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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5章 迁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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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铁手只怕抓不住。

只是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去想其他的事情了。

面对柳余恨这一手刺杀剑术,年轻公子手中软剑挥舞,剑身笔直却是一剑破了对方的刺杀剑术,打落短剑的同时,在手腕一转,剑身如同水浪波纹一般的晃动起来,笔直的剑身陡然软化,如一条毒蛇一般直接朝柳余恨的右手扑去。

软剑绕过铁爪,恍若毒蛇一样直接将柳余恨的右臂缠绕了个结结实实。随后,年轻公子左手上的纸伞微微下移,右手猛的用力一拉。

撕拉。

如布条被突然撕裂,在柳余恨一声痛呼声中,右手就那么生生的被扯了下来。鲜血飞溅,却是被下压的纸伞挡了个结结实实,没有溅到丝毫,只是在纸伞上留下了一条艳丽的血痕。

右手一抖,那被软剑缠绕而撕下来的手臂在真气激荡下化作了一团血雾。手中纸伞旋转,将这团血雾彻底的挡下来后,年轻公子视线落在了那不断后腿的柳余恨的身上,霎时身形暴动,手中软剑再度变得笔直化作利剑直刺而去。

嗤!

“!!!”

左手死死的抓着剑身,红色的鲜血沿着剑身不断的滑落,在地上点缀出血花朵朵。死死的抿着嘴,在江湖上也颇有声名的刺面郎君柳余恨面色涨红,无比愤恨的怒视着面前这个持伞的年轻公子,在双眸的深处却是恐惧还有解脱。

面对柳余恨的眼神,年轻公子没有理会。只是右手微微用力,将软剑一点一点的拔了出来。

血肉之躯如何能与利剑相提并论?

随着剑身的抽动,柳余恨的左手哪怕在使劲却也抓不住剑身,只有那让人听起来感觉冰凉的嗤嗤声不绝于耳。当整个剑身被拔出后,年轻公子只是扫了一眼剑身上的血迹,随后手腕一颤一抖,便将剑身上的血迹甩了个干干净净,随后人便越过柳余恨,朝上官雪儿逃离的方向踏步而去。

后面。

柳余恨早已经顾不得左手上的剑伤,更顾不得被撕裂的右臂,他只是死死的用那受伤的左手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喉咙,想要堵住什么……只可惜,鲜血却是自指缝中,还有嘴中汹涌而出。

啪!

随着鲜血的涌出,一身的力量也随之消散。柳余恨双膝一软,就那么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目光却是直愣愣的盯着角落里萧秋雨的尸体,他在这个时候终于知道断肠剑客萧秋雨是怎么死的了。

好剑!

好剑法!

这是柳余恨意识消散前留下的最后的念头。

一路漫步游走,一路拔剑杀人。

中间遇到的无论男女老少,只要是活着的生物,哪怕是一只狗,所有的都倒在了年轻公子的剑下。不一会儿,手上的那柄原本颜色乃是白色的纸伞,在这一刻早已经染的血红,拿在手上看上去妖艳无比。

两柱香的时间后,上官雪儿在一处隐秘的密室里被年轻公子找到了。

可是这个时候,哪怕上官雪儿在有心思,在聪慧,但也吓得浑身上下发抖不已。自小到大,哪怕上官雪儿见了不少的黑暗中的事情,但也从未见到如此嗜杀之人。

仅仅是因为一句迁怒,便让金鹏王朝残存,躲在京城的人一朝覆灭。

这样的人……

他以为他是天子吗?天子一怒,血流千里,才亦有灭门之举。

可惜上官雪儿终究只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小丫头,在这一刻恐惧已经彻底的弥漫了她的心头……怎么会这样?上官雪儿不知道他们到底招惹了什么人,才会遭受这样的灭顶之灾。

在这个时候,上官雪儿也知道事情到了最危险的地步。这般的杀戮,那么多人的救命竟然没有让四周的人在意,显然官府有人将这个地方专门隔离开来。

是谁?

究竟是谁带来的灾难?

在这一刻上官雪儿脑中灵光一闪,她知道是谁带来这样的灾难了。

是表姐,是上官飞燕。

“你能放过我吗?我做牛做马都可以……”不提上官雪儿内心对上官飞燕多么的恼怒,多么的愤恨,但最后出口的却是求饶,哪怕为奴为婢,哪怕做牛做马只要能够活下来,她什么事情都愿意做,愿意答应。即便是亲手杀了上官飞燕,只要能活下来,这样也可以。

“呵呵。”

年轻公子笑了,笑的很是温柔,就像一个脾气很好的大哥哥一样用右手轻轻抚摸着上官雪儿的脑袋,嘴唇贴着小丫头的耳畔轻轻的吻了吻,嗅了嗅,赞道:“还是一个美人胚子了,长大了定然也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

右手从头上往下摸去,面对这样的动作上官雪儿只是浑身颤抖的如同一只马达,甚至能听到牙齿上下碰撞发出的哒哒声。虽然对方的掌心很是温暖,摸在脸上也是温柔无比,但在上官雪儿的心中却是压根感觉不到丝毫,有着的冰冷一片。

“我什么都可以做,公子你要了我吧。”

颤动的抬头,上官雪儿还用自家的侧脸轻轻的蹭了蹭对方的掌心,想要对付感受到自己的魅力,嘴上更是以一种娇弱的语气来表示自己不反抗,一副任君品尝的模样。

“你是漂亮的小丫头,更是一个聪明的小丫头。”

“看到你,就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

“所以……”

“小丫头,别傻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年轻公子的右手已经从脸颊摸到了下巴上,随着这句话的落下,未等上官雪儿说什么,右手已经猛的握住了她的纤纤玉颈,用力一扭。

嘎吱声过后,留下的只是上官雪儿脸上残存的疑惑,以及那瞪大的还满眼不可置信神情的双眼。

她想问为什么?

她可以帮忙寻找上官飞燕的身影,为什么……

右手松开,上官雪儿的身体就那么倒在了地上。年轻公子再也没有往地上瞧上一眼,就转身走了出去,只留下了一句话在这密室里回荡。

“兄长,就让这些人暂时的去陪你了,还给你送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小丫头。等过段时间,我将这里的事情解决了,就会让天禽门还有金鹏王朝的残存余孽下来给你赔罪。”

外面。

一个身穿锦衣的太监正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等待着什么。

不一会儿,再见到那走出来的年轻人后,这名太监目光在对方手上那把血伞上停顿了一下后,这便无比恭敬的上前道:“殿下……”

“哈!”

微微一笑,定南王世子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眼眼前的太监总管,这才笑着将手中的血伞放在了对方的手上,说道:“这里剩下的事麻烦你了,王总管。”

“……”

接过血伞,那上面的血腥味无比的刺鼻,但王总管丝毫不在意,在皇宫里什么样的事情他没有见过。只是一人将这里的人杀了一个一干二净,鸡犬不留,倒也让人震惊这份杀性。

“对了。”

“好好打扫干净,习惯一下。”

就在走出院门的时候,定南王世子突然停下了脚步,扭过头对站在后面举着血伞的王公公嘱咐道:“因为中秋那天,紫禁城也需要你这样好好打扫。”

说完,定南王世子已经迈着悠然的步伐离开了,独留下王总管站在那里举着伞望着月下离开人的背影。

……

时间过的很快,几天一晃而过。

中秋已致。

有人在忙活,有人在等待,有人在逃亡。

但对有些人来说,时间到了。

悦来客栈。

望着那已经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岳缘突然起身,对站在身边的商秀珣和公孙兰、欧阳情、薛冰几女说了一声“时间到了”,随后人便在黑色的衣袍飞扬中,踏出了房门,离开了悦来客栈。

一身黑衣黑袍,整个人笼罩在面具中,唯有头顶的那新月装饰与天际渐渐升起的圆月形成了诧异分明的对比。

月缺。

月圆。

岳缘一个人就这么行走在街道上,那奇诡的装扮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但那奇诡的姿态和周身散发而出的庞大压力却是使得四周的人连他周身方圆十丈的范围都不敢接近,至多也只敢遥遥的瞧上那么一眼。

但就是这么一眼的感觉,都让他们感觉到双眼有一种灼人的疼痛感。足迹踏过的地方,竟是使得四周空无一人,这种诡异的迹象让无数的老百姓以及江湖人士目瞪口呆。

而岳缘的目标方向,正是皇城的方向。

那里是天子的所在地——紫禁城。

因为决战,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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