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58(1 / 2)
吴妈出去等了没一会就接到了外卖的电话, 她回头看一眼病房,觉得只是暂时走开一会,这两个小少爷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便拿起手机离开了走廊, 她要快去快回。
医院里不论是什么时候都是人满为患的, 鱼龙混杂, 什么人都有,程家的私立医院管制更是严格,送外卖的师傅进不来, 吴妈只好出去亲自拿。
叶雪理来到鹤爵这里也有段时间了, 吴妈了解他的口味,今天除了有点易消化的米粥, 还有一些甜糯的点心,不然他怕口味太清淡,小少爷会食不甘味。
拿了包装精致的餐盒也没敢耽误,匆匆往住院部的vip病房赶去, 回去的途中突然接到了鹤爵的电话。
她心里一亮,立刻接了起来。
简单明了的把从昨晚到今天发生的事都汇报了一遍,鹤爵那边只沉默了几秒钟, 低声说了句他马上就到,电话就被切掉了。
吴妈看一眼通话中断的提示, 悬了一晚上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听刚才鹤爵的口气, 听得出他是担心叶雪理的, 态度也算急切, 不像是有什么大矛盾的感觉。
所以啊, 这小两口吵架不怕, 怕的是冷处理不好好说话,希望这次少爷赶过来能好好安抚下叶小少爷,小孩子嘛,哄哄也就好了。
可惜的是,吴妈这种愉快轻松的心情并没有持续太久,一切都在她推开病房门,看到里面空无一人的情景时荡然无存。
她恍惚了一会,忙快步走进去,把餐盒放到桌子上,急匆匆的找起来,vip病房设施齐全,空间也很大,洗手间也是单独配置的。
她一开始以为是程小少爷带着叶雪理去上厕所了,站在紧闭的厕所门前敲了两下,又接连叫了好几声,可里面静悄悄的,根本就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吴妈彻底慌了,额头都冒了一层汗,少爷不在,她就要全权负责叶小少爷的安危和生活起居,可现在别说照顾人了,她把人都给弄丢了。
一会鹤爵来了她该怎么交待啊。
一大把年纪的吴妈哪受得了这个惊吓,先按了病房里的应急玲,有护士匆匆赶过来,吴妈苍白着脸色把情况跟她们说了一遍,让她们立刻去找人。
护士们看她急成这样,先简单安抚了她两句,便都急匆匆的出去了。
吴妈又看一眼空荡荡的病床,叹口气,拿着手机给鹤爵打电话。
鹤爵差不多是半小时后赶来的,吴妈坐在病房前的长椅上,听到走廊里急切的脚步声,忙抬头看过去。
两个高大的男人从走廊拐角出来,走在前面的是鹤爵,他还穿着昨天晚上的灰色大衣,衣摆都是皱的,向来从容冷峻的面容也紧紧绷着,他接到电话就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了,连胡子都没有刮,下眼睑一片乌青,看起来实在憔悴不堪。
吴妈从来都没见过他这么狼狈的模样,只是现在的情况也不允许她对这件事表现出太多的惊讶,手足无措的站在病房门口,不安&#3034
0;等着一会可能要面对的狂风骤雨。
鹤爵人高腿长,没两步就走到了她站的病房门口,停下来往里面看了一眼。
吴妈注意到,他看到那张空着的病床时侧脸的肌肉似乎都重重抽动了一下,面色更是阴沉的吓人。
“人呢。”
吴妈大气都不敢喘,虚着声音回答:“刚才,刚才还一直好好的睡着,我出去拿个外卖,才五分钟不到的时间,回来人就不见了……”
鹤爵的胸口起伏一瞬,阖下来的睫毛不停颤动,声音里压抑着让人心惊胆寒的冷意:“他会去哪里。”
吴妈摇摇头,慌得心脏乱跳:“我已经让医院的人帮忙找了……”
她抹一把头上的冷汗,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抬头说道:“对了,是程小少爷,应该是程小少爷把雪少爷带走的,我出去的时候只有他们两个在病房里。”
鹤爵听到了有用的信息,掀起眼睫,漆沉的眸子里布满了红血丝,声音里也夹了丝疑惑:“程默?”
说完侧头看向身后的人。
程景本来一直在后面抱着吃瓜的态度看热闹,突然听到耳熟的名字,眼皮也是一跳,再被鹤爵这么阴恻恻的盯着,忙抬手撇清关系:“不关我的事啊,我昨晚一直跟你在一起你是知道的,再说了,我从国外回来这两天还没见到那个混小子呢,总不至于跟他串通一气拐走你的小猫咪吧。”
他吃饱了撑的。
鹤爵不想跟他瞎贫,额角的青筋抽动着,突然低吼:“给他打电话!”
这是真发火了,程景在心里“啧啧”两声,冲冠一怒为红颜啊,他也犯不着在这种时候再去惹恼他,立刻拿出手机拨了程默的号码。
半天的忙音过后,通话自动切了,程景耸耸肩:“不接。”
鹤爵吐出一口气,身体似乎也跟着震颤了一下,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是猩红且模糊的,他压抑了太久,熬了一夜的身体实在受不住这样的刺激,一股他想要发泄却堵在心口的情绪在他身体里冲撞肆虐,像是火山爆发一般,突然抬起手狠狠朝身边的墙壁砸了上去。
皮肉绽开的声音听得人心惊肉跳,旁边的两个人都是一震,吴妈眼睁睁看着雪白的墙面上被染红了一片,触目惊心。
程景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了,走过来掰下他的手腕,冷言道:“鹤爵,你冷静一点。”
“我怎么冷静!”此刻的鹤爵根本就是一头穷途末路的野兽,似乎毫无理智可言,他通红着眼眶,一把拎起程景的领口:“封锁医院,立刻,调监控,我要找到他,一刻都不能耽误!”
程景很想立刻就给他一拳,咬着牙推开他:“你疯了吧,这里是医院,你当是游乐场啊,来这里的人都是来治病救命的,真出了什么事你他妈就是杀人犯!”
鹤爵面色惨白,似乎根本就听不进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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