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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脱衣散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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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若无私心、私欲,便也不需礼教道德来约束了。

在后世绝大部分人都不愁吃穿的时代,人的私心、私欲也从未消失不见,更何况是物质贫瘠的古代。

透过草叶之间细碎的缝隙,赵长茹观察着林子外的情形。

这匹马跟着她也有些时日了,但愿它念着她这旧主的好,别人家一牵就撒着马蹄子,跟着人家走了,至少——至少得扭一扭马头,表示一下不情愿呀!

如赵长茹所愿,马儿并不配合那三人。

第一个靠近马儿的汉子,让那高头大马一个响鼻,给吓了一大跳。

另一人笑骂他胆儿小,撸着袖子凑上前来,想要去牵那垂在一旁的缰绳。

马儿扭过头去不让他牵,还扬起马蹄子来恐吓人。

那人被那突然扬起的马蹄子,吓得一屁股摔坐在地,引得一旁俩人哈哈大笑。

赵长茹也不禁莞尔。

那人咬牙从地上爬起,抄起先前放在一旁的锄头,便要一锄头打死那马,“该死的畜生!你看老子一锄头,不要了你的畜生命!”

他一旁的俩人见状,连忙一左一右拽住他,按住他手上的锄头,“你和畜生斗啥气?它那一蹄子你受得住?你想像胡三巴一样?我看这马还是别牵了,这畜生性子烈,谁也受不住它一蹄子踹呀。”

胡三巴挨了虎老大那一记窝心脚险些丧命,现下还搁家里卧床不起呢,也不知挺不挺得过去。

若是没挺住,就这么死了。那胡小梅与那县城中,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财源当铺黄掌柜家的婚事,怕也得就此作罢了。

这女子婚前丧父,得为父守丧三年。黄家哪会肯心甘情愿地等三年。

那人本是气怒难平,咬死了要拿锄头打马,但一听着另一人提起胡三巴,他便立时消了那满身高涨的气焰,一双眼落在踢踏着的马蹄子上,不由得害怕地咽了咽口水,只将那手上的锄头泄愤地栽在地上,再一个使劲儿用力拔起,在那黄泥路上挖了个坑,便随另俩人灰溜溜地走了。

赵长茹松下一口气,转过头来的一瞬,正对上许元景似笑非笑的眸子。

“娘子骑在我身上,想着的却只是马,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赵长茹呼吸一顿,瞪着一双桃花美眸。

骑?!

这是啥虎狼之词!

她低头看一眼,登时满面黑线。

原来——

赵长茹先前拉着许元景,仓皇躲进小树林中,为免让林子外逼近的三人,听着林中草动的声响,所以并未往太里面走,而是寻了一处灌木丛后的干草堆,一把将许元景推倒,附身将许元景压在身下,一手捂着许元景的嘴,一手拿食指抵在自个儿的朱唇小口上,让他莫要出声引人注意。

方才为观察林子外之情形,她嫌趴着探头去望使不上劲,便改而跪坐在许元景两侧,拿许元景来作自个儿的人肉垫子,直到那三人渐行渐远——

“我这叫坐!”

赵长茹辩驳道。

这小秀才竟、竟然说她——哎呀,烫嘴!他懂啥叫骑?

赵长茹安慰自己。

现今,黄瓜还只是一种瓜,菊花也只是一种花!

她该为自个儿满脑子,污七糟八的邪恶思想,感到深深的发自内心的羞愧!

“那娘子告诉我,啥样的叫骑呢?”许元景状似懵懂地问道。

那一双幽深的眼眸,却还带着几分调笑。

赵长茹呼吸一顿,痛心疾首地领悟。

她家小秀才是真的变坏了。

她眉心微皱一瞬,继而眸中闪过一抹坏笑,抬手将罩在面上的五彩木面具推在头顶上,故作为难地问道:“相公真想知道?”

许元景同他一般,将附在面上的面具推开,顺着她的话笑应道:“想。”

赵长茹抬手在他鼻尖轻点一瞬,转而落在他束在腰间的腰带上。

她故作凶恶地警告道:“老实一点,不许出声!”

许元景浑身一僵,一把捉住她的手,眼神之中有期待也有克制。

赵长茹挣脱开他的手——

下一瞬,许元景便被毫不留情地扒拉了。

看着自个儿的杰作,赵长茹嘴角勾起一抹笑,眼中却满是不怀好意。

许元景已是满面通红,喘着粗气,不多时便满头大汗。

赵长茹也热,这夏日的天,真是无一处凉快的地儿。

她现下最想躲进空间之中,但想着不多时便能见着许元景吃瘪的模样,又觉着这一点热其实也不算啥。

她垂下眼睑,敛住那一双桃花美眼之中,一闪而过的一丝坏笑。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强中自有强中手。

她这此总算是能扳回一城了!

赵长茹抬起袖口替许元景擦擦汗,状似忧心地问道:“相公,你咋热成这般模样?脱了衣裳竟也不管用的。”

许元景一愣,干着嗓子问道:“你来替我宽衣解带,只是为了让我凉快?”

他眼中浮上几分失望。

赵长茹见状,抿唇忍笑,一脸无辜地望着他:“是呀!相公方才不是说热嘛,我来给相公散散热。”

这话听着有些耳熟。

今早,她说给他消消火,他信了,却只得一本《大乘佛经》静心。

许元景生无可恋地瘫在草堆上,双目无神地痴痴望着,那周边茂密的树冠掩映下,仅见的一小片零碎的天。

赵长茹眸中溢满了笑,仿若下一瞬便会从眼中溢出,浸到唇边笑出声来。

她的纤细修长的手指,轻点着自个儿的下巴,眉心微微皱起,状似思忖一番,忽而又道:“这只脱了衣裳不管用,不如连那裤子也一并脱了!”

她说着,手便要落在许元景的裤头上。

许元景闻言一惊,连忙将她蠢蠢欲动的小手捉住。

他这回不比方才一般半推半就,竟是无论如何也不许她碰的了。

赵长茹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地问道:“相公,不热了?”

许元景扭过头去,幽幽地答道:“凉。”

赵长茹再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哪儿凉?”

许元景无奈闭上双眸,“心里凉。”

赵长茹拉长尾音“哦”了一声,忽而又轻声问道:“相公,你不想知道“骑”是啥样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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