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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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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哪里是凌霄花?当着外人,她坚韧不拔地,然唯独在他面前,却始终是以一种孤苦无依的,离了他便无法生存的菟丝花的方式存在着……

轻易便将他的保护欲激起。

永安王的声音不由跟着带上了几分哀求:“太医,你下手轻一些,莫叫她受罪啊……”

聒噪。

老太医不由抬头扫了永安王一眼。

年过半百的人,连头发都掺了银丝了,多年的声色犬马,纵情酒色,使得永安王面容浮肿着,眼下有淡淡的青影。

在老太医毒辣的眼光看来,这分明是一副命不久矣的短命鬼的模样。

然,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一个肥胖的,老态毕现的人,如今却像是一个愣头青一样地,将他死死地瞪着,生怕他一出手,便伤了他的“娇娇儿”。

外界传言,都说永安王如今栽在一个南女手里便起不来,如今看来,传言果真非虚。

他与陛下兄弟两个,还真是对南女情有独钟呢……

听闻,这暂时安顿侧妃的院子,也是一个南女的孩子的住所。

老太医重新拔了一根针,手起针落,轻捻慢拢,片刻,他方才抬起头来,将额上的汗拭去,这才同永安王道:“剩下的针,须得无任何人在场,王爷便请先出去吧。”

竟是在赶人?

永安王一愣。

他不由急道:“太医,本王就待在这里,绝不发言也不行吗……”

声音有些虚。

然,老太医却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便不再说话了。

到底是关心则乱,永安王生怕对方撂了挑子,忙急急退了出去。

屋内,炉火生得正旺。

满头银丝的老人将金针一根又一根地拔出,在火上一一烤过,这才敢用针——先头的八卦不过在脑中一闪而过,如今无人吵闹,他便仔细地回想着当年师傅用针时的场景。

那时,他不过一介童子,师傅年岁却已大了,然不知是驻颜有术,抑或什么原因,早过而立之年的师傅看着却不十七八岁的少年郎。

唯独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技,叫人不得不信服。

j渐渐地,记忆与显示重叠,握针的手也随当年的师傅一道落下,每一针,都与记忆中别无二致。

他曾见过师傅用针将一个临产的妇人重新救活……

屋外,季笙已率领众婢将院子重新打扫过一番,热茶早已沏好,见得永安王关了门出来,她亲手捧着茶上前去:“大夫是宫中惯用的,拂去不必太过忧虑,先请吃一盏茶吧。”

“阿荷在里头生死不知,我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吃茶?”

永安王心情不好,手一拂,便将季笙手上的茶盏扫到了地上。

季笙躲避不得,顿时被滚热的茶水倒在手被上,登时便红了一大片。

阮娘发出小小的惊呼,然声音不过刚宠喉咙里冒出来,便被季笙狠狠一记瞪了回去。

永安王这才反应过来,但见自己从未上过心的庶女遮遮掩掩地将手藏到了袖子里,他眼尖,自然瞧见遮掩不及的红肿一片。

他有些心虚。

占了别人的屋子,如今又伤了她——可是,做父亲的,又是个不疼爱这个女儿的父亲,哪里会轻易承认自己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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