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3章 噩梦的轮回与馈赠（2 / 2）

“哦？你已经知道我们是谁了吗？”

“你会告诉我的，不过现在，我很期待你的说法到底是对还是错，这座城市，还真是令我惊讶。”

因为支援哥谭市的灯戒军团全军覆没，饱受类魔摧残的哥谭市也成了众多支援地区中唯一一座孤城，而达克赛德也没有让类魔部队彻底摧毁哥谭，反而让它们在这座城市里肆虐，如猫戏老鼠一般折磨着哥谭市的市民，他想看到在那座倒映他们人心里的欲望哥谭中，这些哥谭市民的挣扎，呼喊，给蝙蝠侠成为反生命方程式载体添上一把火。

欲望哥谭的核心处，那个由蝙蝠侠精神所构造的韦恩庄园里，当柯文确认蝙蝠侠在此，且知道他来救他后，柯文也甩开了小丑玛莎，直接进入到韦恩庄园中，只是当他一进去，一阵无法抵抗的晕眩传来，柯文便失去了意识，等到自己再次醒来时，身边却传来另一个声音。

“布鲁斯？布鲁斯？”温柔的声音将柯文的意识拉回现实，看着眼前这张似曾相识的脸，柯文愣了一下。

“您这是在叫我？”

“当然啦，我亲爱的布鲁斯宝贝，你怎么了？”妇人抚摸着柯文的额头，在那关怀的问道，看了看依旧神情疑惑的儿子，也对柯文另一旁坐着的男人说道：“托马斯，你看看布鲁斯，他是生病了吗？”

柯文看着坐在自己两侧的男人和女人，还有他们对自己的称呼，也明白了自己此时的身份，他成了年幼的布鲁斯·韦恩，而他此时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剧院，在台上则是在演着佐罗的传奇故事。这一刻，柯文完全模糊了，自己这是穿越了，还是又进入了另一个幻境，为什么会这么真实，比之前他所破坏的那些幻境还要真实。

“是吗？让我看看，”名为托马斯的男人也俯身下来查看自己儿子的情况，当他从自己儿子眼中看到惊慌的时候，也凑到耳边，在那悄悄的说道：“你是不喜欢这里对吧，那我们演场戏，好让你妈妈相信，我们再带你离开。”

’不，不是的！‘

柯文想这样回答，可他所进入的这具身体却不受他的控制，脸上表情微喜，对着自己父亲点头。然后，就是一阵父子两人之间的互动，配合，一旁的玛莎也只能带着年幼的布鲁斯，跟着自己的丈夫悄悄离场，沿着剧院的后门离开。而在离开了会场之后，年幼的布鲁斯也恢复了活力，在那比划着舞台上佐罗的动作。

看着自己儿子的活跃，玛莎哪里还看不出这是他们父子之间的互动，在那嗔怪了自己丈夫两句，托马斯也在那笑着打哈哈。可在此时活跃的布鲁斯内心，柯文看着他们的举动，剧院，离场，后门，小巷，这些元素串联起来也就只有一件事会发生，那就是韦恩夫妇之死！

可无论柯文在年幼的布鲁斯内心中怎么呼喊，甚至尝试使用力量，都无济于事，他只能以一种代入的角度，看着那个持枪的匪徒就这么出现在他们一家三口面前，随着两声枪响，玛莎的尖叫，匪徒的仓皇逃窜，他，年幼的布鲁斯跪倒在自己双亲的尸体面前，看着夜空中那无尽的黑暗，发出了绝望的叫声。

随着第一场悲剧的落幕，无尽的黑暗，还有从年幼布鲁斯身上所释放出来的绝望，也在一瞬间将柯文淹没，意识再一次的模糊，然后又再一次恢复。

而这一次，他成了蝙蝠侠，透过镜子的反射，柯文看着身上的服装，也明白此时的蝙蝠侠是来自古早时期的蝙蝠侠，而他，正在跟进一件案子。他此时从黑暗中走出，站在一个神色慌张，持枪的金发男子面前，在看到自己出现的时候，男人下意识将枪口瞄准自己，但下一秒，蝙蝠镖飞出，将其枪支打飞，紧接着就是一段对话。

“你也是来抓我的吗，你也认为是我杀了我父亲？”

“不，我知道你父亲不是你杀的，你只是想拔出你父亲胸口的刀，所以你可以告诉我，你在戈登录的口供中，所提到的窗外黑影又是怎么一回事。”

当柯文所附身的蝙蝠侠走到窗前时，一声枪响，在他身后的男子带着无法相信的表情，倒在了血泊中。愧疚感再次充斥着蝙蝠侠的内心，再次将柯文淹没。

紧接着，柯文的意识再次穿越，这一次，他出现在山腰，正在朝着山顶出的一间房屋奔跑。柯文发誓，这绝对是蝙蝠侠最巅峰的奔跑了，他脚下带起的疾风吹弯了劲草，可柯文却被紧张，不安，慌乱还有恐惧这些情感所包围，在蝙蝠侠即将到达房屋的时候，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将他眼前这座房屋摧毁。

冲击波将蝙蝠侠掀的好远，他甚至能感受到蝙蝠侠摔在地上所带来的疼痛，但蝙蝠侠无视了这份疼痛，踉踉跄跄地跑进还在燃烧的房屋中，将一具遍体鳞伤的男孩尸体爆出，是杰森！这是当时最臭名昭著的罗宾之死，死于粉丝的投票。下一刻，柯文就出现在了蝙蝠洞，抱着杰森的尸体跪倒在阿尔弗雷德面前，对着眼前这位老人哭喊道。

“阿尔弗雷德，我失去了他，我永远失去了他。”

绝望，再一次将柯文淹没，然后再恢复，他又成为了蝙蝠侠，年近半百，身上的暗伤发作，早已没有当年雄风的蝙蝠侠。

而他这一次，则是撑着病体再出江湖，配合枪支和恐惧，又一次打败了由双面人组织的一场犯罪，同时也抓获了双面人。他将脸上缠着绷带的双面人摁倒在地，在那怒吼着。

“为什么！为什么还要犯罪，我们已经治好了你，为什么要毁掉你的脸！”

下一秒，蝙蝠侠的怒吼戛然而止，因为当绷带散落，映在他眼前的是一张完好无损的脸，还有双面人那嘲讽的笑容。

“你从来就没有治好我，蝙蝠～”

无尽的绝望再次将柯文淹没，然后柯文再次回到了蝙蝠侠的年轻时期，看着哥谭市在自己的打击犯罪中开始有了秩序，罪犯开始害怕夜晚出现的自己，他志得意满，开始准备着下一步的计划，他扶持着还富有正义感的年轻检察官，还没有变成双面人的哈维·丹特上位，与他还有戈登一起准备将哥谭市的黑道头目一网打尽，然后他就可以退休，去过上属于自己的生活。

可当他看着自己的青梅竹马选择了哈维，而因为自己的过度自信中了小丑的计谋，在他的误导下，自己救了哈维，而自己的青梅竹马则被小丑炸成了灰尘。亲眼看着本该成为哥谭光明骑士的哈维·丹特变成了双面人，在世人面前杀死了那些伤害他，害死自己挚爱的黑道头目，而他也只能亲手将其逮捕归案，就连小丑也是如此。

他将小丑和哈维都送进了阿卡姆疯人院，却一直听着小丑和哈维的嘲讽，站在自己青梅竹马的衣冠冢前，绝望和愧疚再一次淹没了他。

而下一次，他来到了一个由猫头鹰法庭所掌控的废土未来，看着自己的儿子达米安成为了猫头鹰法庭的一员，在自己的面前杀死了哥谭市民，再朝着自己开枪。

再下一次，他与长大成人的达米安在哥谭风车塔上刀剑相向，最后，达米安倒在了自己的怀里。

亦或者他又回到了哥谭，因为再一次的腐败，市民对这座城市的政府已经绝望，他们甚至选了小丑这些罪犯来担任哥谭市的各个职权部门，小丑成了市长。哥谭市民与小丑一同堕入了深渊，开始对那些穿着超级英雄服装的，对着自己展开了追杀，他成了哥谭市民所唾弃的过街老鼠，无论他怎么做，都不会有市民理解。

他的每一次行动，被救者还会伙同施暴者一同攻击他，最后，他在市民的拳打脚踢中倒下了，绝望，失望，疲惫，再一次将他淹没。

慢慢的，柯文已经忘了自己是谁，他真的变成了蝙蝠侠，在这一个又一个失败，绝望，疲惫的故事里倒下，直到永远沉沦在这无知无识的黑暗之中。

此时，在韦恩庄园的大厅这里，年迈的布鲁斯·韦恩也在那说着手上这本书的故事结尾。

“到了最后，这个可悲的男人终于发现，无论自己如何为这座城市付出一切，也看到了自己努力的成果，但在某个时刻，这座城市就会再一次背叛他，背叛他所做的一切努力。所以他放弃，他脱下了那一身可笑的服装，毁掉那座凝聚他所有心血的山洞，变成了一个普通人，与一个普通且长的还算过去的女人结了婚，忘记那些让他伤痕累累，绝望的过去。”

“这可真是个糟糕但结尾还算可以的故事啊，爷爷。”

“是啊，这是一个糟糕但还算可以的故事，好了，赛琳娜，你该去睡觉了。”

合上书本，哄着已有睡意的孙女上床睡觉，悄悄把门关上，而布鲁斯·韦恩也回到大厅，看着手里这本书，起身，走到燃烧的壁炉前，将这本书丢了进去，书本在火焰中燃烧，埋葬了他的一生，而布鲁斯·韦恩也准备转身离开，可在这时，一个声音从他背后响起。

“糟糕但结尾还算可以的故事？这故事就没结束！更重要的是，故事的结局得由我来决定，因为此时的我，就是蝙蝠侠！”

年迈的布鲁斯·韦恩转身，看着这本在火焰中燃烧的书籍，在燃烧的书页里，一只手从中伸出，紧接着，柯文穿着蝙蝠侠的服装，从书本中爬了出来，一双眼睛，就这样盯着年迈的布鲁斯·韦恩，依旧燃烧着斗志。

外界，正在那静静等待的双生亡灵也突然感应到了什么，在那笑道：“成了！”

视角回到另一边，通过第三个小丑身上残留的，由DC宇宙意志所赋予的骑士之力，柯南，柯学还有小丑也出现了这个锁住蝙蝠侠四肢的区域，在蛮力无法打破封锁蝙蝠侠身上的枷锁后，柯南也在那打量着这个困住蝙蝠侠的区域，在仔细端详过一阵后，柯南也在那若有所思的说道：“这看起来像是母亲提到的幻影地带，要是这里的话，真就难办了啊。”

同样，在那打量着蝙蝠侠的小丑，也似乎看出了什么，也在那摸着蝙蝠侠那带着胡茬的性感下巴，在那说道。

“哦，可怜的蝙蝠仔，原来你不在这里啊。”

“你什么意思？他不是蝙蝠侠？”

“不不不，这的确是蝙蝠仔的躯体，可他的精神，他的灵魂却不在这里，难怪我怎么呼唤他都没有反应，不过别担心，乔克叔叔我啊，还是会把你救出来的～”

说着也如同变戏法一般从自己衣服里掏出锯子，就准备朝蝙蝠侠的四肢动手。

“喂！”

柯南见状，自然要阻拦，而在柯文从蝙蝠侠那无尽的绝望故事中脱离出来，再次以蝙蝠侠的身姿出现在年迈的布鲁斯·韦恩面前时，位于这边的蝙蝠侠躯体也有了异动，他的身子开始颤抖，这也让柯南没看明白。

“你做了什么？”

“我只是想要把蝙蝠仔从这个牢笼里救出来啊，嗯，他肯定会感谢我的，如果斩断手脚就能脱离这个牢笼的话，你看，他也在赞同哦～”

凑在此时剧烈颤抖的蝙蝠侠躯体前，小丑也从兜里掏出手机，捏着蝙蝠侠的脸与自己凑到一起，“来，看这里，笑一个～”

可还没等柯南把小丑从蝙蝠侠身体上拉开，原本只是锁住蝙蝠侠四肢的虚空开始吞噬蝙蝠侠，而没有来得及反应的小丑也因为蝙蝠侠躯体的陷入，也跟着被吞噬了进去。柯南上前抓住小丑的手，可以他人形毁灭日的体质，也无法将小丑从这个吞噬蝙蝠侠的虚空中拉出来，反而只能看着小丑一点点跟着蝙蝠侠陷入。

而在他后方，想上来帮忙的柯学也发觉自己的build腰带上在发光，一点点微光从蝙蝠侠还露在外面的躯体中飞出，落在了柯学的builder腰带上。柯学无暇了解蝙蝠侠躯体上所发生的变化，他只想把小丑从中拉出，可他也无法继续用力，因为继续下去他会扯断小丑的手指，也只能无奈松手。

但小丑却是一点都不在意自己跟着蝙蝠侠一同被虚空吞噬，他只是在那哈哈大笑。

“你想带我去哪，蝙蝠仔，想去你的主题公园吗，我很期待啊，哈哈···”

笑声戛然而止，小丑跟着蝙蝠侠的躯体，一同消失在柯南面前，而柯南看着眼前的一切，却无能为力，看着这个疑似自己母亲口中所说的，当初氪星用来关押犯人的幻影地带，也在那念念有词说道：“一定有办法的，母亲说过，幻影地带是宇宙的缝隙，所以他们一定是被吞噬到了其中，去了多元宇宙的某一处，他们能过去，我也能过去。”

“哥？”

就在柯南思考到底该怎么进入幻影地带的时候，柯学也在后面默默的说了一句。

“怎么了！”柯南也是不耐道。

“你说这个是不是蝙蝠侠留给我们的信息？”

“什么？”

转身，也见到柯学从腰带中召唤出跟着他们一块来到这个过去正确线未来，由救世主柯文那个分支未来打造出来的潘多拉魔盒，在魔盒外围的面板上，那一排排的空白能量瓶中，一个印着蝙蝠侠标志的黑色满装能量瓶静静的摆在那里，看着这个通过刚才蝙蝠侠躯体散发出来的微光，而在潘多拉魔盒上形成的蝙蝠侠能量满装瓶，柯南和柯学也陷入了沉默。

转身，柯南看着眼前这片虚无，疑似幻影地带的区域，再扭头看着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手上会有一个蝙蝠侠能量满装瓶的柯学，以及在身后，还没有消散的次元壁，心中也有了决断。

“带着这个蝙蝠侠能量满装瓶离开这里，必要时交给父亲！”柯南说道。

“那你呢？”看着自己兄长的背影，柯学心中也有了不妙的想法。

“我要穿过幻影地带，把蝙蝠侠和小丑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