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1章 看谁脸皮厚(1 / 2)
明明在芭比兔的主场,骑龙队却开始得到主队般的声援。
不过还有些区别。
草根群豪可不是那些球盲般的球迷,看的不是热闹,看的是门道。声援的时候,也不是无差别的瞎起哄。
气氛最开始热闹非凡,但很快收敛。不为别的,只因这局面委实有点诡异。
大众被白筑的骑龙队撩拨得血脉喷张,就快和普通的球盲没有区别,满以为他们将借势展开一波屠杀,直接把芭比兔给烹了,谁料他们就像精分一般,嘴炮打的响亮,拿出的实际行动却是最让人不齿的打法——蹲坑。
若只有这个,无非也就是失望,谈不上诡异。考虑到骑龙队两球在握,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大家都是踢球人,仔细想想反倒觉得能够如此理性地调整战略的白筑他们值得钦佩。这种行为其实是很容易取胜的,大家应该支持,也打定主意要支持。
然而,问题不在骑龙队这边。
如果说两球领先的队伍有资本做任何事,可以乘胜追击,可以摆大巴,甚至可以浪,可是作为两球落后的一方,就必须得要努力进取,明知不智也要尽全力施展狂风暴雨般的进攻,刮不了风下不了雨也要追求疯狂输出。
让人大跌眼镜的是,芭比兔他们也蹲坑。而且蹲得比骑龙队还理所当然。
他们开中线球,胡乱地向前一耸,除了麦罗比法,压根没人跟进。
这就很尴尬了。
很快,骑龙队在后场控球,芭比兔由麦罗比法率领两个马仔象征性骚扰一番,其他人就隔河看柳,决不加入进来。
草根群豪本能想骂人,可又不知道该骂谁。
轻而易举反客为主虽然很爽,可这种让主队拥趸恨铁不成钢地嘘自家人的戏码就不可能发生。
扒了摸和朴鹫这才意识到——看台上跑道上竟然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站芭比兔立场,或者说是站蹴帝以及足球大人立场的观众。
秦大也有同感,虽然他和扒了摸朴鹫不同,能看到李续洋这些异类,但显然,不说孔怖,即便是李续洋也很难指望他站在蹴帝那边。
这本来就很反常。
明明是芭比兔的主场,就算蹴帝要搞摸底测验,两不偏帮,也不至于布置成这么极端的舞台。
所以,这个现状应该和蹴帝没有关系。
朴鹫皱眉道:“十之八九是芭比兔有意为之?”
扒了摸倒是不排斥他这离奇的推论,但是想要他拿出更多值得信服的论据。
可芭比兔为什么要不惜自污给自己找不自在?
“芭比兔对骑龙队的评估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高?”
骑龙队刚开始估计也是给吓得够呛,但是很快就适应了,不指望见怪不怪其怪自败,既来之则安之。
来的是麦罗比法,查尔斯和安德烈,正好是南美三剑客,大家好生招待便是。
洋人虽强,骑龙队也不差,十个溜三个还是轻松加愉快,先开始有点生涩,后来像遛猴子,再后来像遛狗,像是在致敬旧世界的一个牛肉干牌子——遛洋狗。
最后,洋狗不干了。
老子回家了!
于是就更尴尬了。
中线这边是老着脸皮看对面半场做传递训练的芭比兔们,中线那边是老着脸皮就在自己半场自high的白筑他们。
看别人玩的那半人眼神仿佛在说,有种你就过来。自己玩的那半人仿佛在用自己的行动告诉对方——有脾气你就一直不过来。
芭比兔还真有脾气不过来。
骑龙队没有放弃,动作升级,改变玩法,提高难度,不光是简单地安全球递送,开始掸花子。
草根群豪陆续石化:妈呀,活久见鬼,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的天王山。
这难不倒秦大,他背了几首自己以前写好没用过的打油诗,再扯了些有的没的,才开始进入正题:“骑龙队秀起了花活,真是一群有创造力的小伙子!彩虹过人居然可以用来过自己人!表面上看这是不尊重对手,但是在对方摆出了以静制动的终极奥义后,这样的操作不但可以保持球员的状态,避免像曹刿论战那样被对手以逸待劳,更重要的是可以修正防守时候的位置。光是传递保证不丢球还差了一半意思,另一半就是现在他们做的以攻带守!这个带不是代替的代,而是传帮带的带,带动!用进攻手段刺激防守状态,带动良好的竞技状态——这个连接更是别出心裁啊,好个郭明去!用钟摆过人加马赛回旋——多么了不起的创新啊!这样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连接,却在不经意间......”
然而任你玩出花来,对面也只是把你看着,像在看一群傻逼。
这回轮到骑龙队不干了,合着半天你们当自己在看猴戏啊?
人家还真是。
于是,猴们不演了。
老子不玩了!这下你们看个狗屁!
球就踩在白筑脚下,其他人看着对面的芭比兔,也像在看傻逼。
双方都把对方当傻逼。
秦大这下傻眼了,他倒不是没词了,诗词诗词,本就是一体,有诗就有词,写了那么多首诗,哪里会真正地没词?
可问题在于词倒是多,他不敢用——现在这个场面他不敢说下去了!
刚才已经活像反讽,再说下去那完全就是骂人不带脏字。更可怕的是,他不确定现在两边干的事情叫什么。
以他不成熟的足球经验来看,他觉得这应该算是赤裸裸的消极比赛行为,如果这都不算亵渎足球,还有什么算?
他偷偷看着散落在东郊体育场内的十来个公务员,忖道:这你们都不把他们全部抓起来,你们算哪门子的公务员?你们这是等着看蹴帝的笑话吗?
特维斯乐了,居然来了精神,整个盘腿坐在看台的板凳上,看得津津有味不说,这时候掌不住要哈哈大笑。
“哈——”
只哈了一声,眼疾手快的朱雨跳起来拿着个奶嘴把他嘴堵上。
特维斯经历了一些现实的磨难,比刚来的时候要懂事的多,知道朱雨是为自己好——确切地说是为“大家”好。他也没有挣扎,不然以他旧世界差点把鲁孝拱翻的蛮劲,朱雨能奈他何?
柴据琅根本就没注意到身边两个男人在做什么,像只美丽的呆头鹅。
难道就这样耗到完?还能有这么好的事?就算白筑他们很强,蹴帝那边的球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上道了?难道说,世界又有更积极的变化了?
王秋梅在中线球一开始是愤怒的,但是他克制住了那份愤怒:又不是卫佳皇他们,和我没半毛钱关系,有什么好气的呢?
看着看着,他也跟着在思考。到这时候,想通了大半:好像也只能这样?毕竟过去所谓的非赢不可,不赢也不会少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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