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 / 2)
其他的人也来到了木牌这边。“这姑娘在这沉影潭关了多久啊?怎么出来会这副模样。”郭捕头颇为纳闷。这又跳又叫的兴奋的不得了,跟在里面的冷峻完全两样,瞬间变成了一个得了糖吃的小孩子。
木头道士走到白蕾身边,一把扯过“金树枝”,“出来就行了,这东西还是还我的好。”
兴奋劲也过了,“还你就还你。”毕竟达成了心愿,对木头道士的无礼之举白蕾也不追究,“几位,咱们的合作到此结束,从今后,咱们各走各的路,互不相扰。就此别过。”话音未落已化作轻烟一道向远方飘去。
几人背后一道闪电直直地劈了过来,但被无形的墙壁硬生生地折断,牢牢的挡在了“禁”字木牌的另一边。
木头道士回过头,见一位相貌英俊,但满脸杀气的年青人正恨恨地瞪着自己和其他人。
“哎呀!新郎追来了!”抱着脑袋,木头道士就是一路小跑,瞬间又不见了踪影。
邱真三人也回过头看到了那年青人。虽说隔着龙血的结界,他们还是心中一颤,快步奔向了那辆仍停在原地的马车。
“快醒醒,”郭捕头粗鲁地把正在月朗星稀下打瞌睡的马车夫摇醒,“醒醒!”
邱真把顾墨友抱上车,“两位,此地不宜久留,快走吧。”
“啊———!”马车夫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这刚两天,你们还真出来了,要是再有个一天不出来,我就得去衙门报信了。”
“不是说好七天的吗?”郭捕头跳上马车,坐在了马车夫的旁边。“走!”
马车夫启动疆绳指挥马儿调了头,又挥起鞭子,“驾!”。
吃得饱饱的马儿立刻奋力地向前跑开。
“您老人家什么身份,就算有那疯道士在,我也不敢太大意啊。”
“算你小子有良心,”郭捕头很是受用。“我们在里面这两天,这外面有什么事没有啊?”
“没有。”马车夫道:“除了我媳妇每天来给我送吃的,随便问一下捕头您的情况外,这里一只鸟都没有多的飞过。怎么样,这次在里面的收获如何?”
“收获颇丰啊,”郭捕关得意地说:“顾家母子失踪案应该可以破了。”
“真的?”马车夫拱拱手,“恭喜捕头。”
“客气,客气。”郭捕头笑得很开心,这悬在心头半年多的案子可算能揭开庐山真面目了。
“顾小哥,”马车内邱真想再问问关于林三姑的一些事情,可才开口就见顾墨友闭着眼睡着了,呼吸均匀,睡得很香。
“算了,”王捕头笑道:“这大半年的呆在那种地方,多半没怎么睡好,现在安全了,就先让他好好睡一觉吧。不止邱兄有问题,我和郭兄也还有一大堆的问题等着这小哥回答了。回去后,只怕还有的折腾。”
邱真点点头,“来日方长,我也是心太急了一点,既然找到了这孩子,还怕他跑了不成。”
“邱兄是想问有关仙姑的事吗?”王捕头问。
“是啊,”邱真道:“我心里有点疑问,还想再问问顾小哥。”
“说起来,你家仙姑这没音信也很久了吧?秦家出了几次大事,都没见她有只言片语回来。这是不是?”王捕头顿了顿,试探着说:“仙姑自己出什么事了?”
邱真咬咬嘴唇,再三思量后道:“不瞒你说,我家大少爷也是这么怀疑的。但仙姑到底是仙姑,出了多大的事?唉,不好猜啊。”
王捕头又沉默了一小会儿,再次开了口,“恕我直言,你家仙姑这情况恐怕是凶多吉少。”
邱真一怔,“捕头言过了吧。”
“但愿吧。”王捕头也不再多说,准备靠着车厢休息。
“捕头,”邱真却又想到了另一桩事情,继续打扰着王捕头,“先前郭捕头说顾小哥和他母亲的案子离奇的很,究竟是怎么个离奇法?”
“这个问题你问他没用,得问我!”一个声音忽然响在邱、王二人的耳边。
二人不自觉地抬头。就见木头道士的大脸不知什么时候占满了整个车窗,他正殷勤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你得问我。”
王捕头确定自己上车时车里车外都是没人的,但木头道士这神出鬼没的风格他已经习惯,拱拱手道:“道长请进来说话。”
木头道士身手矫健地从车窗钻了进来,“问我嘛,问我嘛。”
“道长你怎么会在这里?”邱真到还奇怪了,这不是一溜烟地跑得不见踪迹了么?
“其实了我是想跑了不再回来的。”木头道士大咧咧地靠着车厢坐着,“但是嘛那个郭大个还拿着我的衣服了,怎么着也得把衣服拿回来再说。”
看看木头道士身上那件自己的披风,邱真探头向外跟郭捕头说明情况讨了衣服交还给了木头道士。
“还是你好啊。”木头道士喜滋滋地接过衣服直接重在原先邱真的披风穿了上去。“你放心,你这件披风送得值,我会回报你的。”
一件披风,邱真也不打紧,“一件衣服道长看得上拿去便是,何用回报如此严重。”
“不不不,”木头道士难得严肃地摆摆手,“修道之人即接了施主的馈赠,必当回报,否则可没什么好果子吃。天道因果如此,施主不必客气。”
料他这个出家修道之人也没几多财产,顶多替自己念几卷经文,做做法事不收钱什么的,邱真没太认真,但人家这么严肃,也不好敷衍,只得拱手道谢:“那有劳道长了。”
“你刚才所说的事,郭大个也讲不太明白,”木头道士接着先前的话题说了下去,“郭大个说这小哥和他母亲的事情很离奇,是因为他们查这案子的时候查到了一个地方,而这地方很是凶险,折过他们两个捕头的性命,所以一开始他才不愿意你跟着来插手这事,是怕你一个外行出事。公门中人丢了性命还算是为公事,也能搏得点好名声和抚恤银子,你一外人死在这上头算个啥事?”
邱真看向王捕头,后者笑着点点头,“这次如果不是因为找了道长,我也不建议带你来。郭兄他们那次确实损了几名捕头,都还是经验丰富的老练之人,实属可惜。”说着心下一片黯然,既然同吃公门饭,看别人的遭遇也就如同看自己的。
“既然是亲身经历,道长如何言郭捕头会说不明白?”邱真不解。
“那是因为他是有事是不能跟你说的,”王捕头道:“有些是官家秘事,必须保密,因为一旦知道的人多难免造成恐慌,于百姓生活不利,于朝廷安稳也不利。再者,我听郭兄说过,很多事情他们也弄不明白到底是个什么事?”
“原来是这样?那现在?”是不是还是不能说啊?
王捕头看邱真的神情想必是非常想要知道全部情况的,自己多年来也是受秦家的照顾,交情不浅,这次秦家不仅多少扯在了这个事情里,还关系到了林三姑的生死,这个忙是必定得帮了。便也探身向外与郭捕头耳语了几句,话毕回到车内,道:“顾家小哥和他母亲既然都已找到,事情往外宣扬时只要稍做遮掩便可。我与邱兄就把郭捕头他们的凶险之事讲一讲,只望邱兄听后,不可乱传。”
“这个我懂,”邱真又偏头看向木头道士。
“他给你讲知其然,我给你讲所以然。”木头道士说。
“事情是这样子的。”王捕头开口。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