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9 创作火花(1 / 2)
离开日落广场时,雨果的内心有些错杂。
上一次见面的时候,恩斯特就在指责雨果已经很久没有进行剧本创作了,之后雨果也产生了一些灵感,但是他却没有坚持下去。站在今天的角度来看,其实当时恩斯特是在向雨果求救,但他却无视了。这让雨果想起了当初撰写“日出之前”剧本时的情形。
可以说,雨果是在恩斯特的指导之下,一步一步开始了剧本的创作,为雨果展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不仅仅让雨果创作了剧本,而且也让雨果对于剧本的故事脉络、人物构建有了全新的认识。后来雨果能够在演戏方面取得突破,这方面的大局观和全局感给予了必要的帮助。
但正如恩斯特所说,雨果是在偷懒的,他的创作灵感在名利场的狂风骤雨之中被一点一点消磨殆尽。
后来,先有了“疾风骤雨”这张专辑和世界巡演,然后有了“洛城机密”的演出,他正在一点一点回到轨道之上,但编剧工作依旧在幽暗的角落里始终都没有唤醒。对于恩斯特,雨果是内疚吗?显然不是,更多是一种感同身受。
其实恩斯特和凯瑟琳-赫本、保罗-纽曼这些巨星都是一模一样的,他们经历了事业的巅峰,也承受过事业的低谷,在艺术生命的末期,远离了镁光灯之后,他们走向了不同的道路。凯瑟琳回到了百老汇,保罗依旧在大屏幕上延续自己的演员生涯,而恩斯特则在日落广场静静地守候在好莱坞旁边。
因为恩斯特和凯瑟琳、保罗不同,他一辈子的编剧生涯始终没有真正站在高峰,就好像……就好像自己风光了一辈子的事业,却没有得到官方的认可一般。那种落寞和沉寂,是旁人所无法了解的。
在恩斯特的身上,雨果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不是相同的发展轨迹,而是在好莱坞名利场里的浮浮沉沉和茫然迷惘。
所以,雨果打算创作这个剧本,他不是为了恩斯特创作这个剧本,而是从恩斯特身上得到了灵感,为自己创作这样一个剧本。雨果希望男主角能够为自己量身打造,勾勒出一个真正的故事。
接下来一段时间,雨果白天专注在“洛城机密”的拍摄之中,而晚上回到家,就会开始创作剧本。这一次,雨果改变了创作方法,他最早开始打算创作一男一女两个角色,男主角自然是以恩斯特为原型的怪人,而女主角则设定为善解人意的出版商编辑。
可足足创作了十三幕之后,雨果却觉得故事没有说服力,不仅老套——就好像是“风月俏佳人”的变形版,而且核心思想完全一塌糊涂,女主角根本没有任何魅力,就像是一个花瓶。
为此,雨果重新对女主角进行了设定,他想过“当哈利遇上莎莉”那种朋友变恋人的类型,也思考过“西雅图夜未眠”那种书信传情的类型……但后来发现这些都是爱情故事的套路,他的确希望写一个关于爱情的故事,不是因为爱情能够让人改变,而是因为那种真挚的情感可以一点一点把人拉近,不见得是爱情,也许是友情或者亲情。
更换了六个版本的女主角之后,雨果觉得自己陷入了死胡同,剧本空有一个生动鲜活的男主角,却根本没有一个好的切入点。幸运的是,雨果现在已经有足够的控制力,能够把现实和表演区分开来,而他对艾德这个角色的理解和控制也绝对令人信服,所以没有影响到剧组的拍摄工作,可即使如此,查理兹还是注意到了雨果的挫败感。
面对雨果的吃瘪,查理兹却显得幸灾乐祸,“难得才华惊艳的兰开斯特先生也会陷入困境,这场景可不常见。”让雨果不可奈何,却又无法反驳。了解了雨果的困境之后,查理兹却提出了一个新颖的观点,“我不明白为什么你总是局限在一男一女两个主角身上,其实你完全可以赋予故事更多可能性。”
雨果本来是想要反驳的,因为大部分探讨心灵的电影都是瞩目在男女主角身上,可随即就明白了查理兹的意思,焦点在男女主角身上却不一定只有男女主角。最简单的例子就是“七宗罪”,其实严格来说,“七宗罪”应该是三位男主角,两位警探之间的传承关系、对立关系由一位罪犯维系起来,诡异却带着神秘的三角关系。
任何一个角色的加入都可以有许多意义,最常见的就是打破两个角色之间的固定模式,为一段不确定的关系增加更多未知数,让故事变得精彩的同时,也增加了角色之间的互动和空间,给予编剧更多深入探讨的余地。这也是独角戏难写的原因,因为只有一个主角,可以发挥的空间实在太少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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