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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 海棠做过许多坏事(二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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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城的白尊上在旁人看来是很忙的人,只有白龙自己知道,他每日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修炼,望海店不过是他半路接手用来完成女儿愿望的……春风城所有的改变都是跟随着他的亲近之人谋划,与他没有什么太大的干系。

春风城对姑娘们越来越好自然是因为秦淮成了望海店的姑娘,又因为南荒妖祸频发,白龙作为绝云宗的一员,驱除妖物是分内之事。

他与师承有师徒之实,可在绝云宗算是一个边缘人物,关系算不上是多么亲密,不然也不至于求师承收白景天入绝云都煞费苦心。

房间内,白龙平息运转的真气,起身看了一眼妻子的画像,走入浴室。

以他的修为早就不用食五谷,也不需要沐浴,可白龙一直记得妻子的爱好是下厨和一些姑娘家喜欢的东西。

刚结为夫妻的那段时间,他若是一日不洗澡便会被妻子从床上踢下来,久而久之,便养成了每日沐浴的习惯。

就好像妻子说的,不感受凡间生活,偶尔就会忘记活着是什么感觉。

白龙不懂妻子的想法,却不妨碍他照做。

许久后,男人洗净了身子,穿着宽松的衣裳走出来,隐隐可以见到那衣裳下均匀精壮的身材。作为海棠的男人,他在样貌上无可挑剔,连杜七这种见过许多优秀之人的姑娘都不止一次夸赞过他的样貌。

坐在桌前,白龙放任长发湿润,只是将其束起,等待自然晾干。

他望着纸张上带来的情报。

全是白景天和秦淮的。

他每日除了修炼,就只有这些事情了。

纸上说秦淮因为朱儒释来了的缘故推迟去花月楼演出。

不出所料接下来几日女儿闲下来,又要去找那个杜姑娘玩闹了。

“师先生还是那般懒散。”白龙无奈一笑,这都收徒多久了,还没有教杜七修炼,就和当年教他的时候没有什么分别。

然后,白龙拿起另一张纸,看了一眼就嘴角抽动。

他说那倔强的儿子怎么忽然求自己放他出去,原来是跑去见那七姑娘了。

意外吗?

不意外。

若是白景天真能让杜七心动,那白龙估计做梦都能笑醒,毕竟连他都对杜七另眼相看。只是现实很残酷,以他的眼力,不觉得白景天能征服杜七这个浑身上下带着神秘的姑娘。

这份神秘与海棠莫名的有几分相像,也是白龙一直默默观察杜七生活的原因所在。

他自然不知道自己作为一个男人许多时候的视线都很失礼,比如杜七不喜欢自己吃东西的时候被人看,可白龙偏偏喜欢那个时候投过来视线。

也就是周围每个姑娘包括杜十娘都念叨着白尊上好,不然哪怕他是海棠的夫君,杜七也会去找他好好说道说道。

“……”似是身上还湿着,所以白龙脊背发寒。

他不否认杜七的优秀,却难以理解面对她时候自己莫名矮了一截是为什么,所以哪怕只是想起那七姑娘,就平添了许多莫名的压力。

“罢了。”白龙摇头,将杜七的形象从脑海中甩出去。

为人父,儿子可以完全不管,但是女儿不行,对女儿无底线的宠爱几乎是每个当父亲的人都会做的事。

一想起秦淮,白龙面上的无奈之色又加重了几分。

以前在女儿没有长大的时候还能与她亲近……而后自从秦淮与她的母亲越来越像……父女之间的关系便日渐疏远,对于这一点,白龙一直用女儿到了叛逆期来安慰自己。

至于白景天,那就是实打实的关系不好。

白龙知道姐妹……啊不是,姐弟二人都因为海棠的死而对他不满……那又能怎么办呢?

海棠离世,最痛苦的人莫过于他这个枕边人。

白龙起身打开窗,看着冬日窗外那一反常态的和风细雨。

半年来,烟雨天气意外的常见,若是妻子还在,这种时候又要搬出竹椅出去淋雨了。

“……”

任由那雨水落在面上,白龙的心情逐渐沉重。

每逢这般天气,他总是不可遏制的想起海棠。

那一日的烟雨别离,他远远的看着妻子虚弱的躺在竹椅上一如既往的等待着不会到来的东西。

他何尝不想歇斯底里询问她身上的秘密,可最终还是沉默的没有开口。

因为妻子眼中对死亡到来衍生而出的不是恐惧、不是不舍,更不是解脱……那是仿若星辰的希望。

那一天之后,少女身上所有的秘密都随着一场烟雨彻底消散,那姑娘在他的眼中变作光点,散到了青天里。

所以,他只做了一座衣冠冢。

这对于白景天和秦淮来说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娘亲在父亲面前死了,最后连尸体都没有……

任哪个人都不可能接受。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和儿女之间的关系愈发的被割裂。

“东玄。”白龙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很快便重归镇定。

妻子的遗物是他所整理的。

所谓寿元到了尽头,不过是一个谎言,他隐约感受到妻子愈发虚弱,上手检查却感知不到一丝一毫的伤势。

白龙依旧坚信她是被人害了,想要调查妻子的死为她报仇是人之常情,只是一直没有什么重大的收获。

算着时间,她兴许是在东玄受的伤,白龙的修为不高,在绝云宗都不是正式弟子,更不要说在那地大物博的东玄,一直以来别说仇人,连妻子的来历都完全不知晓。

现在有了转机。

他平静的摸出一块令牌,手指掠过上面不知意义的古字,轻轻摩擦着。

这是妻子的遗物,在此之前,他只当妻子是一个普通的妖族,做着她家族遇到敌人所以回去帮忙之类的猜测,从未想过海棠有什么特殊的来历。

生前,这令牌被她随身携带,当做宝贝不许旁人碰。

上头的文字居然与师先生展示出来石碑拓印上的字一模一样。

白龙自然不明白,因为连杜七一开始都没有想得起来,也就是后来记忆复苏回忆起了这是海棠向她索要的青令,从那时候开始,海棠拥有了莫大的权利,偶尔替她处理事情,当然……更多的是胡闹。

白龙仔细考量,向绝云宗隐瞒了这件事,当然只是暂时隐瞒,他觉得现在还不是时机。

叹息。

自己已经忍了这么多年,倒是变成了她不喜欢的样子,若是有机会再一次见面,只怕她会很厌恶现在普通的自己。

因为她真的是“与众不同”姑娘。

……

白龙收起令牌后关上窗,将烟雨和对妻子的怀念一同收到心里最深处的地方,倒了一杯酒,小酌两口。

“朱儒释……长禾公主……李孟阳?”白龙手指轻扣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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