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雪巅之战(十四)(1 / 2)
“哦?这就是所谓的‘能量体’吗?”纳乌拉表情凝重了些许,若有所思道:“竟然能在那一剑中活下来……看来我当年的运气不错,如果古里古波依也是这种状态,估计也没我后来什么事了。”
纳乌拉嘴上这么说着,身形虚晃一下,同时行动起来:“我可不会像那些烂大街的俗套故事里坐等主角恢复的智障反派……嗯?好像我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立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旗子……不对,哪有这么帅气英俊天赋纵然实力强劲令人敬仰风靡万千少女的反派,怎么看我都应该是主角才对。”
能够在紧张刺激的战斗过程中,一边说着毫无意义的废话,一边还能丝毫不影响进攻,放眼整个大陆,也只有纳乌拉这个奇葩能够做到了。
当然,这些废话似乎还有些用处,至少眼前那一滩刚刚艰难凝聚成人形的“果冻”,脑袋部位突然如同涨破的气球一般炸裂开来。
眼中寒光一闪,手起剑落,嘴上却不忘跟着补一句:“我说你不会是气‘炸’了吧?现在这副样子,倒真是亲身实践的范本啊。”
“啊——”
果冻中传来一声沙哑的嘶吼,其中蕴含的怒意,但凡是个傻子都能听出来。
在被纳乌拉的秘技“四象万千”斩中的瞬间,图依已经彻底想通了吃了这么一个大亏的原因。
纳乌拉的诡诈、迟小厉的魔法都在其次,最主要的问题,还是自己心境的起伏,当看到纳乌拉摆出逃走迹象时,甚至连最低限度的警惕都没有,究其原因,还是自己在内心深处对于之前败北的恐惧。
而一路上对于纳乌拉实力的揣测,则间接加深了这种恐惧,最终才让纳乌拉的诡计得逞。
然而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无法挽回了,为了将伤害减至最低,图依不得不放弃陪伴多年的这副身体,以纯粹的能量体形式硬抗接下来的斩击。
即便如此,在被剑气肆虐身体的时候,图依仍然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剧痛,仿佛整个身体被扔进搅碎机,身上的每一个器官都被切成一片一片。
好在能量体庞然的恢复能力,让图依最终扛了过来,不过短时间内过负荷治疗,让图依再次经受了难以想象的疼痛,以至于即便只是恢复人形这一简单的指令,都需要数秒才能完成。
而纳乌拉显然不是那种好心等待对手站起来的敌人,他那令人难以捉摸的剑士道德观,在这里无疑成为了斩断图依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钢刀。
图依自然也不是祈求敌人怜悯的弱者,纳乌拉的乘胜追击,让她在生死存亡之间,突然就打破了那道自己设下的桎梏。
“嗯……?”
纳乌拉轻“咦”一声,就在他的剑即将落定刹那,能量体突然上下分开,险之又险的躲过了沛然剑气。
即便看不到对方的表情,纳乌拉也瞬间有一种感觉,面前的图依……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是因为被我激怒,所以爆种了吗……”
纳乌**时有种抽自己两嘴巴的冲动,早知道对方是“刺激进步型”,他哪还会有哪些废话,直接上来砍就完事了。
“果然……能看清!”
就在纳乌拉懊恼的同时,流体状态下的图依,眼中却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心中涌现出一股巨大的喜悦。
相对于其他名声赫赫的剑士,纳乌拉的剑技,可以说是朴实无华,平平无奇,然而就在这看似普通的一招一式中,却暗藏令人恐惧的杀机。
加上纳乌拉自身就是掩盖气息的好手,他所斩出的每一剑,究竟是蕴含了多少实力,在真正接触之前,外人几乎无从知晓。
然而就在刚刚,图依突然“看”到,纳乌拉剑气之上,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杀意。
而这道杀意,便成为宛如灯塔的指路标,让图依在千钧一发之际主动分开身体,这才堪堪躲过。
“你变弱了。”
正准备斩出第二剑,纳乌拉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怪笑:“妾原以为,你是一头不知疲倦的怪物,现在看来,是妾高估你了……想来刚刚那一剑,对于你自己,同样也损耗不少吧?”
“哼。”
纳乌拉以当头一剑作为回应,却被图依轻描淡写的躲掉。
“说起来妾还得谢谢你……虽然被伤成这样,但由此也获得了新的……能力。”
纳乌拉刚要发出下一击,忽然心头一惊,想都不想直接暴退而出,远离图依周身的范围。
下一秒,只听“嘭”的一声怪响,以图依为中心,周围十米的球形范围内,整个空间陷入一种诡异的“晃动”状态。
而在球形区域之外,整个地面都开始融化,不多时便汇集成一滩冒着咝咝热气的液体,而这种液化范围,仍在不断扩大,就连纳乌拉都不得不以剑气抵御扑面而来的高温。
于此同时,“果冻”在不断蠕动中,终于汇集成女人的形状,虽然五官看上去仍然模糊,但已经能够大致分辨出图依的长相了。
“真是令人反胃的颜色,作为一个女人,这个样子也太丑了点吧。”
纳乌拉一边后退,一边打着嘴******依只是“呵呵”两声,神情中看不出丝毫愤怒:“等妾抓住你,第一件事,就是把你的舌头烫掉……当然,如果你喜欢冰块,妾也可以满足。”
“一个女人,还是不要随便对陌生男人说出‘满足’这种话。”
退到安全范围后,纳乌拉果断停步,脸上露出一丝略带困惑的笑容,然而他心里想的却是,“这下可不太妙了……那个领域似乎比之前的更可怕呀,感觉就算附着剑气,随便斩过去也是剑毁人伤的下场啊……”
纳乌拉稍微判断了一下,就果断放弃近身的想法。
那个全新的领域可不是闹着玩的,即便现在双方有着数百米距离,纳乌拉依旧感觉酷热难耐,而流淌至近前的岩浆也是另一种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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