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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事情越多越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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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客厅中的张宾,也算是等得不耐烦了。

你说是你世家高门,有点派头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这个派头可是太大了一些?

我等也不是寻常人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如此待之?

岂不是看不起我等,看不起广元侯?

若非身负重任,张宾转头便走了。

“哈哈哈,是先生来了,招待不周,招待不周,还望诸位心中不要介意。”

就在众人等得不耐烦的时候,荀藩满脸带笑的出来了。

他一出来,马上将乐女舞女退下。

“颍川荀氏好大的排场,好大的威风,我荥阳郑氏,也没有你这般威风,如此待客。”

荀藩当然听得出来这句话的嘲讽之意,不过他脸上还是带着笑容。

“说笑了,说笑了,我们还是来谈正事罢。”

“如今倒是想起正事来了?”

那荥阳郑氏士子心中怨气现在可还是很大的。

“罢了,荀公,便来做正事罢。”

张宾看了那荥阳郑氏的士子一眼,后者轻轻哼了一声,倒还是分得清大事小事。

“想来,荀公应该是知晓我等前来是为何的罢?”

荀藩微微一笑,点头示意。

“广元侯派你们来颍川屯田,现如今到我这里来,自然是要地的了。”

“不错。”

张宾微微颔首。

“如今在颍川,公田不到百顷,这些土地,可是远远不够屯田之用的。”

“先生的意思,我自然明白,我手上的土地有两百顷,可以为先生屯田之用。”

两百顷土地自然不少,但是现在用来屯田,这两百顷算的了什么?

“我看你们荀氏是故意刁难我等的罢,这两百顷地,不及你荀家有的九牛一毛之地,这几百顷地,屯田又有何用?”

荥阳郑氏士子见到这荀藩还敢敷衍,撸起袖子,看起来就要出手了。

“不得胡闹。”

张宾先制止了身后人的无礼之举,再说道:“君侯派我等前来,这颍川屯田,没有万顷,这田是屯不起来的,恐怕荀公也是明白的。”

荀藩哈哈一笑,说道:“这一点我自然知道,只是现在事情有变,这屯田之事,也是进行不下去了。”

“我看你荀家就是舍不得手上的田地。”

“你可冤枉我了,若真是舍不得手上的田地,我何至于将手上的两百顷地奉上,这是在下对广元侯的歉意,这两百顷地,我荀家赠与广元侯,当作赔礼。”

这倒是奇怪了。

张宾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样。

前面他也觉得奇怪。

之前荀家对他的态度,可谓是极好的,怎么过了一日,这态度便有了三百六十度的转弯。

现在看来,是出了什么变故。

“荀公,我等借一步说话。”

荀藩愣了一下,轻轻点头。

“可。”

“这...”

张宾带过来的十几个士子,则是面面厮觑,不知道为什么张宾要借一步说话,难道还有什么话是他们听不得?

两人走到一处无人之地,荀藩也是开口说话了。

“先生,有话,现在便可以说了,不必藏着掖着。”

张宾点头,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了。

“前面荀公邀我家君侯,现如今我家君侯派我等来你荀家了,甚至我家君侯允诺你荀家子弟三人入朝做事,现如今荀公便是如此待我家君侯的?”

荀藩自知自己不占理,连忙道歉道:“此事是我不对,是故我荀家用两百顷良田致歉,也算是小小的歉意了。”

张宾确实冷哼一声,反问道:“先生觉得我家君侯是缺少田地钱财之人?”

“这个自然不是。”

有了权力,自然一切都有了。

且不说广元侯现在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多少人想要巴结他。

区区田地,广元侯自然是不看在眼里的。

再说这石崇的金谷园,加之附近的田地园林,不管从哪方面看,广元侯都不是缺钱的人。

“既然不是,荀公觉得我家君侯会消气?”

“这个...”

荀藩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阁下欲我如何致歉,便直说了罢。”

齐王现在声势很大。

但毕竟是造反的事情,荀藩并不想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面。

第一个篮子,自然就是齐王这个篮子了,这第二个篮子,明显就是这广元侯这处了。

是故。

广元侯,他也是千万不能得罪的。

“我倒是不要荀公的钱财,也不需要荀公的田地,更不要荀府的美姬侍女,我只想要问荀公一个问题。”

问题?

荀藩愣了一下,再看了张宾一眼,面色不变的轻轻点头。

“你说罢。”

张宾点头,说道:“荀公今日如此,可是这颍川,出了什么大事?”

果然。

这张宾,果然不是易于之辈,只是简单的几句话,便让他将事情猜出个七七八八。

“这个...”

张宾眼神闪烁,再说道:“荀公只需说,有还是没有。”

他说有还是没有,也不算是泄露大事了。

荀藩想了一下,最后点头。

“颍川确实是发生了大事。”

既然这句话都说了,荀藩也不介意多说几句。

“先生在颍川屯田,恐怕是不行的了,我劝先生等人快些离开颍川,回到洛阳,不然,恐怕是有性命之忧的。”

性命之忧?

张宾瞳孔微缩。

“多谢荀公告知。”

张宾对荀藩行了一礼。

“既然如此,这两百顷土地,也免了,恐怕荀公所言之事,是变天的大事,今日你荀府待客,恐怕也是被外人所知的,放心,我回府内,定然让荀公难堪。”

“这...”

荀藩觉得自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说。

但是面前这个张宾,怎么像是什么事情都知道的一般?

“先生,我...”

张宾轻轻摆手,说道:“不需再言。”

张宾的这句话,倒是将荀藩肚子里想要问的话给堵住了。

两人回到待客厅,荀藩面无表情,而张宾则是一脸怒气冲冲的模样。

“既然荀家如此待我,今日之事,我必定禀明广元侯,你那两百顷地还是省一省罢,告辞。”

此话说完,张宾直接告辞,甩头边走。

荥阳郑氏士子对着荀藩啐了一口唾沫,轻视道:“原来颍川荀氏,也不过如此。”

“我呸!”

这十几个士子,一个一口唾沫,差点没把这待客厅给淹没了。

不用想了,今日之后,这颍川荀氏的名声,算是发臭了一些了。

不过,这样也好。

这样一来,齐王对他荀氏,也不会有猜忌了。

“兄长,方才你与那张宾出去说了什么话?为何一来,他就如此怒气冲冲的模样?”

荀藩看了荀组一眼,轻轻摇头。

“这个张宾,非是一般人物,这广元侯的人,果然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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