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恍惚（2 / 2）

不，这样的行为便已经不正常。

但没有人看见，而且除非那女子外传，再没有人或者鼠知道了。

因为那只怒气冲冲的肥老鼠在顷刻间便突然双目血红，暴涨一倍身量后爆炸而亡，甚至连一声完整的惨叫都只在空中停留了两三秒便被截断。

鲜红的血液和肉酱像一只砸烂在地上的红果子，沿着清晰的叶脉，压弯了嫩绿的圆叶，叶尖轻轻一颤，血红的珍珠淌落到青草的芳香中。

腥气弥漫。

“他在夺舍的那一刻，便没有再给你生的可能。”

“我不是解药，而是毒药。”

可惜那只可怜的老鼠再没有可能贼溜溜地探头出来问个因为所以，甚至无法嘶叫着发泄自己的怒气。

凉的血，那比得上热的。

“三……刀……”许仙仙把这两个笔画简单的字在嘴里咬了两遍，才重新将目光投向被照亮半壁的井口。

“砰——”清脆的落地响声。

不深。

许仙仙下了决断，眼睛垂了垂，抓住扶手便向下攀。

当然，和她一同下降的，还有一张在空中燃烧的符纸。

洞底如她所想，并不算深，约莫两丈高。

落地那下脚步不轻，却没溅起太多灰尘，像是有人会打扫的地方。

许仙仙此刻也不顾燃火符的寿命长短，将光亮从一点扩散到整个视线范围，瞬间将四周照亮。

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地下王国。

四周石壁都是由一块块砖头砌成，砖块大体完整，颜色因为年久而呈现出一种不太干净的灰色，给人以古朴之感。

她落地的地方是一个两丈见方的空间，正前方是挂着一块青色石刻的空门。而目光越过那扇没有门的空洞，再越过向外延伸的、不长不短的一段台阶，能够判断出前方的宽阔空间石柱林立。

下宽上窄的四棱石柱也是由灰色砖块累砌而成，穿过门洞看去一眼有四五根，但看不见房间的边际。

许仙仙抬头看了看那块石刻，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只是觉得它的表面过于平整光滑，像是被人抹去了什么似的。

从有一人展臂宽的门洞穿过，燃火咒像只灵动的小鸟般跟随着主人快速向前一飘，就像一枚在空中划燃的火柴，在女子黝黑的瞳孔中映出两簇明亮火光。

走过几步平面后，她很快站上连接处的台阶。台阶两边没有放着什么石狮子或者仙鹤，而是两尊她从未见过的兽像，其中一尊损坏严重，从脑袋开瓢到半边身子都没了，切面平整，若非能轻易辨认出是石料，真要让人疑心是泥塑的。

她随意看了两眼便继续前行，表情看似放松，其实手心已经微微出汗。

而在照亮眼前景致的一刹那，许仙仙的瞳孔微微一颤，目光不自觉地从正前方向高处转移。

应该怎样形容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