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抽刀(1 / 2)
俞声对刚才的事还心有余悸,许仙仙就已经握住了“风花”“雪月”二刀,往竹子上乱挥。什么劈、扎、挂、撩,都让她用上了。
刀刀迅猛,刀刀凌厉。
像不怕伤着似的,小丫头由那破碎凌乱的枝节和木屑四溅,有的插进头发,有的划破了下巴。
许仙仙不要命地挥刀,直到肆意流淌的汗水和脸颊上的泪一起变干,力竭的她才长长吐出一口气,揉着膝盖站了起来。
“我原来怎么不知道,你对我情谊这般深厚?”俞声故作轻松。
“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嘛。”许仙仙说这话倒不像作假。
“对了,照你的意思,我把……”许仙仙说起铜鉴,脸色有些不自然,“那铜鉴碎了之后,也就是破了结界,你不该出逃吗?况且,在那之前,我叫你好几声你也没理。”
“唉,我以为你长了几年个子大概不一样了,怎么不听人说话的毛病还是没改?”俞声长叹一口气,然后把他可谓精彩的“被压榨”事件又讲了一遍。
“那是你废话太多。”小丫头忍不住回嘴道。
“话说那清隽少年刚刚一转身,端的是潇洒风流惹人眼,叫爷我看了也自愧不如——”
“别打岔!”尽管知道俞声只是想逗她笑笑,许仙仙还是狠心阻止了他的表演,“等我给你找个身体,你再去楼里当茶先生也不迟。”
“好好好,姑娘长大了就是不好哄,以前我这么给你讲故事,你可从来都是眼巴巴的。”俞声心里暗暗委屈了两下,心想着有身体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臭丫头削一顿出气。
这么一想,即将被削的臭丫头也挺可怜的,就趁她还没被削的时候,勉为其难满足她一下好了。
这不,都说上路前的牢饭是最好吃的嘛。
心里瞬间平衡的俞声继续道:“其实我怀疑——不,我确信辟邪就是那贼小子唤醒的,辟邪妖力何其强大,即便我一缕残魂,这都能硬生生用等级压制把我逼出来。”
话痨俞声说一串话都不带喘的:“逼出来也就算了,像我这样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小兵小将,那辟邪大爷就当我是个空气,呼出去不久得了!他却偏偏说我是什么太古之战后的魔族余孽!我要是有那本事,你倒是说个名儿啊。看看我是哪路英雄好汉啊!说什么‘不可放过’,降魔卫道云云。我是谁家祖宗啊,没兵没将没头没脸一渣渣,也能引起这位尊贵的辟邪大爷的注意啊?我的命运还能不能更悲惨啊!”
“对,还真能!”俞声无视小丫头的毫无波澜,自问自答,“他一爪子把我神魄都打散了,结果,你猜怎么着
——”
配合着这语气,许仙仙觉得他下一刻就要拍案。
俞声不管这个闹别扭的小丫头,继续自问自答道:“我没死!神魄自己凝回来了!哈哈,老天有眼啊。”
这不挺好吗,没死成。小丫头刚想着,俞声就又把话接了下去:“听着挺好是吧。结果那位九尺多长的大爷怀疑自己下手轻了,他足足踩了我六七回,把我撕了十多下,都捏成灰了!”
“怎么就没死呢!”俞声的悲伤中带着一丝得意与无奈。
“嘿哟,那大爷头一回见这样的,立马安排上了。”俞声的语气酸溜溜的,“三年,三年啊,我就被这位大爷镇压在那铜鉴里,跟条鱼似的,就在湖底看风景。”
“诶你别说,那湖也挺神的,是在你灵宫里吧。你神魄进灵宫时我知道,可惜你听不见我。幸亏——”俞声小心翼翼道,“啊也不是,就是说你体内这‘神火’,太过暴虐,动摇了灵宫里的镜湖。那辟邪自传你神火之后就陷入了沉睡,我正好出来溜达溜达,估摸着他那天恢复了,我就又得去湖底摸鱼咯。”
“暴走……到底是为什么。”许仙仙喃喃道,她运功调息时,明明感觉很顺畅。
难道,真的是火有问题,那辟邪传给她的,究竟又是什么呢?
说起来,那铜鉴总不该只是在灵宫中造个景,只是辟邪未醒,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铜鉴的用处。这么看来,铜鉴和辟邪也算是一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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