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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脏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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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情不报,包庇金芳,具体惩治要等大人回来定夺,不过也不会轻易放过了他。”

“既然大人的事都结束了,那我就先走了。”沈若华扶着桌案起身,同少卿告了辞。

穿过侧门往庭院行去。

正巧,于怀刚从公堂出来。

他整理着身上的衣服,又恢复的平日里衣冠楚楚的样子,不善的目光不停的徘徊在身旁那位小厮的身上。

于怀上下扫了他几眼,余光瞥见衙役与他们间隔甚远,提步走上前,对那小厮耳语:“你有种。居然敢出卖我?你给我等着,此事我绝不会善罢甘休。”他暗暗咬着牙,目露凶光。

那小厮打了个冷颤,不敢与他对视,加快了脚步先行离开了庭院。

于怀嗤笑了声,漫不经心的提步往前走,刚走上石阶,眼前就出现了一双绣鞋。

他顺势抬眸看去,见夫人高月和岳丈高老板,一前一后站在石阶上,目光注视着他。

于怀心里咯噔了一下,面上却下意识露出温柔的笑容,作势要去扶高月,口中念叨:“夫人怎么来了,夫人刚刚生了孩子,这身子还没调理好,怎的就出来吹风呢。你放心,我没做亏心事,官府已经查出是误会,我们可以回家了。”

他的手还没碰到高月,高月就退了一步,躲闪了,她手臂高抬,啪的一声脆响,掌掴在于怀脸上。

沈若华走到廊下拐角处,正巧瞥见高月打于怀的一幕,脚下步子停了下来。

蒹葭循着方向看去,口中感慨:“没想到这位高小姐行事,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奴婢还以为,她会舍不得于怀,从奴婢之前调查来看,高月对于怀当真是死心塌地,爱到了骨子里,当初为了嫁给她,还险些把高老板气死。”

“她爱的只是于怀装出来的那个人罢了,现下她知道她爱的那个人,不过是于怀的伪装,对他的所有绮念自然也跟着一起消失。这也是好事,如果不是这次的事牵连到了他们家,恐怕辉日钱庄不多久就要姓于了。”

沈若华看着于怀跪在高月和高老板面前痛哭流涕,一会儿指天发誓一会儿又狗皮膏药似的,抱着高月的腰求她不要和离,面上闪过一瞬的冷嘲,收回了目光,提步向前。

“走吧。”

天色昏沉,像打翻了的墨汁,浸染了每一处角落。

鹅毛大雪扑朔的在空中划过,落在地面,连绵不绝,不多晌地面就堆起了一层积雪。

刺骨的寒冷让人无法动弹,地上的雪越积越厚,渐渐的埋没了土地,眼前肉眼可见之处,一片白茫茫。

“小姐?小姐?”

一点温热的气息扑在沈若华脸上,瞬间将她从冰冷的雪地,带回到了现实。

她眼皮动了动,睁开了眼睛,玛瑙似的瞳仁带着一丝空洞,甚至还有些慌乱,直到习嬷嬷扶着她坐了起来,沈若华才渐渐清醒了过来。

蒹葭将温热的清水呈到沈若华手中,站在床榻旁担忧的问道:“小姐是被噩梦魇住了吗?方才小姐一直在喊冷,头上都是冷汗,怎么喊也喊不醒。”

“定是因为金芳的事,小姐太过操劳了,老奴去让人给小姐煮些治梦魇的药来,免得小姐每日都如此,连睡觉都睡不踏实。”习嬷嬷坐在床边,看着沈若华喝完了茶碗中的水,才接了过来扭身放在了托案上。

沈若华抹了抹嘴角,已经恢复了镇定,看着她二人摇摇头,“我没事,只是一夜的噩梦而已,不用担心。”

习嬷嬷站起身,将托案拿了起来,“老奴去把小姐的早膳拿上来,蒹葭,你先伺候小姐起身。”

习嬷嬷扭身走出厢房,蒹葭扶了沈若华坐到镜台前,一边替她梳头,一边说:“小姐,昨个晚上,于怀出事儿了。”

沈若华捻着一缕青丝打转把玩,不在意的搭话:“他怎么了?”

“这段日子高月要和他和离,他死活不肯,赖在钱庄好几日,说要高月原谅他,结果昨日晕在钱庄门前,找了大夫来看,说……他得那病了,已然没几日活头了……”蒹葭小声的说。

沈若华疑惑的松开青丝,在镜中看向她,眨了眨眼问:“那病是什么病?”

蒹葭老脸一红,诶了一声,“嗐!小姐,是脏病啊!高月刚生产没多久,他在高月怀孕之时不仅在外头养外室,还去青楼逛……想必也正是如此,现如今报应来了。这病可是治不好的,他现在就只能等死了。”

“不过万幸,高月现在还在坐月子,高老板险些吓晕过去。”

沈若华忍不住笑了笑,捻着指腹,有些玩味的说:“那岂不是,金芳也有可能……”

“不是有可能……”蒹葭抿抿唇,俯下身说:“大理寺少卿今早遣人过来了,他们也给金氏断了脉,金氏是倒霉,正巧在他得了这病后和他有了亲密,也染了一模一样的,听说这病,病来如山倒,她有可能拖不到秋后了。”

沈若华两手食指交叠,点了点,沉声道;“金芳知道这事什么反应?”

“听闻闹得可凶了,昨夜在大牢里骂了于怀一个晚上,听说差点撞墙自尽,好在看守看的严。”

“别让她死了。”沈若华点着的指尖停了下来,看了眼镜中,倒映着她凉薄的双目,红唇微动。

“好歹也要,给沈良娣,一个病榻前尽孝的机会。”

纤细无骨的柔荑拍在桌案上。

翌日

沈蓉看着窗牖外晴朗的白日,捏着手中的绢帕,阴沉着脸。

“他们究竟还要,关良娣多久啊,都这么长时间了。”甜竹站在她身后,焦急的嘀咕着。

“也不知道老爷夫人那边怎么样了。”

沈蓉捏了捏指腹,担忧的抿唇,“那两个蠢货,最好别自作聪明,给我惹什么事。”

她刚说完,厢房的门便被叩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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