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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秀才吃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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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扇柄一瞬逼近小喽啰眼前,险些便打在小喽啰眉心,那不容忽视的强劲力道,让他双眼一抖。

他惊恐地瞪着扇柄,活生生将自个儿看成了对眼儿。

“告诉你家老爷,若他再纵容王顺在九阳县横行霸道,便莫怪我——”

不等赵长茹说完,那让她用扇柄指着的小喽啰,已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王顺恨得咬牙切齿,凶狠地瞪着赵长茹,手悄无声息地摸向地上断裂的凳子脚,想要趁赵长茹不备偷袭,来为自个儿出气。

赵长茹虽已察觉他的意图,却仍旧状若不察目不斜视,并未将他自不量力的反抗放在眼里。

王顺便以为她并未察觉,神色一瞬狠厉,猛地从地上爬起,抓着方才捡在手上的凳子腿,便向赵长茹挥刺二来。

断下半截的凳子腿,断面参差不齐,长满尖利的木刺,若是刺在人身上,许是便能将皮肉刺破。

赵长茹隔着玄铁面具冷笑一瞬。

如果王顺搞偷袭就能近她的身,那她在空间里练的武便算作白练了。

她运起一脚正要踢向王顺,萧云逸与夏庭轩等人正好赶来。

夏庭轩这回不讲体面,不论威名了,趴在他那随从背上,喊打喊杀地便冲进房中。

萧云逸也一别寻常的从容淡然,急切之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愤怒。

他一心研习医术并未学武,身体虽还算康健,但这从同仁堂至县衙的距离并不短,外加天气炎热,他这一路奔来显然有些吃力。

夏庭轩让小厮背着而来,虽未受急奔之累,那脸色却黑沉得活想要人命的小阎王。

只见他“驾”着他那小厮,便一瞬冲向王顺,一把掐住王顺的脖子。

王顺仰着脖子翻白眼。

他手下那一群喽啰见状,却无一人敢上前相救。

这、这回是真惹上阎王了!

这普通人家的小姑娘,即便长得水灵一些,得家中父兄喜爱,丢了来救人也得往前,求了这九阳县的县令大人——他们的当家老爷,才能进到这县衙后连着的王家府邸,且这来也多是些拿锄头、拿扁担,虽嘴上喊打喊杀,却连县衙门前的衙卫也干不赢的小老百姓,可这回来的——

小喽啰们扫一眼赵长茹面上罩着的玄铁面具,吓得腿脚不听使唤地打哆嗦。

再见那暴怒之中,神色狠厉,下手毒辣,掐着王顺嚷着要让王顺死的夏庭轩,小喽啰们更是腿软站不住,一连“扑通、扑通”地随先前那被赵长茹一记扇子柄吓得跪了地的小喽啰一道,跪地匍匐双手抱头一个劲儿求饶。

王顺手上的半截凳子腿还举着,因让夏庭轩掐得太狠,整张脸从胀红到发紫,整个人因闭气渐渐脱力,手上便也再握不住那凳子腿。

凳子腿“哐当”一声砸在地上,瞬间砸醒了赵长茹。

这夏庭轩出口气可以,可千万别把王顺这畜生给弄死了,她这一日东奔西走,还没干几样好事攒经验呢,别被王顺这畜生一条命给霍霍没了,那她今日流得汗水岂不是全给白流了!

这大热天的,出门营业不容易啊!

若不是为攒经验升级空间,与她家小秀才躲在空间之中,捏云云吹雾雾多惬意——

想着,赵长茹伸了一把手,不太情愿地救下了王顺。

许是因同为女性,她无论是上一世,还是重活的这一世,对侵犯女性之人,都无法理智对待。

在后世,奸污妇女不足以定死刑,现今,便更不用说了,若是一般女子遭遇不幸,大多同孙芬芳一般,家中之人未免家丑外扬,竟连为其出面也不愿。

不但如此,受害之人还得因此事受尽指摘。

赵长茹对孙芬芳的同情,虽因孙芬芳做的那些畜生事给抹得不剩,但一想到孙芬芳让刘莽污了身子之后,那疯癫恐怖的模样,她便仍旧难免唏嘘。

所以,她虽知按律法来论王顺罪不至死,但私心里却觉着王顺该死也盼着王顺死,但要摔跟头摔死或是掉河里淹死都行,莫要死在她面前害她掉经验。

虽然方才是夏庭轩要掐死王顺,但她今日也对王顺出了手,也不知会不会牵连上她,保险起见还是先留王顺一条狗命,往后他咋死也都与她再无干系。

夏庭轩虽伸着手还要来挠王顺,奈何他在小厮背上行动受限。

那小厮也是第一回当马儿,做得还不太习惯,好几回夏庭轩晃荡得厉害,连带着他险些摔了个脸着地,还是赵长茹时不时出手,用木柄折扇抵住他,助他稳住身形,才没让他将背上的小祖宗给摔了。

夏庭轩咬着牙一定要拿王顺的命,见赵长茹拦着不让他如意,便将赵长茹一并给恨上了。

萧映雪扑在萧云逸怀里哭呢。

总归还是小姑娘,即便从小的教养,皆让她临危不乱,要有贵女气度,但此时见着血亲,仍旧止不住委屈。

夏庭轩扭着从小厮背上跳下地,抄起桌上的茶壶便要往王顺脑袋上砸。

此时,老县令才闻讯匆匆赶来,见着房中一片狼藉,又见王顺像条死狗一般,让赵长茹抓在手上挥来甩去,吓得一张老脸登时煞白。

那是他唯一的儿啊!

先前险些让那长平王府家养的狗奴才一剑刺死,吓得高热不退不省人事险些丢命,这养了好些日子,前两日病才大好,今日这茶壶要是砸下去,他儿还有命?

老县令目眦欲裂,嘶喊着阻止道:“住手!”

晚了,夏庭轩手上的茶壶已经又急又狠地向王顺砸去。

莫说老县令担心亲儿性命,便是赵长茹也是心头一紧。

那一瞬,她理智与冲动在拉扯。

理智告诉她,王顺犯罪未遂,罪不至死,且他的性命还牵扯着她的经验值,她得救人,不能让王顺被砸死。

冲动刺、激她,王顺这狗东西有那龌龊心思便该死,这回他是碰上有人来救才没能得逞,在此之前还不知干过多少坏事,也不知多少姑娘遭了他的毒手,他死是他活该。

便是她一瞬短暂的迟疑,她扯王顺的手慢了半分,让那茶壶擦着王顺肩头砸下。

那瓷制的茶壶霎时四分五裂,尖利的碎瓷片一瞬飞射而出,恰好划在赵长茹面具的绑带上。

赵长茹眉心一紧,一把将王顺推开,转过身去扶住面具。

萧映雪见状一惊,抹了眼泪冲上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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