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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开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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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妃又如何?前有荣贵妃专宠一时,还生下了大公主,最后还不是撒手人寰,自己的女儿也被留给一群冷血的女人当作利用品争来争去,空留一个尊贵的谥号】我冷冷一笑,她恐怕高兴得太早【不活到最后,哪里算赢家?】

鸦睫扇动敛去眼底阴翳,眼底潭水深深难觅,“那你且好好瞧着吧,赢家终究是我——希望你有命看到那么一天。”

转身扬长而去,又忽想到了什么,回眸,瞳仁灿烂装得下星辉,“今晚你我相称,我已是给足了你旧日情分的面子;日后你我无论何处再见,我自称本宫,而你只能恭恭敬敬唯唯诺诺自称嫔妾。这就是你我之间不可磨灭的距离。”

【你这高瞻远瞩,不要成了好高骛远才好】我一脸不屑,她的自大我早就见识过,如果不是这么敢拼,她也坐不上这个位置了【全宫上上下下都盯着你的肚子,你还是多多担心自己吧。明慧轩的装横,总有一天会比听风堂华丽千百倍】虽然同住一宫,我们还是分道回宫,来日不可期。

(头埋得极低,宣旨太监尖利的声音刺透双耳,眼睫也跟着轻颤。平了心绪接旨,极力压稳略有颤动的声音)臣妾高佳氏谢皇上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往身后递了颜色,阿善便麻利地垂眼上前抬了箱子。褪了腕上碧幽幽的镯子悄悄儿塞给那公公,神色是十分谦逊恭维)高佳氏通身只这镯子值几个酒钱,还请公公笑纳,日后还劳烦您提点着。(做足了低眉顺眼的姿态,咬牙给了这戴了许多年的宝贝镯子,估摸着可叫人以为我是个懂事又诚心的,也便忍了这股子心疼劲儿。打发走了人,回身指着人收拾一番,又略略探听了启祥宫的主儿,稍加忖度,便不再提。)

不日前将绣屏竣工,择了今日欲往敬合轩致歉。

“请通传一句,本主来给常在道歉。”

敬嫔才从启祥回来,一双玉手往铜盆里浸了又浸时听宝官来报,抽过三秋奉来的巾帕:“我听玉答应说,外头已有些风言风语了,人家好意来道歉,不见可真成我不是了。”颔首令宝官,“你让她去前厅候着,再告诉她一声本主正用膳,于礼而言不便见客,也叫她好好想想错处在哪。”这才往桌旁一坐,不再理她,专心吃饭。

宜答应随人入内,闻言了了。柔声“是本主来的不是时候,烦请转告,本主诚心致歉,不论多久,自然等得起,请常在慢用……”

静坐前厅,候人无言。

敬嫔不慢不快,叫她等了小半个时辰才漱口净手,又重理了妆容,这才掀帘见她:“答应久等了。”袖着手矜着一股子得意寻座坐下,也不露笑,是一副平淡面色,并未再说话。

宜答应约莫半时辰其方迎出,起身行礼,道“嫔妾见过常在……未等多久。”未生躁意,平静道“嫔妾此行,是为致歉,特给常在绣了一副绣屏,祥云鸾鸟,仅表歉意。若常在不喜,嫔妾手里还有祈福佛经,愿常在安康。”

敬嫔绣屏佛经皆非所喜,好笑不笑的瞧着她:“答应今日能说这一番话,想必是费了不少心思。”不愿同她再纠缠下去,却仍是一副不依不饶的面孔,“这都过了几日了,本主又不是小气之人,按理说,不该生答应的气了。”抿抿唇笑,“只是当日答应又是软在地上,拖着本主衣裙兀自掌掴告饶可着实吓坏本主了。”眉心颦蹙,模样很真,“原本就是歇两天的事儿罢了,可谁知老有风言风语传进本主耳朵里头,叫本主不想掂念也得掂念。”语气越至后头越淡,不遮不掩的打量她。

“礼是定要送的,歉意也是定要表的。”跪地道“古有廉颇负荆请罪,嫔妾今日效仿,还望常在恕罪。”

“当日情急,让常在受风言风语之乱,是嫔妾之过……今日一行,虽不企盼常在对嫔妾芥蒂全消,仍愿嫔妾心意已到。”

知其不欲多言,道“常在甫用罢午膳,嫔妾不便叨扰常在歇息。这便退下了。”

敬嫔见她又跪,且是持着那般说辞,不由厉声:“答应的诚意便是如此?”念及旁事,敛下怒意,硬是笑了出声,“答应退下吧,往后咱们来日方长。”同宝官附耳几句,让她好言好语将姜氏送出去。

敬嫔-17安佳朝序(1446324470)下午8:53:34

敬嫔先遣宝官拿着拜贴走过一遭,晓得她尚未就寝,这才动了身。薄施脂粉,妆容合宜,就往听风堂去了,毕恭毕敬的在外候着。

清贵妃翊坤宫,听风堂。

暮色浓郁稀释不开,引得人倦倦乏味。光线辗转折射进窗,贵妃榻上的人影被拉得很长很长。

浣纱来报称是敬常在求见,自然联想到了那日宜答应的事,点头应了,扶正发髻。

敬嫔前有宫人引着入里,瞧见榻上人影,软声作礼:“给您请安。”只得了宜是奉她的命来请罪的消息,并不晓得究竟,糯糯一句,“宜答应来寻过嫔妾了。”偷偷看她面色,“她说,心意已到,不企盼嫔妾能宽恕她,说罢便告退了。”再添油加醋的形容,眉儿都皱起来,“嫔妾不晓得原来跪一跪,送些礼,说些负荆请罪的话便走——这叫致歉。”叹一声,“她如此气焰,全然不将嫔妾放在眼里,嫔妾也不晓得该如何回您,只好寻您当面说话。”

清贵妃含笑应了:“常在不必多礼。”唤玉簟请客人落座。

闻得宜答应一事,扬唇嗤笑:“意料之内,这种人,怕是永远也成不了火候了。”顿,“常在你说——怎么罚?”

敬嫔这才踏踏实实放下心来,笑的多了几分诚:“是,嫔妾也这样以为。”想了想,“她既冲撞了惠嫔,又无礼于嫔妾,不若罚她在景仁宫前日日跪上一个时辰,跪个半月之期。”又添,“宜答应当日言妄学了规矩,不若再令她抄上十遍宫规长长记性。”

清贵妃绛唇端上了茶,自个儿将瓷盏推了过去:“近来内务府分来的龙井都是一等一的好,常在尝尝。”

点头:“行,让下人把这罚令传下去,即刻执行。”

敬嫔看她推茶过来,笑着接过:“谢您赏赐,龙井虽好,您却得仔细着。”说些好听话,“如今您怀胎已满十月,想必最近便要生下皇嗣了,趁着听风堂贺喜的人没踏破门槛前,嫔妾先同您道个喜。”听她允下,自然是满心欢喜的,“谢您。”看一眼天色,“如今时辰不早了,嫔妾便不叨扰了。”得了允方归了。

清贵妃“劳常在关怀,也承常在吉言了。”点头应了,“浣纱,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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