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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会!但他不用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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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张天津,住手吧!”张小强不想再等了,再等下去要出人命了,及时出言喝住了张天津。张天津倒还听劝,松了手望着张小强,窦峰却未松手,张小强忙赶上去,拦在两人中间。

“别打了,都是自家哥们,你们想打出人命来么!”他喝道,“现在为止,每人各骂了一句,各挨了一拳,都被打破了鼻子,谁也没吃亏,算了吧,别伤了和气。”

张天津闻听此言完全松懈下来,刹时仿佛一块吸饱了水分的海绵,慵懒地抹着脸上的鼻血,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将刚才的不快和疼痛忘得一干二净。窦峰兀自在一旁喘着粗气,忿忿不平。

“来吧窦峰,你俩握个手,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张小强说着,拉起窦峰到张天津面前,再拉过张天津的手,左右手合作将他们两人的手握在一块,张天津憨厚地笑了笑,窦峰则用力捏了一把张天津的手说:“记往,下次别再提新房的事儿,永远不要提!”

“好,我再也不提……不过,你也不要再提‘蘸屎吃饭’的事儿!”

两人呵呵一乐,释了前仇,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一时沉默,站在夜风里。

“别傻乎乎站着了,去打鸟吧。”张大强提议说,各人应允。

四人浩浩荡荡穿行在夜色中,曲里拐弯找到了一处废弃的房子,张大强伸手从兜里掏出一只手电筒,揿亮按钮向屋顶照去,大家顺着灯光仰望,在灯光所落之处,一只只麻雀蜷缩在房顶的檩柱夹缝间,惊奇或恐惧地张望着,不明所以。

张大强轻“嘘”一声,以手指示意作了安排,各人会意,张天津和窦峰自去寻了树枝来密密堵了门窗,张大强和张小强则各自紧握一根坚韧的竹竿,准备好后,只听张大强“吱”一声长啸,然后在空中乱舞起竹竿,随着长啸声,麻雀惊惧而逃,但灯光散乱,竹影狂舞,门窗俱被封死,可怜的麻雀唯有在黑暗和灯光交织的幻影里乱撞,撞来撞去,十有八九撞在竹竿上,随着一声声凄厉的惨叫跌落在地,抽搐几下随即死去。

在张小强所知的鸟类中,麻雀最懒,这种生物到处都是,以草籽野虫、黍稷麦粟为食,以檐下檩间、墙洞瓦孔为宿,在繁殖期间好歹寻一墙洞,铺少许细草软毛生蛋,倘在平时,干脆栖在弃院旧屋的檩缝里聊以过夜。张小强几人熟知麻雀的习性,往往在春天瞅准了某只麻雀多次进出一道檐缝之后,便搭一道木梯攀援到檐下,伸手入洞掏出鸟蛋或黄嘴的雏雀儿;冬天则到废屋里捕雀。

当四人光顾过三间废屋后,已集了十几只死雀,准备满载而归。

在一堵几乎无根的断墙处,经过时张天津不慎被突出的砖头绊了左腿,尽管隔着棉裤也疼痛不已,心中暗呼倒霉。望着断墙豪气陡生,遂退出几步远,扎了个马步,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呼啸着冲上来飞起一脚踢在断墙上,“扑通”一声,断墙应声而倒,重重砸在地上,裂为块块土坷垃,铺满了大半个胡同。

“是谁!谁在那里?”

胡同某处响起惊惧的问话声,四人从黑暗里走出来,排满了胡同一齐望去,只见对面高高地站着一人,仔细辨认下,正是本村的“杯子”。“杯子”原名吴碑,父亲早逝,只与疯疯癫癫的老母亲相依为命,众人看他可怜,常以昵称“碑儿”称呼他,久而久之,他便被唤成“杯子”。

“我道是谁!原来是张大强、张小强是吧?你们整天逢活不干也就罢了,还天天调皮捣乱!去去去,快回家去,别三更半夜藏在胡同里胡乱吓唬人!”杯子教训他们说。

劝人向善本心不错,但语气和用词里满含着讥诮嘲讽,因此这话四人不爱听,张小强自知理亏不知如何答言之时,窦峰向前迈出一步冷冷道:“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甭理他,我们走!”

四人转身后,杯子仍在背后说:“哼,整天不干好事儿也就算了,还不让别人说!”

毕竟是庄乡爷们,四人不好反驳得太厉害,张天津只轻轻嘟囔了几句:“滚你妈蛋!”

第二天,张小强四人踢倒断墙的事就在村里传开了,当然,好事者不便当面指着他们的鼻子开骂,只在背地里悄悄流传。再凑到一块时,窦峰面对着张天津三人叹道:“你说你老爹杀人不用刀,依我看,天底下又有什么样的方法比得上这杀人不用刀残酷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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