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渣男是什么意思(1 / 2)
门口。
身材有些微胖的男人穿着一身便服,听着里面不断传来的惨叫声,不禁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头皮发麻,心惊胆战。
不断在心里祈祷,这位爷可千万别把人在医院里就直接给弄死了。
许是老天听到了他的祷告,推门声响起。
高大挺拔,凌厉逼人的身影跃入眼帘。
微胖男人眼前一亮,忙迎上去,余光忍不住的往病房里面瞥。
看到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的那一坨时,不禁眼皮跳了跳。
尤其是空气里传来的血腥味,再加上刚刚听到的惨叫声,心里“咯噔”了一声。
要完。
不会真给弄死了吧。
裴琛淡淡的瞥了一眼男人,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
脸上面无表情,语气低沉阴冷。
紧抿薄唇轻启,带着淡淡嘲讽:“沈局长,放心,人还没死。”
听着裴琛的话,沈兆霖脸上的血色回了一丝,悬起的那颗心也落了地,只是脸上还有些许的不自然。
没死就行,没死就行。
能在这位爷手上捡回一条命,已经算是奇迹了。
要换做五年前,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他脸上陪着笑,态度却不似谄媚,反而带着一丝恭敬,叫了一声:“大少。”
在宁城,只有裴琛,担得起‘大少’这两个字。
旁人都是在前加上姓氏。
如蒋远周,旁人唤他蒋少或是蒋大少,如南荀为南少。
‘大少’两个字,已经默认就是裴琛专属。
宁城圈子里的人都心照不宣,称呼时常常避开。
哪怕裴琛五年未归,这习惯已经改不回来。
裴琛接过旁边保镖递过来的湿纸巾,垂着眼皮擦了擦手,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语气又低又沉问道:“沈局一直外面,可曾听到了什么?”
沈兆霖身体抖了一下:“……”
欲哭无泪。
他应该听到什么?
从裴琛进去到出来,他一直都在门外。
该听的不该听的,他什么都听到了!!!
裴琛轻抬眼皮,眼里是黑沉沉的冷,泛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寒冽:“那沈局应该也听到了,他说,要杀了我。”
沈兆霖:“……”
抬手摸了摸额头沁出来的细汗,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张成为啥会说要杀了你,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就张成那怂样,若不是你有意引导,借他一百个熊心豹子胆,他也不敢动手。
心里mmp,面上还得笑嘻嘻。
心里吐槽罢了,他可不敢拿出来说,否则他有预感,张成的今天就是他的明天。
沈兆霖垂着头,态度恭谨:“大少放心,这件事沈某定会处理好,给大少一个交代。”
他和裴琛也算打过不少交道,知道一些他的为人。
若不是真的惹到了他,他是不会轻易动手的。
可但凡一旦动手,几乎就是要命。
换做旁人,他可能还会对裴琛不满。
但张成?
想到来之前查到的那些东西,沈兆霖觉得,裴琛哪怕将张成直接打死都不为过。
这混蛋,丧尽天良的事情,可没少做!
裴琛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随手将纸巾扔在旁边的垃圾桶里。
手上似乎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脏的恶心。
裴琛眼里毫不掩饰的戾气蔓延出来,下颌线紧绷着,直接抬脚往外面走。
随着裴琛的离开,周围的黑衣保镖动作迅速的尽数跟着散去。
不过片刻,目之所及,已经没有了他们的身影,周围又恢复一片平静。
沈兆霖这时才敢真正放松下来,狠狠的从嘴里吐出一口气。
扶着墙壁的手都还有丝丝颤抖,腿也有些软。
他闭了闭眼,又睁开,连续好几次之后,才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带着身后的心腹进了病房。
哪怕有了思想准备,看到张成的惨样,沈兆霖还是不禁头皮发麻。
无声叹了口气,向身后的心腹挥手示意:“去,给找个医生来给他看看。”
想到他做的那些事,沈兆霖盯着张成的眼神有些嫌恶。
但不管怎么样,张成哪怕死,也不能死在医院。
不然,就太便宜他了。
***
走廊边。
微风从窗口灌进来,周围的纱帘被吹得沙沙作响。
南荀斜靠在墙上,身材修长,姿态散漫。
莹莹月光将他的脸模糊成明暗两半,嘴里吐出的烟雾朦胧了他的眉眼,指尖一点猩红,更添几分邪魅。
在他脚边,一团白影嘴里呜呜咽咽着,不停的转着圈。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雪耳猛地抬头,黯淡的眸光瞬间亮起来。
“嗷呜——”
“嗖”的一下,直接朝着裴琛飞过去。
动作快得只能看见一抹残影。
裴琛熟稔的接住雪耳,将之抱在怀里,周身的戾气不自觉敛了敛。
雪耳冲着他嗷呜了一嗓子,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抬头,绿幽幽的眼睛望着他。
大眼睛里写着的意思很明显。
对上它的眼睛,裴琛手掌盖在它头上揉了揉,声线温凉:“你乖一点,等会儿就带你去见你妈妈。”
雪耳本来正想从他手里将头解脱出来,一听这话,顿时乖乖的不动了,听话的缩在他怀里。
小声的叫了一声。
软绵绵的。
就一萌宠视觉感。
看着在裴琛怀里撒娇卖萌又听话的某狼,南荀不禁气笑了。
舌尖顶了顶后槽牙,低声笑骂了一句:“小没良心的。”
怎么在他面前就专甩脸子呢?
果真是跟它爹一副德行,大型双标。
瞅着走到面前的男人,南荀桃花眼微微弯着,眼里含笑,不急不缓的道:“死了?”
裴琛没答话,抬脚走到他身旁。
视线从窗户望过去,穿过院中的树木枝桠,遥遥落在对面的一栋楼上。
那个位置,是VIP病房的方向。
看裴琛这幅样子,凭着多年的默契,南荀就知道了,没死。
但没死,估计也跟死差不多了。
南荀瞅着裴琛这望眼欲穿的模样,不禁啧了两声。
莫名心里有点不爽。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指尖抖了抖烟灰,迟疑了片刻,才漫不经心的问:“琛爷,你有没有觉着,你们家陆晗,和以前不太一样?”
南荀的话说的很慢,似乎斟酌了一次又一次,也纠结了很久才问出。
散漫语气下暗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深意。
提到陆晗,裴琛眉眼动了动,漆黑的眼眸更黑了些,手上有节奏的给雪耳顺着毛。
是有一些不太一样。
以前的她喜欢穿白裙子,但现在的她好像更偏爱黑色。
以前的她俏丽明艳,像朵阳光下盛开的百合,而现在的她高贵冷艳,犹如罂粟,让人欲罢不能。
更重要的一点是,通过这几天的相处,他隐隐觉得,现在的她,比以前要真实的多。
就有一种‘现在的她,才是真正的她’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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