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木薯啊木薯(2 / 2)
一家人高兴后恢复了冷静。多年来,一直认为有毒的木薯不但可以吃的,而且可以种。怎么说服村人?
最后,阮清和阮玉成还是先找村长,带了几根木薯和两张饼子到村长家,村长家刚好吃完饭。
来到屋里,姜大娘给端了水后就自己忙去了。阮玉成给村长说明木薯的产量和食用方法。
村长也严肃了。看看爷俩没事,说明没有中毒。接过饼子,嗯!手感柔软,闻一闻,微有香味。撕下一块放嘴了嚼嚼,有点弹牙的感觉。再吃一口,不错。
这如果是粮食,就不得了了。相比那亩产不到百斤的糜子,那就是巨产。而且每年河水暴涨时还会淹没一些耕地。
小平原上长的糜子产量还不够原居民吃的。如果兵匪进村,连这点食物都保不住。一年有三季靠野菜山货度日。
每年冬天,大雪封山,更是饿死人的季节。如果可以?如果可以?
村长不敢想,看看阮家父女,最后拍板,“我听你们的。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几人商量着,最后决定明天在村子了办个聚餐,一村人都吃吃这个木薯,再公布木薯可以吃的消息。
这个村子原不是官府登记在案的,由几家人组成的小村落,当年的统领过度到村长,一代一代下传没有明显的阶级分别。平时分开成各个小家,有事就是集体。
人为生存,总是能摸索到最直接的方式。这个村落就有原始公社的色彩。这样的方式最大可能的保存了人数。不能不说是人类的智慧。
村长下了聚餐的通知,吩咐几个猎户进山打猎,几家挖菜,粮食不提。明日中午在村子祠堂聚餐。众人也不问,执行就好。
阮家父子来到屋后,扒木薯。按一人半斤量,一百多斤,挖了五棵就足够了。
知道这个可以吃,阮家儿子们干的起劲,一口气扒了十几来棵。拖回家后,洗洗干净,考虑村子缺粮久了,大家都是饥肠辘辘,把两百十多斤削皮切片后放竹筐里置于河水浅流处。河水会把毒素带走。
剩下的切片丢房顶上晒干子。干木薯的毒性也是会破坏的。很快屋顶就晒满了木薯干。
如果不是怕村民不明真相会恐慌,阮玉成真想告诉村子每一个人。按奈不住激动,和阮清商量,“你看我们能不能给你李伯家刘叔家先说说?”
阮清看看他,再看看一家人都是一副表情,激动、兴奋、坐立不安。想想也没事,不过是早一会儿。“那我们就说请他们两家吃顿饭吧!感谢他们救我们兄妹吧!”
“好勒!”阮玉成背着手出门了。留下一家人继续和木薯奋战。
夕阳西下,李伯一家和刘叔一家人如约而来,都没有空手。李大娘带来两斤腊肉,刘婶子挎了一篮子青菜。
几家人客气了一会就分了两桌落座。大小男人们一桌,女人和女孩子们一桌。
不过是粥,但洁白晶莹粉嫩的木薯块沉在微粘的汤汁里,看着就让人有食欲。
白色微黄的薄饼有种淡淡的面香,嚼起来也微弹。再卷点小菜,夹点薄片腊肉,嗯,这滋味美啊!……众人在心里琢磨。
白面是高级的食材,要跑到五十里外的南津镇才能采买的到。
李伯和刘叔家也是偶尔吃一回。咋一看着白面饼待客,都为阮家捏了一把汗。这阮家太实诚了吧!孩子们不管这些,连呼好吃。一顿饭吃的几家人很尽兴。
饭后,阮林又沏了一壶炒米茶,阮玉成给李伯和刘叔倒上。“兄弟们和嫂子们觉得这饼味道怎么样?粥喝着还适口吗?”阮玉成问道。
尽管这话有点奇怪,李伯李大安还是憨直的回答了,“不错,好吃。我还能再吃一块。”众人哄笑了。“你都吃三块了,喝了两碗粥了,咋了,还没吃饱你?”刘叔笑着说。
女人心细,刘婶子细细琢磨了一会,“我没吃出来是什么粉。”众人才恍然,七嘴八舌的讨论什么粉。
阮家人好像赌馆里的庄家,摸着底牌不吭声。等众人议论声小了,就亮出底牌来。
阮家哥儿们抬出一棵完整的木薯。“就是这个!”然后是就一场科普木薯的科普知识。当然,如何发现的,还是阮清在神婆那里无意得到了解毒方法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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