠彻底走近双生亡灵的时候，异变陡生，之前被蝙蝠侠用N金属蝙蝠镖划开，在坠落过程中摔扭曲变形的手脚瞬间恢复。

从地上暴起的双生亡灵一手握住蝙蝠侠手握N金属蝙蝠镖的手，一个反压。蝙蝠侠握着N金属蝙蝠镖的手就在双生亡灵控制下扎进了自己腹部。双生亡灵的两个头颅也跟蝙蝠侠直接面对面露出了笑容。

“Supraise！儿子！现在的话，你的体内就有四种金属了～”

说着，制住蝙蝠侠的那只手用力，被双生亡灵握着手将N金属蝙蝠镖捅进自己肚子的蝙蝠侠也感受到一股灼热感从自己腹内传出。他的那把N金属蝙蝠镖此时正化作液体，在他体内流淌！没有预想之中的疼痛，只有无边无际的幻象在N金属化作液体在自己身体内流淌的时候展现出来。

幻象的冲击，让蝙蝠侠仰起头颅，而在他脑海里，那令自己感受到恐怖，害怕的景象也一一呈现着。一个印着蝙蝠logo，如同毁灭日一样的生物在废墟中咆哮，而在他身边，则是倒下的正义联盟，没有气息的战友。

灯光暗淡的欧阿星，手提提灯，一样是蝙蝠战服的男人漂浮在宇宙中，周围都是破碎的灯戒戒指。

无尽战场中，头戴蝙蝠头盔的罗马斗士坐在王座上，在他周围，全是用长矛插着的头颅。

红色风暴中，赤红色的蝙蝠跟随在一道身影后面，夺去一个个生命。

冷清的哥谭市内，虚幻的老人投影立在一边，冰冷机械的身影则是听着他反复不断的说教。

还有就是陈旧的蝙蝠洞内，悲哀的男人和怀里化着小丑妆的女人握着银色硬币，化作两个头颅的怪物。以及最后，那个引导着一切，带着钉刺头罩，一手握镰刀，一手牵着名为罗宾的人形猎犬，最令自己惊惧的狂笑之人！

幻象消失，蝙蝠侠直接倒在了地上，还在为自己刚才所看到的幻象感到后怕，在那喘息着，比起这个幻象，跟双生亡灵战斗所受的伤都不算什么了。

“呼，呼，这些都是···”蝙蝠侠在那说道，其实在他心里，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是的，这些都是你，我的儿子，打破了某个底线从而变成怪物的你，包括我，某种程度上也是你的影子。”

在蝙蝠侠身边，双生亡灵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仿佛之前被蝙蝠侠造成的伤都是不存在一样。语气冷漠，看着迎接黎明的哥谭市，这才接着说道。

“小丑成不成功都无所谓，因为接下来你们要面对的是更大的黑暗，来自于你内心最恐惧，也不想踏过底线之后所接触的黑暗。这一次你们什么都做不了，这就是蝙蝠侠的诅咒啊，儿子，享受你剩下的时光吧，很快，堕落的黑暗骑士团就会出现在你们面前，只需要第五种金属，这才是我来到这个主宇宙的任务。那么，再见了，布鲁斯。”

说着，双生亡灵也化作蝙蝠侠，伴随着阳光照射到犯罪巷的时候消失在黑暗中。只剩下蝙蝠侠，他艰难地翻过身子，伸出自己的手，在之前N金属蝙蝠镖造成的伤口里用力抠着，他要将融进自己身体内的第四种金属掏出来，不能让双生亡灵的计划得逞，可无论他怎么做，怎么把伤口弄的血肉模糊，都无法将N金属掏出来了。

他只是在那急促着喘息，意识在慢慢的模糊。

“不可以，不可以让他们过来，这是一场噩梦，我必须阻止他们，我必须阻止···”

话语逐渐无力，大战一场的蝙蝠侠也无法保持住自己的意识，也在这样的反复念叨中彻底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