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001.生而骄傲,死亦疏狂(1 / 2)
“在下复姓南宫,双名卿染,草字龙狂,封号荣光,镜天五储君之首。”
……
“听说了吗?通天一战整个悲悯海的水都被血染红,横尸百万,血流成河啊!”
“可别提了,就连荣光殿下都……陨落了。唉!”
“是啊!荣光太子是多么强大的存在啊,她的陨落对整个镜天来说是多大的损失啊,我们的殿下!”
“不只是荣光太子,就是皇甫家族的将臣太子,北辰家族的锦轩太子,姑苏家族的信诚太子,端木家族的孤雁太子也都伤势不轻啊!”
“听说啊,陛下还没放弃,五位皇子也还在寻找荣光殿下的神魂碎片。”
“哎,镜天千年来不世出的天才也仅仅只有当年的飘雪圣帝和当今荣光殿下,想当年飘雪圣帝之姿令沧海逆流,惊颜花枯,若非太过卓绝又怎会令天道都忌惮?如今难得出了不逊于飘雪圣帝的荣光殿下,竟又是……”
“诶!你是不知道,飘雪圣帝一度是个禁忌,据说与荣光殿下曾有一段情……”
一年,没有消息……
两年,没有消息……
一直到第八年,所有曾抱有希望的人都渐渐放弃了,一直不曾放弃的也就只剩痛失爱女的苍宁陛下和南宫卿染的五个哥哥了。
……
南宫卿染站在草木葱茏的山头,沐浴着晨光缓缓睁开眼眺望遥远的天边眼中似沉淀了千年的风霜。
已经一个多月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现在的样子,瘦骨伶仃的身躯,宽大的布衣罩在身上轻的像一张纸片,风一吹都能吹走她,营养不良造成的体不胜衣完全没有美感。
纤细高挑的身高,干枯暗淡的棕色及腰长卷发,一张小小的瓜子脸,尖下巴,一双绯红如霞,甘醇如酒的火瞳。
外界传说她战死至今已有八年,但是其实她是一个月之前才重生在这个帝国边界的山村里,无父无母被打死的孤女身上。
连名字都没有的少女生来不能修炼,也没有什么血脉之力加持,被同村的少年活活打死曝尸荒野,而她破碎的神魂居然被她的血唤醒,滋养聚拢在她身上让她重临世间。
没有血脉之力?呵,普通人的血怎么可能唤醒得了她。
她相信即使她“战死”这么多年,她的曾经依旧人尽皆知:她是整个镜天千百年来唯一一个拥有最纯净神之血脉的人,,集万千荣光于一身,万兽朝拜,草木俯首中降生,出生即觉醒龙凰战魂。
血脉之力是篆刻在神魂上的,即使她轮回转世也不会消散。而她之所以这么久才得以重生,完全是因为当年她的神魂飘零破碎,以至于血脉不全无法二次觉醒。
南宫卿染绯红如酒的火瞳中闪过一摸狠绝,抬起手,纤细的皮包骨的手上静静躺着一颗紫红色的果实,晶莹多汁的果子只有龙眼大小,透过薄薄的外皮几乎可以看到里面流动的汁液。
这是毒龙果,它的毒性之烈只需一滴就能毒倒十头超神兽。南宫卿染伸手扯开了衣领,左半边锁骨上盛开着一簇妖艳无叶的红花——地狱之花曼珠沙华。
南宫卿染伸手摸了摸那印在素白肌肤上的妖艳之花,狠了狠心将毒龙果整个扔进了嘴里,火辣辣的剧痛划过喉管直冲进腹中,整个人像起了火一样瞬间红了起来,青色的血管在惨白的肌肤下清晰可见。
“唔——”狠狠咬住下唇,伸手抠住一棵树让自己不至于狼狈地在地上打滚,纵使跌进地狱她的傲骨也不曾弯折!
一连三个多时辰的剧痛,天已经从清晨到了下午。南宫卿染已经痛得没有力气了,倚着树干低喘,本就不红润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下唇血肉模糊,几缕鲜血从唇上流过下巴渗进衣领,配上那张惨白的脸狰狞如厉鬼。
扯开衣领看了看锁骨上的曼殊沙华,低低笑了起来,状若癫狂声音嘶哑如吞沙:“哈哈哈哈,原来如此······相思黄泉,没想到居然是那个家族的孩子。”
抬起瘦骨伶仃的手抹去笑出的眼泪,眼中陡然划过一丝狠辣。
在遥远的上古时代曾出现过一个极端又疯狂的炼药师,他专门炼制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毒,人送外号“黑毒尊”。他炼制的药曾经一度让帝国陷入恐慌,当时的麟渊大帝曾派出军部十八骁骑前去击杀他,却被他逃了,他所研制的毒药被列为禁药。
在这数量达千种之多的毒药中有百种被称之为生灵噩梦,故有一张禁忌之榜特别列出了这百种禁药的危害及作用。而“相思黄泉”“命运之怖”“饮恨”正是这禁忌之榜的前三种最烈最痛苦的毒!
一旦中了禁药肌肤上会出现不同的花藤,身中相思黄泉就会出现曼珠沙华寓意地狱的召唤,每月一次毒发都会让人求生五路求死无门,再坚韧的人都无法挺过,最终会被这种毒逼疯。
传说只要挺过二百一十六次也就是十八年就会无药而解,可是千百年来从来没有人能挺得过去。
南宫卿染冷笑,这种毒虽已列为禁药但据她所知漠北的霍家还有这种毒,并且一直用于控制家族暗影,也是凭借着暗影团才能跻身二等家族。
这里距离漠北霍家不过半月路程,虽非霍家管辖领地也相去不远,十三四岁无父无母却深带着漠北霍家暗影才会被种下的“相思黄泉”,那这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女孩身份就可想而知了,只怕是从霍家暗影团里逃出来的吧。
呵,拥有特殊的神之血又中了霍家的“相思黄泉”还能逃出来这么远没被抓回去,被人打死机缘巧合让她得以重生,这是上天的安排还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南宫卿染缓了缓撑着树干站起来,踉跄着沿山间小路下山,才走了一半就被几个半大的少年拦住了:“呦,傻妞啊,没想到这样都没打死你,命够大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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