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确有此事（1 / 2）

现在存在很多这样群。

江筱禾想展开来说的杀猪群，大致的解释就是：全群除了你一个真实身份的人，其他所有人的身份都是虚拟的。比如一个500人的群，只有你是一个人，其他的人都是群主组织的托，他们499个人是一个集体。

499人的集体在群里天天演戏，什么下单呀、点赞啊，全是假的，全部都是为了让群里独立的一个你完全相信他们所说的话，渐渐被他们洗脑，于是被他们同化，他们买什么，你也买什么，他们交钱，你也交钱。于是你就变成了这499人集中活力杀掉的“猪”。这就是“杀猪群”这个称呼的由来。

江筱禾在法治节目和一些政法公众号或者微博上面常常看见类似的案例。

但涉案金额像傅柯宇手中群里一样大的却少有见到，动不动就六七位数，金额最少的也有四五千。群是千人大群，就从刚才那几十页的聊天记录里成交货物的价格的量来看，如果是杀猪局，那这个杀猪局的格调也太高了。

不过她也只是这么想了一下，毕竟没有充分的证据，她也不能随随便便就真给人家的群定性为杀猪群。

傅柯宇是知道杀猪群这种群的存在的。

他试着艾特群主，询问货物的交付事宜。

没有充分的调查就没有严正的发言权，如果货物交付后被他判定为值得这个价钱，那么“杀猪群”的嫌疑就可以被洗清了。但如果货物交付之后被他判定为不值得这个价钱，那么无论这个群是不是所谓的“杀猪群”，他都会通过一些途径让这个群成为另一种层面上的“猪”，整个端掉，并且通过合法的手段收回属于他的所有权益。

群主正是那天的大姐。

大姐人非常的爽快，显然，她的记忆力比江筱禾所想的更好，傅柯宇刚一找她谈话，她一下子就谈到了那天去芙蓉镇的事情，是真实地记住了他们两个，尤其是傅柯宇。

毕竟傅柯宇和“傅柯宇”本人重名，就算是个知道傅柯宇名号的普通人，也不一定能够忘掉他。

得亏是得益于“傅柯宇”本人响亮的名号了。

“对了，傅柯宇”，江筱禾像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了一句，“你们山河酒楼真和这位大姐又合作呀？”

傅柯宇还在跟芙蓉镇的大姐老板打字聊着货物交付的相关事宜，听到江筱禾这么一问，手上的速度加快，三两下按下了发送键，然后放下电话，朝江筱禾望来。

“山河酒楼的各种装饰不问出处，只要是我能看得上的，不论来自哪个地方，都可以被采用。”傅柯宇说道。

这说了和没有说有什么区别？

最多就是告诉江筱禾，他对山河酒楼这些东西的来路不介意，甚至可能不知道它们的来路，只要东西好、没什么问题，就可以成交，无关其他。

“那你看我这么理解对吗”，江筱禾说道，“就是有可能这老板娘还真的和你们有过合作？”

如江筱禾所想，傅柯宇点了点头，道：“只要东西好，就不是没有可能。但只有走量好的商家才会和我们进入到‘签订合约’的环节，多数情况下，那些走量小的商家我们只是当场交付，不会进入到这一个环节。”

这回总算是说了点儿有用的信息了。

既然老板娘一口咬定和山河酒楼的“傅总”签订了订货的合约，那么他们家的走量一定不小，甚至于说还有些规模。当然，如果老板娘只是为了打着“山河酒楼”的名号才好卖钱，特意撒了个和他沾点边边的谎，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你后来有没有调查这件事情？”江筱禾问道。

如果老板是真的和山河酒楼签订过合约，那么至少能够说明，她们家的东西，傅柯宇是欣赏得了的，有一定的工艺制作水平。

那么这千人大群是“杀猪群”的可能性就骤减了。

并且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说不定也和弯刀黄师徒俩遭受袭击的事情能够产生真正的联系。

这也是他们最初去芙蓉镇，也就是古珠子镇上调查事件的初心。

这江筱禾能想到的事情，傅柯宇应当也有想到。

不过……

“江筱禾，你知道我山河酒楼在这里开了多少年了吗？你知道山河酒楼里面的工艺品更新的频率有多么的频繁吗？”

这，有点像小时候自己没做作业就去了学校被老师问道怎么不做作业时迅速开始不着边际找借口找理由的的样子呀。

傅柯宇不会是在为他没有调查老板娘来路的事情找理由吧？

江筱禾装作信了他的鬼话，说道：“恩，那这样的话，岂不是和你们签约的商家有很多？调查起来应该很麻烦吧。”

只见傅柯宇点了点头，对她郑重其事地说道：“恩，如果把合同一本一本地找出来翻，就算是日夜不休的翻找，也至少需要三个月才能把合同一本本翻完。”

听上去还真的挺多。

不过江筱禾她难道是三岁的小孩子？

她不懂分类、不懂管理的话，难道他堂堂管理这傅氏集团这么大一个商业帝国的傅柯宇还不懂？

更何况，信息化的时代变革已经进行了足足二十余年了，这老板娘怎么也能在这最近的二十年连和他们至少签过一次约吧？他傅柯宇不也就二十来岁么。

对待傅柯宇这闪烁其词不着边际的回答，江筱禾毫不留情地说道：“哦，我还以为你们傅氏这么大的集团早就进行了信息化管理呢？原来合同还得找人用手翻的？”

果然，迎接她的，就是一阵没有声音的沉默。

片刻后，傅柯宇才轻轻“嘁”了一声。

“是的，我没有调查，你满意了吗？”

这可不就是当着江筱禾的面承认自己的错误了吗。

满意啊，她怎么能不满意，对她承认错误不就是在示弱吗，能让傅柯宇示弱的女人……江筱禾想了想，估计不多，甚至于可能除了他母亲或者别的亲人之外，也就只有她一个了吧。

一想到这里，江筱禾就露出满意的表情，说道：“哎，你怎么能这么说，什么叫我满不满意，应该是你满不满意，你看，因为没有事先调查清楚，现在还让你陷入了被‘杀猪盘’欺骗的境地，我反问你一句吧，你满意不满意？”

她可真是个演员，不过就是演技不怎么过关，虽然目的很明确，该做的事情和该有的语言也都通过表演传达完毕了，但可惜演技不在线，说出的台词怎么听怎么都不让人得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