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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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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他却只是将手高高地举起来,宽阔手掌高举着,似要打下来的模样,季笙心头一跳,不由紧闭了双眼。

然,便在她闭眼的那一瞬,她却只听得头顶上有东西晃了一下,有呼啸的风声,带着什么东西落了下来。

季笙不由睁开了眼。

这才发觉,两个人头上肩上都落了不少的雪。

季笙不由皱起眉来:“你这是做什么?”

然,他却不答,反而伸手去拉季笙的手,温暖大掌将季笙冰凉的手包裹在掌心里,“阿笙,你可听过一首诗。”

被他的大力握着,季笙挣不开,只狠狠地用眼剜他:“你倒是好兴致,怎么,撇了堂堂郡主,反来寻我做什么?”

闻言,石钧却看她一眼,十分委屈的模样:“阿笙,你是还在怪我?”

怪你?

季笙笑:“我与阁下素日并无交集,阁下这话,倒是说得好没道理。”

“并无交集?”石钧摇了摇头:“阿笙,从前那些事,我都牢牢地记在心上,一日也不肯忘,如今你却说这样绝情的话来伤我的心,阿笙,你实在,实在——”

他果真一副伤心至极的模样,十分失望地看着她,仿佛那个率先不对的人反是季笙。

然,云舒院枉死的事,仍历历在目,被深深地刻在季笙脑中——诚如石钧所言,她的的确确,是一日也不敢忘的。

“我自然不会忘。”她抬起头来,“恶语伤人六月寒,阁下那些话,阿笙永生永世都会牢记,绝不敢忘。”

“既是如此,”石钧看她一眼。“今日我的话,阿笙也要记得才好。”

他将她看着,脑中闪过的,却是季芸立在雪下十分倾慕地将自己看着的模样。

如今是他将另一个人望着。

“两地相思同淋雪,今生也算共白首。”

分明是季芸说与石钧的话,如今石钧却将这诗原封不动地送给了季笙:“阿笙,今日你我同在这梅树下淋了雪,此生自也会白首到老,阿笙。”

石钧将季笙拉着一道往宫外走。

宫墙处,零散地种了梅树,梅香在空气中萦绕着,白雪压在枝头上,沉甸甸地。

宫人早被打点好了,二人每每走过,便有人摇着树,纷纷扬扬的雪花落了二人满身,于她是满身尴尬,然于他却满心欢喜,带着小小的此生根本不可能达成的祈愿,将她扯着,一步步地往前走去。

“阿笙,”他满心欢喜地将她看着,“你什么都不必做,只管好生等着我,待我将眼下这些事情了了,自然会好生与你一个交代。”

“不必。”季笙扫他一眼,“想来阁下还不知道,阿笙如今已定了一门亲事,阁下今日这般与我拉扯,实在不该。”

“亲事?”

石钧冷冷一笑。

“你当真以为,这样荒唐的一幢亲事,当真能成?”

他语中,仿佛带着某种深意,脸色沉沉地,将她看了又看。

“那不过是你糊涂父亲定的一桩糊涂事,你莫要怕,那些事,是作不得数的。你只管放宽心,万事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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