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1 / 2)
至于那位嫡母,她……她自是恨不得将季笙永生永世地都囚在这一方小小天地间,直至生命尽头才是。
见得季笙如此,陈云樵隐约摸出几分她的心思来,微松一口气,只草草与季笙谈论一番后便急急离去。
慢一步就会有人拉着他舍不得叫他走似的……
预想中的疼痛依然如昨日那般准时,甚至连症状也无丝毫减轻,季笙艰难熬过一夜,及至身上都被冷汗打湿了,这才苦笑出声:“还真当他是什么国医圣手……”
她果真不应该轻易将希望寄托在某个人身上。
季笙至此将陈云樵与她的解毒丸丢到一边,弃之不用。
反是永安王妃果真未食言,亲自延请名医替季笙看诊,季笙是病人,又是闺阁女儿,御医自不会多言,诊脉之后便去正院与永安王妃细细讨论过季笙的病情,云舒院便换了新方子。
季笙日日的喝,只觉得自己像是被药浸透了,出汗时都带着药香。
她也不在意,盛情难却之下,只管乖乖喝药便是。又有香茗养好了伤,重新回她身边伺候,这才惊觉季笙身边已没了她的位置。
云舒院自又有了小小的调整。
季笙懒怠,也不在意这些细节,只管浑浑噩噩地一日混过一日,想到三日之后的寒山寺一行,又觉得有些慌。
若他果真说动了永安王妃,她去还是不去?
季笙提心吊胆地等过两个日夜,永安王妃却始终没有任何旨意传来,就连她每日去正院陪王妃用饭,永安王妃也是恹恹的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季笙惊讶,却不多事,只度日如年地混着。
转眼便到了第三日。
季笙醒来,照例去正院请安,行到半路却觉有些怪。
一路上人比寻常少了许多,纵然偶然撞上一个,也是一副大难临头,行色匆匆的模样。
一旁伺候的阮娘察言观色,便将早起时听来的秘闻悄悄与季笙说——实则也算不得秘闻,毕竟跨两座院子,便能晓得来龙去脉了。
“王爷今晨回府了。”
永安王?
季笙有些愣。
在她的记忆中,父亲这个词实在过于陌生。她搜肠刮肚地回忆着永安王的模样,却发觉自己被困在云舒院那么多年却一直都未曾见过这位名不符实的父亲……
但无论如何,家主回府,自当阖府欢聚才是。怎的人人垂头丧气,不似一家之主归家,反似……
打住。
再往下想,便是大不敬。
季笙咳了一声:“既是父亲回府,那咱们很该走快一些去请安才是。”
刚要吩咐下头人快一些,却被阮娘拉了袖子,季笙不解地望过去,却只见阮娘朝她缓缓摇了摇头,似有未尽之意般。
季笙便沉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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