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怀疑(2)(1 / 2)
姚落柔皱了皱眉。
“不久前那金太医不是说,伯耶的身体已经大好了么?怎么又突然......”
李仙秋摇摇头,叹了口气。
“他的身体每况愈下,虽在前不久有所好转,但最近的一段时日,不知又怎得,竟开始吐起血来。”
话语间,李仙秋微微阖眸,浓浓的疲惫扑面而来。
“伯娘......”
姚落柔也不知该如何安慰,看着李仙秋的满身孤寂,不知为何想到了自己。
若是小美人......
还没继续想下去,所有的可能不可能都被姚落柔齐齐晃散,她蜷了蜷手心,开口。
“伯耶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一定会没事的。
李仙秋叹了口气,拍了拍抓住她的小手。
“我和你伯耶一同走过二十年了,又怎会没经历过这些,无论结果如何,伯娘都做好了准备,不用担心。”
该担心的,不是他......
不知想到了什么,李仙秋微微垂下眼睑,眼露不安。
“柔娘。”
姚落柔应声,乖巧的等待着李仙秋的吩咐,可随着她好奇的视线,李仙秋却微微瞥开了眼。
“我......”
李仙秋的吞吞吐吐让姚落柔察觉到了异样,她皱了皱眉。
公主伯娘从未有过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的时候,她是皇室的公主,更是唯二两个养在皇宫中长大的公主。
她的一言一行,都是经由先皇亲自调教而出。
虽然没有继承先皇的英姿飒爽和雄才伟略,但是——
她却是最得体的一个。
虽然整个人看起来温柔似水,但言行举止却是皇室这一辈中最有威严的一个人。
就连当年的那位人人称赞的已故太子殿下,也是她亲自教导出来的。
虽然那时,她还未出生。
但出生之后,到底是没有逃脱。
“伯娘,到底怎么了?”
姚落柔想不通是什么事能让公主伯娘这般的迟疑和不安,仿佛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不相信的情绪。
她看了一眼身侧的桃喜,桃喜点了点头。
“柔娘,我没事,我就是有点害怕而已。”
李仙秋微微扭头,看向了那站在桥边的姚舒怀,眼里的狐疑微微散去,到底是没有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
而这一点,姚落柔也看出来了。
但是——
“伯娘,我一直都在。”
既然公主伯娘不想说,那她也不再多问,既然如此难以启齿,何必非要找伯娘的不自在。
说到底,还不如自己去查。
李仙秋弯弯眉眼。
“我知道,柔娘一直都是最乖巧的孩子。”
姚落柔的眉眼微微一动,如果说刚刚要探查是因为担心公主伯娘,那现在,便是因为自己了。
公主伯娘不知道如何开口的事情,和她有关。
“对了,伯娘这次来,是想拜托我们柔娘一件事。”
“伯娘请说。”
虽然心里还在疑惑,但姚落柔却丝毫没有拆穿。
公主伯娘既然还没有准备好,那只能说明在这件事上,她也是一知半解,没有确定的证据,甚至一度怀疑,是她错了。
而如此一来,关于这件事的人,就很好猜了。
姚落柔的眸子微微眯起。
眼中划过了一丝不可置信。
“我这次过来,是想将舒怀留在谧王府。”
李仙秋并没有察觉到姚落柔的异样,说出了自己今日带着姚舒怀过来的最终目的,或者说,原因。
“他太想知道他阿耶的情况了,曾经有好几次,都偷偷的溜进了他阿耶的院子,虽然最后也没能见到一面,却依然乐此不疲。”
虽然姚舒怀并不知道姚安病重的事情,但是对于已经弥漫了整个公主府的紧张,他却是一清二楚。
而伴随着那个向来都会陪他一起用膳的阿娘也一同消失,这让他不得不焦急起来。
既然没人告诉,那他就自己发现。
可惜——
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
“你伯耶他因为病症,身体消减了不知道多少,如今那副形态,到底是怕把舒怀吓到,所以日日都在躲着,甚至在临睡觉之前还要询问一番,唯恐会被舒怀钻了空子。”
李仙秋叹气。
她真真是不知道到底要说着俩父子什么才好。
“所以,为了你伯耶能好好休息,也为了舒怀能睡个好觉,我便想将他送到你这里。”
这,是其中一个原因。
李仙秋弯起眉眼。
“不知道你这阿姊可赏脸?让这调皮捣蛋的弟弟住在你们的旁边?”
“阿娘在说什么?”
随着李仙秋的话音落下,姚舒怀不知从何处冒出了头来,他撅着小嘴走来,手中还攥着一块湿润的帕子,来回擦拭着指尖。
待在姚落柔身旁站定,才义正言辞的反驳。
“舒怀可没有调皮捣蛋。”
姚舒怀气哼哼,还不等继续开口,手中的帕子便被猛然抽出。
一旁的姚落柔忍俊不禁,拉过姚舒怀的小胖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擦拭了过去——
这让那一直贴身照顾姚舒怀的奶嬷嬷震惊不已。
要知道,姚舒怀从小就聪慧,向来都是自给自足。
从穿衣到洗漱,从吃饭到读书,每一项都是他自己解决,不需要人帮忙,也不需要人催促。
可这次......
姚舒怀乖乖的站着,一只手擦拭完又伸出了另一只手。
而随着转换手掌的原因,他的身子也跟着转了一圈。
“诶?”
一声轻疑从口中发出,姚舒怀的眼睛紧紧的盯着湖对岸的一道身影,脸上满是狐疑。
“姊姊,你什么时候......”
“砰!”
“哎哟~”
姚舒怀的话语还没说完,便被自家的老母亲拍了头,李仙秋看着这口无遮拦的姚舒怀,点了点他的小鼻尖。
“好好想想你应该说什么。”
一旁的姚落柔忍俊不禁,想当年,她也是这么过来的。
“阿姊,那个小孩子是谁呀?”
姚舒怀吃了罚,也不再张口就来,他反复斟酌了一瞬,也知道自己刚刚鲁莽了。
对面的那个小娃娃,明明和他差不多大。
哪里可能是阿姊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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