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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3、出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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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尊大慈悲,普度诸幽魂。十方宣微妙,符命赦泉扃。拯拔三涂苦,出离血湖庭。沉魂滞魄众,男女总超升……”

2442,苏乙身穿道袍,正在诵经超度双生女鬼。

法坛中,罗庚盘高悬于顶棚之上,“锵锵锵”微微转动。

这罗盘本就是通灵法器,可以随阴阳气场自行运转。

罗庚盘什么时候转到五行分明、八卦归位之时,这场超度法事就算是功德圆满了。

八卦镜中,双生厉鬼在疯狂嘶吼,声音充满痛苦和怨恨。

若是此刻把它们放出来,它们必然会和苏乙不死不休,因为它们现在如此痛苦,都是拜苏乙所赐。

这也是超度厉鬼面临的最大尴尬,超度本是好事,但在业力全消、功德圆满之前,厉鬼却绝不会领情。

自古来,不乏超度中途出了岔子,厉鬼反噬修行人,“恩将仇报”的例子,可谓是可怜、可悲、可叹。

耳听八卦镜中嘶吼声越来越弱,甚至带上几分哀求和惊恐,苏乙停止了诵经。他又画了张安神符,将其贴在八卦镜上,添加香烛,净水铺撒之后,苏乙这才走下法坛。

当然,这只是暂时中场休息,还远远没有结束。

等什么时候这对双生女鬼恢复了本来意识,在诵经时不但毫无业力焚烧,反而修复神魂,苏乙这场超度就算结束了。

按照现在的进度来看,这个过程起码要四天以上。

苏乙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便转身走进了卧室。

卧室中,小白正蹲在窗边,而阿娟却躺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

苏乙皱了皱眉,立刻察觉不对。

阿娟的病情虽然好转,但也没到随时随地能睡着的地步。

他立刻上前查看,立马发现不对。

阿娟的脸色发青,眼睛紧闭,银牙紧咬,分明是在打摆子。

他伸手摸了摸其额头。

冰得吓人!

苏乙就像是摸到了一块寒冰,这根本不是正常人该有的温度。

生病了?

不!应该不是,一个小时前,阿娟还好好的。

“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吗?”苏乙回过头看向小白。

小白摇头。

什么都没发生?

“她什么时候成这样了?”苏乙转过头问小白。

小白想了想,道:“你上次出去后没多久。”

那就是四五十分钟前左右,苏乙眉头紧皱,伸手为阿娟把脉。

脉象很正常。

苏乙又输送内力为她调理经脉。

但根本无用。

苏乙眉头紧皱,思索片刻后走出门去,提笔铺符纸,手掐诀印,开始画符。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很快,一张净心神符就画好了。

这符是玄门八大基础神符之一,有净化身心、保魂护魄的作用。

苏乙把脉把不出阿娟有什么不对,输送内力为其调理,也找不出什么问题。

可阿娟就是浑身冰寒,且昏迷不醒,思来想去,苏乙决定为阿娟驱邪试试,看是不是被人给咒了,或者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体了。

苏乙拿着符重回卧室,左手掐法诀,右手用食指和中指夹住符纸,口中诵道:“人来隔重纸,鬼来隔座山,千邪弄不出,万邪弄不开,急急如无极高真律令!”

苏乙刚要把符纸贴到阿娟身上,哪知符纸无火自燃起来!

苏乙急忙松手丢掉符纸,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有人搞鬼!

符纸还没贴到阿娟的身上就自燃,这说明情况很严重,不是一张净心神符就能解决的。

小白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但他刚才什么都没看到,这至少说明阿娟不是邪祟上身。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咒!

阿娟中了咒!

苏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阿九。

除了他,应该不会有别人。

也就是说,阿九已经不再打双生女鬼的主意,转变目标,把主意打到阿娟身上了?

那苦力伟会不会也有危险?

要是往常这种时候,苦力伟早就来接阿娟了。

但现在苦力伟都没有来……

出事了。

苏乙心微微一沉。

他当然不会犯形而上学的错误,觉得自己超度了双生女鬼就高枕无忧了。

但阿九这么果断就更换了目标,不但把目标放在活人身上,还把主意打到阿娟身上,这一点还是超乎苏乙意料之外的。

双胞胎、父女……

血脉?

苏乙隐隐有些猜测,但不能确定。

他让陈友报警,给阿九找麻烦,但现在阿娟中咒,陈友去了这么久了也没回来……

苏乙心中生出不祥预感。

砰砰砰!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拍门的声音。

“小白,待在卧室里别出来。”苏乙告戒一声,转身出了卧室。

客厅里摆着法阵,所以苏乙没有请人进来,开门后,他直接钻出门到了门口。

来的居然是梅姨?

苏乙抽了抽鼻子,表情立马变得阴冷无比。

他在梅姨身上,闻到了鲜血的味道。

梅姨虽然换了衣服,但鞋子上的血迹还潮湿着。

“阿豪,阿娟是不是在这儿?”梅姨笑呵呵地问道,“是阿伟让我来接她。”

“是阿九让你来的吧?”苏乙澹澹道。

梅姨童孔缩了缩,却立马疑惑道:“跟阿九有什么关系?阿娟又不是他女儿。”

“冬叔已经被炼成僵尸了吧?”苏乙看着她的眼睛,“你知不知道,是阿九把冬叔推下楼摔死的。”

梅姨表情急剧变化,眼神也冷了下来,她退后一步,冷冷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说罢转身就走。

“你刚才杀了谁?”苏乙问道。

梅姨身子一僵,沉默片刻,头也不回地道:“阿豪,都是街坊,你别乱讲话。”

“应该不是友哥,”苏乙道,“燕叔?”

梅姨身子再次一颤。

“看来应该是燕叔了。”苏乙叹了口气,“你这个无知愚蠢的毒妇,真是后悔,为什么没有早早一掌拍死你!”

梅姨突然转过身来,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苏乙,面目扭曲,咬牙切齿:“你为什么说这些话?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苏乙却懒得再跟她说话,上前一步一掌拍在她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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