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这是慕娇娇第一次真正意识上见到死人(1 / 2)
所以顾戾是因为她?
身侧的手指攥紧,脖子似乎被一直无形的大掌遏制住,令人窒息到无法喘不过气来。
深呼吸,慕娇娇强制让自己冷静:“让我亲自送上门,也不看看秦先生你究竟配不配?”
“哦?”被讥讽,秦景峰也不恼,金丝眼镜看着斯文,和手指间把玩着的枪有着明显的反差,他慢慢挑眉朝她笑:“那请问慕小姐,你现在这不是自投罗网还是什么?我似乎没有邀请你来做客才对。”
“我想要和你谈笔交易。”
“交易?”
“对。”
随意弹了个响指,景玄阳立刻就派人将薛玥送出阴影,惨白的脸色在略显阴森的森林里透着异常狼狈的模样,长发凌乱,裙角略有破损,遮住半张小脸的模样活脱脱一副被人强了的模样。
秦景峰几乎是下意识便从树墩上起身,蹙眉,扫过她时眸底氤氲着极重的阴戾和杀意:“慕娇娇,你的手段的确比我想象中的更强硬,不愧是顾爷的女人。”秦景峰没有愚蠢到说出什么罪不及妻女的可笑话:“慕娇娇,把枪放下,我可以做交易。”
“看来你的小情人对你而言还真是重要的紧,甚至都超过了你的妻子。”冰凉的枪口就那么顶在薛玥的太阳穴上,她经受了那么多的屈辱,早就丧失了体力,仅凭着慕娇娇一个人就足以控制的住她,啧啧两声:“不知我是该夸秦先生深情款款,还是该骂你凉薄没有人性,恩?”
嘲弄的字眼,就像是个巴掌般生生落在了薛镜的脸上。
难堪至极的神色在英气的脸蛋上闪过,但视线猛然和慕娇娇对视上时,薛镜一怔,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立刻反眸朝着秦景峰瞪了过去:“娇娇,你这话说的还真是没错,薛玥可是秦景峰抛却所有兄弟性命也要护着的女人,自然是捧在心尖尖上的存在,而我呢……”
她自嘲般的一笑:“我不过是他为了利益才娶回家的女人,就算帮他在基地铺路又收拢人心,将他生生护到现在这种位置又怎么样?还不是随意践踏又欺辱,我和他有着法律承认的合法身份,但又算是个什么东西呢?”
这每个字从薛镜口中说出来,带着政客特有的蛊惑口吻,不知为何,显得格外的诛心。
一开始秦景峰还没有反应过来,等了几秒,察觉到四周属下略微发出的异动,还有着窃窃私语,他才瞳孔骤缩倏然间压下眉目,沉声:“慕小姐,这招挑拨离间,你玩的也太过不高明了些吧。”
“招数不再是否高明,而在于是否好用。”
慕娇娇面无表情的勾唇,带着格外的嚣张和挑衅:“更何况,我说的都是真话,否则景先生你也不会不反驳不是吗?”
他能如何反驳?
护着薛玥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
指尖在谁也看不见的角度勾了下,秦景峰的脸色很是漠然:“这些废话还是少说为宜,说吧,你究竟要做什么交易?”
“我要你出人去禁地将顾戾和江空怀完好……”
“砰”的枪声将一切的静谧打乱,在唯有风声的森林里,回音久久不散。
心脏跳快了一拍,慕娇娇下意识的侧眸看过来,是薛御开得枪,而就在身后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一具尸体,呈现前进式,双眸瞪圆,死不瞑目,猩红的血流淌到泥土里,略显出肮脏来。
看样子他是准备从后面对她们进行偷袭,从而想要将薛玥解救。
这是慕娇娇第一次真正意识上见到的死人,她吓得几乎手一抖,不受控便回忆起上一世顾戾生生死在她面前的画面。
漂亮的脸蛋刹那间寡白下来,但她却控制着不让任何人看出异样,深呼吸,努力勾出嘲弄的眉目:“秦先生,你耍这样的花招,实在是太没意思了些。”
然后,那把顶在薛玥太阳穴上的枪,在秦景峰骤缩的瞳孔中,毫无预兆的响起。
鲜红的血,还有着黏腻着的液体。
薛玥痛苦的哀嚎声响彻树荫,将飞鸟惊起,叽叽喳喳的排翅高飞。
枪口下移,一枪直接射击在了薛玥的手臂上,在秦景峰略微扩大的瞳孔中倒影着慕娇娇那张冷静如斯的脸孔,她重新将枪口挪移回太阳穴上,而后慢慢的笑:“秦景峰,我最后警告你一遍,不要妄想玩什么花招,不然的话我下一枪可不保证只会冲着手臂,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不是忍得下心肠亲眼看着你的女人躺在地上也变成一具尸体。”
浓稠的死寂流淌出来。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慕娇娇的身上,她却强行控制着心头的恐惧,伪装性的大笑:“她的这条命是死是活,就要看你的选择了。”
秦景峰额角上的筋脉一点点的显露无疑,如果不是他靠着强大的意志力的话,怕是都无法看到冷静的痕迹,最终看着薛玥那张虚弱的脸蛋,咬牙还是沉声答应下来:“好,我答应你。”
对方的眼神几乎令人头皮发麻,但慕娇娇已经没有功夫理会:“既然如此,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可以,不过……”秦景峰已经挥手吩咐人去准备,但视线却从始至终都凝视在慕娇娇的身上,透过镜片的反射,白光中夹杂着幽深晦暗,就像是潜伏在常年不见天日的深海中的毒蛇般,犀利又几乎溢出黑色的雾气,薄唇掀起咬着她的名字:“你必须先将薛玥放掉。”
“秦先生是在和我说笑吗?”
放掉她手中的人质,怕是下一秒她就会命丧在这里。
她已经触了秦景峰的霉头,他可不是那种礼让女性的绅士。
森林里的风刮起来,吹到人身上平白生疼的厉害,红唇勾起的弧度淡漠至极:“我知道你担心你的小宝贝儿,等到你负责救人的人手离开后,我可以允许你的军医过来给她包扎,不过你别妄想着耍什么花招,我是个女人,所以我更清楚如何让另一个女人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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