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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雷风餐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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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茹挑眉,摇了摇手里的玄铁面具,将它附在自个儿面上,刻意压着嗓子学着雷风公子说话。

向掌柜惊奇地瞪大眼。

赵长茹将玄铁面具移开,露出一张粉面桃花颜。

向掌柜愣了半晌,猛然惊醒,不敢置信道:“难、难道——”

赵长茹轻撇嘴角,挑动眉梢,默认了。

向掌柜惊得说话都结巴,“赵、赵家妹子,你咋、咋会是雷风公子呢!”

赵长茹但笑不语。

向掌柜为人正直可信,且守道义凭良心。

她便也无需再遮遮掩掩,索性坦诚相待,也便于往后行事。

向掌柜鼓着一双眼,仍旧怀疑地瞪着赵长茹。

雷风公子琴技卓绝,身手了得,怎也不该是女子呀!

赵长茹无奈,只得将面具戴上,打趣笑问道:“莫非要让在下当场抚一曲,向掌柜才肯信?”

向掌柜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裹着银子的布包,放在一旁的桌面上,再仔细打量赵长茹片刻,见赵长茹无论是身量还是气度,皆与自个儿所知的雷风公子无二,才终于放下怀疑,渐渐信了“赵长茹便是雷风公子”这个让人瞠目结舌的消息。

为让向掌柜完全相信,赵长茹坦言,琴技是与许元景学的,功夫是赵父教的,以雷风公子的身份奔走,只是为行事方便,还请向掌柜保守秘密,莫要将此事传与他人。

向掌柜自然是一口答应。

许秀才是九阳县中的名人,便是他从前只顾自家酒楼生意,也曾听闻有一人,虽家境不甚宽裕却勤奋好学,年少便一举考取秀才之名,只是记不得那人名姓,待到与赵长茹合伙,他才留意起那许秀才的传闻,竟好几回听着自家夫人勉励儿女,便拿那许秀才来作比,且也不少在品味轩中,听着那些爱琴的贵公子们,谈论圣手乐师姚倾一岁只制一把的琴——

那得琴的便是大名鼎鼎的许秀才!

想来许秀才的琴技是不会差的,赵家妹子与许秀才学琴,有那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气派,也便还说得过去。

再说赵家妹子与故去的亲爹学功夫——

向掌柜长叹一声。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赵家妹子乃家中独女,她那故去的亲爹,不将一身功夫传给她,又能传给谁呢?

向掌柜不由得想起自家儿子。

那臭小子,已年满十岁,却还顽皮得紧。

不成!

再这般下去,他这一身厨艺本事,该传给谁去?

自家如珍如宝的闺女,他不愿带进厨房受累。

便只有那皮实抗揍的小子能学了!

听闻向掌柜有将厨艺传给自家小儿子的心思,赵长茹双眸一亮,连忙问道:“向掌柜,你愿不愿意收学徒?”

吴守财昏倒撞着了头生死未卜,又两头不是人,没拢着贵公子们不说,还得罪了从前爱捡实惠,上味美楼就食的平头老百姓,另又欠着黄财源一笔外债,那味美楼怕是再开不下去的了。

那原本味美楼所服务的中低端消费食客,便成了可已抢占的绝好资源。

赵长茹眸中闪过一抹精光。

她虽是一时兴起入伙酒楼,为与味美楼差异化经营,而从中高端消费食客下手,改造出了如今有格调、有噱头的品味轩,但餐饮业她既然已经涉足,便要做大、做强!

不光是中高档酒楼,中低档酒楼也不放过。

但不论是高档酒楼还是低档酒楼,只是在九阳县城中开设,未免有些自束手脚。

九阳县城加上周边零零散散的村落也不过万八千人,而府城之中却有三十余万在籍户,国朝整整三十六州府,人数众多的,如两京,皆人口多达百万,其余诸州府,少则二三十万,多则七八十万。

俗话说得好,民以食为天,人多的地方酒楼餐馆的生意不会太差。

若只是束在九阳县城之中,那岂不是金山银山在眼前,自个儿眼瞎没看见?

赵长茹将开连锁店,建立品牌文化的想法,用向掌柜较为好理解的方式说了一遍。

这些日子向掌柜已见识了赵长茹的本事,知赵长茹时不时就会冒出一些新鲜的点子,且还都是些管用的,待这回听闻赵长茹一说,便也没多想就同意了。

向掌柜先招学徒教手艺,等学徒差不多出师,便可作为人才输送向新开酒楼之中。

自然,以向掌柜一人之力还不够,还得再聘些经验老道的大厨,组成像模像样的教学班,对于新晋厨师还给创新奖励。

让新晋厨师,研发新菜谱、新配方,为酒楼发展添生机。

向掌柜一面拿着纸笔记,一面点头赞叹道,“赵家妹子,你这些点子,可真是巧!”

他从前守着品味轩,想得最长远的也就是来年天候,猜想着是旱是涝,菜、米会不会涨价,哪会向赵家妹子这般,想得这般全、这般远。

关键是,他听着还都靠谱,想着往后国朝三十六州府,都有品味轩的名号,他便一阵热血沸腾,仿若又回到十多年前,刚出师那会儿,浑身都是劲儿,只凭着一把菜刀,一块砧板,便要名扬天下,做世人皆知的一代大厨!

向掌柜重拾往年旧梦,一时满面红光、神采奕奕,对赵长茹构建的酒楼发展体系,一面提出自个儿的见解,一面不懂就问,勤学之程度,比那考学的秀才、举子也不差。

“咱这餐饮公司取个啥名儿?”

赵家妹子说了,这中高端酒楼,仍旧以品味轩命名,要将品味轩打造成中高端酒楼品牌,那中低端供平头老百姓消费就食的酒楼,便不能取名作品味轩,不然就是品牌定位不精准,会影响品味轩的品牌打造。

但另开设的酒楼虽是不以品味轩的价格、模式经营,却也因同属餐饮业,需得一道管理发展,所以得成立一个公司。

对于“公司”这个陌生的名词,向掌柜的理解十分粗暴,就像农户养鸡和鸭,都在一个院子里养,只不过养的方式不太一样,鸡,散放在荒野山中,鸭,散放在池塘河边,但最后都得赶回自家院子,养成的成鸡、成鸭也都富了主人家的荷包,饱了主人家的肚子。

就像是代表中高端酒楼的品味轩,和尚未命名的中低端酒楼,虽然定价、模式、面向的食客皆不相同,但最终为的还是赚钱!赚钱!赚钱!

听向掌柜问起餐饮公司的名儿,赵长茹惊讶之中带着几分欣慰。

她没想到,向掌柜不但勤学好问,对新概念、新思想的接受速度也这般快。

她本来还觉着自个儿许是并未讲得十分清楚,还想着向掌柜定然一时还听不太明白。

看来,是她小瞧人了。

向掌柜这般踏实肯干,便也让赵长茹更心安几分,起了将餐饮业交给向掌柜打理的心思。

她呢,就做个出谋划策的军师,分点红利便心满意足。

既然餐饮业交由向掌柜打理,那名儿也该向掌柜来取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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