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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七章:熬阳火,受身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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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如白昼,昊天如炎炼,煌煌炎阳无边无际,山中厚厚的积雪甚至来不及融化成水,直接消散成高温的水蒸气。

百草皆枯,地表滚烫,唯有这间别院沁润清凉。

设有玄妙的空间结界阻隔山中禁阵如樊笼,可见素日里剑主羽对长公主是偏爱有加。

长公主痛失灵根六百年,随手在这六百年的时间里,剑主羽寻来了无数的奇珍灵药,为她续阳命,保容颜。

生者日夜,命自攻削,寿元如水难留。

即便有逆天的仙丹灵药为她续命筑容颜,可内里的五脏六腑终有荣焉衰竭,不会像外表看得那般年轻。

天玺剑宗常常会举行阵杀演练,群山皆呈肃杀共鸣之势。

长公主身无灵根,需时常在灵气充沛的灵山妙地调养生息。

故此剑主羽特意另栽别院,设下重重防御法阵,护她清净与周全。

这院中法阵剑主羽当真也是耗费了极大心思的,极其完美地隔绝了金乌神炎的穿透照射。

在得知今夜是十五之日后,剑主羽不再好继续逗留下去。

他吩咐四剑云容在屋外好生看守照料后,这才离开别院继续去寻百里安的踪迹去了。

金乌神光照耀之下,万物如死,一时间房内被寂静所充斥,夜间的虫鸣鸟叫也闻之不得。

百里安拢了拢身上湿漉漉的残破衣衫,凉寒的冷水中让那本就十分滑腻的触感愈发真实。

他平静道:“长公主殿下不打算起身吗?”

赵文君单手支颐,淡色道:“这寒泉之水本就是为了压制炎髓事先准备好的,即便是要起身,也该是你吧?”

百里安不可置否地挑了挑眉,当然知晓她此番亲密之举,本意多少是有些想要打探他体内的司水神源之力了。

他也未多说废话,水中搭在那一截柔软腰肢上的手沿着肌肤缓缓下滑。

然后揉捏糯米团子似的,噗叽噗叽了两下。

姿态闲散轻漫的长公主殿下一双澄澈毫无波澜地眼眸猝然大睁。

她娇躯一震,再也端不得湛然平静,如出水锦鲤般曳出水面。

同时伸手招过屏风上垂放好的轻纱睡袍,拢披在身上,两只手颤抖地揪住衣服领口。

一双耳根已是红透,羞愤的恼意在风韵眉眼处化作一尾柔软胭红的锦鱼,她目光愤愤,睁开眼,眸光泛潮。

这个一口一个‘您老人家’的黄毛小子,他,怎敢如此放肆大胆。

百里安扯过水面上飘浮着的破烂青衫外袍,湿哒哒地穿在自己的身上。

他神情是若无其事平静的。

只是这副作态落到了长公主的眼中,自是可恶又欠揍的。

在太阳神辉下溃烂的肌肤,此刻在水中已经开始慢慢愈合。

百里安除了脸色比以往更显苍白没血色外,倒也不似方才那般血腥狰狞的模样。

果然,渡劫后,尸魔的天赋愈合能力,也愈发强悍恐怖了。

他在水中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两只手臂搭在木桶边缘,圆润含着浅光不带一丝邪念的眸子静静地看了长公主一眼。

他淡淡道:“我曾在某个人身上学过一个道理,那就是对付脸皮厚的女人,比她更不要脸便是。”

百里安似笑非笑地看着从头到尾已经算是穿戴严实的长公主殿下,勾起唇角:“看,果然无往不利。”

长公主眯起眼睛。

毕竟是个心思深沉的主儿,这才一眨眼的功夫,面上的愤恼羞涩已是无影无踪。

她轻呵一声,甚至散漫问道:“手感如何?”

百里安一脸诚实:“我不爱吃烙大饼。”

长公主眼皮子狠狠抽搐了一下。

烙大饼,那不是又粗又糙又瘪又平吗?

可真是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家伙啊。

只是上一次在暗城中见到这小家伙的时候,他虽在城中大开杀戒了一回。

可观他举止作风,可谓是方正有礼,稳重自持的一个少年。

可今日,看似平淡的外表下,却隐含藏不住的敌意与刻薄,且皆是针对她一人而来。

长公主低眸轻轻一笑,目光落在百里安的脸上:“你莫不是以为方才本宫是在有意调戏于你占你便宜吧?”

百里安平静道:“扯平了。”

“扯平了?”

长公主唇角微微弯起,双眸含着笑,宛若潋滟着夜色的星光,莫名惑人心。

“本宫调戏你是真,可却没有要占你这个小家伙便宜的意思,就你这小身板,有甚便宜可占?”

百里安皱眉。

紧接着,长公主又语出惊人道:“你小时候,本宫又不是没少抱过你。

百里羽初为人父,对于养儿一道可谓是笨拙,你满月之时,本宫也没少屈尊降贵帮你洗身子换尿片。”

她目光低低一滑,眼中含着几分不屑:“莫说摸摸蹭蹭你的小腿了,便是你那小家伙,本宫闲来无事都常常借来弹着玩。

你娘亲都不敢说些什么?如今你倒是好大气性,这也碰不得那也挨不得,真当自己好香吗?”

这可真真是五雷轰顶、醍醐灌顶地惊悚发言啊。

长公主的一番话宛若惊雷炸响,晴天霹雳地在百里安脑门顶上轰然炸开。

这一刻,百里安只觉得自己脑袋上有排成一圈的肥兔子正拿着棒槌,齐齐敲打在了他的天灵盖上。

震耳欲聋地轰隆一声,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

见他久久没了反应,长公主却似早有意料般,她平平淡淡地扔了一句:

“人傻了?还是说不相信?你小时候的尿片本宫现在都还有留着呢,若是不信可以拿来给你瞧瞧。”

这下轮到百里安内心奔腾了。

您老人家没事留小孩子的尿片做什么,还一留就留几百年,这是何等变态的癖好?!

本无口水所咽的百里安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喉结,整个脑子都是麻痹的状态。

酝酿了半天,他才干瘪瘪地说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小子,别装了。”

长公主眼底的讥笑之意更深了些。

“若非你自己心有怀疑,以你的修为,又何必来参加这天玺的新人弟子选赛?

当初在暗城时,本宫便对你的身份心存怀疑,只可惜你的模样与两百年前相差甚大,一时也迷了本宫的眼。

只是你上山后发生的种种,先是龙蛇剑阵,再是天玺剑阁百书经籍一日博览观尽,你觉得本宫是傻子吗?”

百里安由始至终都并不认为自己生前与这位长公主有过太深的瓜葛,更是觉得她方才言语漏洞颇多。

若她倾慕剑主羽,剑主羽另娶她人,并且与之共同诞下的子嗣,她又怎会有如此心大地给他们夫妻二人带孩子换尿片。

更何况她并非世俗民间女子,而是地位辈分尊高无限的一国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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