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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福祸相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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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元景微默,道:“会。”

赵长茹闻言,心头咯噔一声,内疚地垂下头,“对不起。”

她不想小秀才被她的坏情绪所牵连,可当她果真开口与他抱怨的时候,却只觉着自个儿万分委屈,一股脑地将苦水全吐了出来,甚至还有些添油加醋。

许元景扶着赵长茹的脸,用大拇指一下接着一下,轻柔地摩挲着赵长茹的鬓角,“可我愿意这般。长茹,我没法与你许诺,往后,让你百喜无忧,我只愿你的忧,你的愁,不是因我而起,却能因我而消。你不是笼中的金丝雀,你不愿被一时的安乐囚禁,那便有许多风雨要去经受。若疾风骤雨之中,我未能护你周全,那便让我同你一道,无论忧或愁、无论伤或痛。”

他从前想着竭力护长茹一生,绝不让长茹受半分委屈,现下却不敢再这般想。

他可以做金丝笼护着一只安于一时之乐的小雀儿,却无论如何也囚不住志存高远的白鹤。

若长茹要看的是天下四方,要望的是天宇苍穹,他又如何将惊涛骇浪化作涓涓细流,将疾风骤雨变为和风细雨?

他知晓自个儿并无通天的本事,也知,长茹绝不愿活在作伪的安乐之中。

赵长茹一瞬红了眼眶。

这世上的每一个人,都是完全独立的个体,即便是至亲、至爱,仍旧经受不起,一方一味地索取,一方总是在付出。

她不愿做谁的负担。

一个独立、自立的人格,才有能力去爱别人,不是吗?

她不做小秀才的负担,在小秀才的庇护之下,躲避现世的疾风骤雨,是她的自尊不允许之事。

而小秀才愿意替她分担,让她委屈的时候不必独自强忍,让她悲伤时不必独自颓丧,便是她足以珍惜一生的幸福。

赵长茹顿觉心头一热,将许元景圈得更紧,“相公,我才发现,我好爱你。”

从前她并不遮掩对小秀才的喜欢,却从来没与他说过爱。

喜欢和爱似乎并不全然相同。

“爱”虽然只有一个字,却代表着喜欢到了极致。

许元景浑身一僵,把着她的脖颈,与她深情对望,半晌,低声道:“所幸,我早已察觉。”

赵长茹一瞬笑开,娇笑着调侃道:“你是说我呢?还是说你自个儿?”

这是问许元景是早察觉了她的心意,还是早察觉了自个儿的心意。

许元景眉眼染笑,并未直言应话,大手绕到自个儿身后,将被赵长茹攥出五指印的书册解救下来,一本正经地翻看着,忽而,眉心微收,眼中带笑,问道:“娘子那日在云松堂前,说这册子里抄了错字,可还记得在哪一页?”

赵长茹清了清嗓子,红着脸儿,欲盖弥彰道:“都多久前的事儿了,我哪记得在哪一页!”

许元景抿唇忍笑,忽而,佯装气恼道:“还真有啊。”

赵长茹闻言,眉梢得意地一扬,立时变作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按下许元景手里的书册要看,“我就说有错别字吧,你还不信我呢!”

赵长茹将那一页扫了一眼,没见着错字在何处,便央着许元景指给她看,“在哪儿呢?”

许元景一瞬失笑,“娘子说在哪儿便在哪儿。”

赵长茹闻言惊诧抬头,对上许元景那双溢满调侃的眸子,才一瞬回过味来。

这小秀才!竟、竟是诈她的呢!

赵长茹咬牙,娇哼一声,一把将他推开,退回榻边坐下。

“相公,我这榻小,只能睡下一人。”

赵长茹房里这张榻,其实并不算特别小,睡两个人根本不成问题。

许元景目光扫过床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是小了点——”

赵长茹踢了鞋子,“大”字地躺在榻上,“相公是要去院子里,或是打地铺,都随意。”

敢拿话来诈她,便该吃点苦头.

哼!

赵长茹得意地笑着。

这榻已经被她霸占了,休想她让出一寸给他。

许元景回身插上房门的栓,才不疾不徐走到榻边立着。

赵长茹丝毫不顾体面,将手脚更大张开些,抬着下巴挑衅地看着他,理直气壮道:“没地儿了。”

许元景不紧不慢地褪去外衫,紧接着撑着榻边要往榻上爬。

赵长茹一瞬滚到榻边将他推开,“做啥!都说了没地儿让你睡了。”

许元景直起身,目光落在她身后。

因赵长茹滚到了榻边趴着,她身后便空出了一大片,足以睡下一个人。

察觉许元景的意图,赵长茹立时往后一摊,胳膊横直着,两腿大张着,整个人呈“大”字,将床榻有给霸占了个严实。

许元景一瞬失笑,不由分说地爬上榻,一瞬将赵长茹压在身下。

赵长茹不由得一惊,双手抵在他胸膛不让他靠近,心口怦怦直跳地问道,“你做啥!”

许元景泰然自若道;“横着躺不下,咱叠着睡也成。”

说着便泰山压顶般,压在了赵长茹身上。

赵长茹一口气堵在心口,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憋红了脸吃力地道:“你想……压死……我是不是?”

许元景这才撑起身,“娘子,嫌我重?”

赵长茹贪恋地吸了两口气,一双桃花美眸娇嗔地瞪着他,“明知故问。”

许元景眉眼染笑,搂着她翻了个转,换他仰躺在榻上,赵长茹趴在他身上。

“我不嫌娘子重。”

赵长茹扭着身子想要爬起来,奈何许元景的胳膊,却不容反抗地横着她的腰上。

她只得双手撑着榻,勉强抬起上半身,凶凶地咬牙道:“放、放开我。”

许元景改以用手掌按在她腰间。

大掌从赵长茹纤细的腰肢处,移到赵长茹挺起的背脊。

赵长茹还要说话,却被许元景又给按进了怀里。

娇媚的小脸趴在平坦结实的胸口被压得变了形。

赵长茹张着的朱红小口,被挤成了嘟嘟的金鱼嘴。

许元景低哑的声儿,在赵长茹发顶响起,“娘子莫要乱动,娘与六福、八顺能听着。”

如此亲密无间地贴着,赵长茹自然知晓,他为何让她莫要乱动。

“哼。”

她娇哼一声,仍旧气不过,一口咬在许元景胸口。

“修复成功。”

忽而,一道机械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赵长茹一瞬松了口,惊喜万分地仰头问道:“相公,你听着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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