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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首战不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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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点苍、崆峒等几大门派的人手见状,心里着实一惊,依旧不动声色,只作不经意一般,作壁上观。他们虽然表情微微迟疑,最终还是选择了噤声,不愿自己因为一个不留神的仗义冲动,就如同玄寂一般当了别人的炮灰。

见玄寂因自己负伤,在戴毡笠的男人的咄咄相逼之下,夏侯宁波准备放手一搏,横矛直刺,率领罗叶、楚雄以及山庄其他侍卫意图与不速之客来个鱼死网破,正当众人起势迎难而上之际,玄寂紧咬牙关,不顾脸色铁青,俯身拾起金漆铜禅杖,抢先于众人之前与戴毡笠的男人再次交锋,似乎拼尽全力,招式凛冽迅敏,一时间竟难分高下。

“顽固不灵!”戴毡笠的男人低声呵斥道,当即用内力将原本掉落在地上的阴阳双刃吸起,并紧紧握在手心,阴阳双刃利索齐下与漫天杖芒矛影相对抗,其他黑衣劲装骑士和山庄侍卫也相互混战在一起,刀光剑影交相辉映。

几番交战,戴毡笠的男人似乎也有些筋疲力尽,需要短暂调整以恢复功力,出手动作有些应接不暇。昆仑派的师叔柳成林展颜一笑,三缕长髯,飘飘如仙,但清瘦的面庞上带着肃杀之气,他手握九环刀,见对方体力不支,便与点苍派的掌门师兄皇甫轩、崆峒派的堂主江钰彤相互一视,彼此心照不宣,瞅准有利时机,凌步跃身上前,选择出手相助于夏侯山庄,以期也落一个钱财与名誉双丰收。

皎阳似火,天空一碧如洗,灿烂阳光正从密密的树枝的隙间射下来,形成一束束粗粗细细的光柱,斑驳了满地。此时,青石地面上的矛刺、刀痕、剑迹,不断浮现。就在这比拼的紧要关头,忽然,玄寂的面色惨淡,身上仿佛有无数虫子撕咬的剧烈感触,演变为如同数千银钩虿尾的蝎子侵入神经,蜂虿有毒,一拥而上,以压顶之势笼罩玄寂的身躯,让他犹如万箭穿心般疼痛,想必体内的毒蛊已经入侵到了内脏。顿时,玄寂的胸口一闷,忍不住咳嗽吐血,一直以来憋着的一股真气儿全部于此刻宣泄,他立刻败下阵来。要知道,高手过招,越是到了紧要关头,越是比拼胸口吊着的这一口气,谁先松懈了,谁就落于下风。刹那,青石地面上的矛刺、刀痕、剑迹,不断浮现。就在这比拼的紧要关头,忽然,玄寂的面色惨淡,身上仿佛有无数虫子撕咬的剧烈感触,演变为如同数千银钩虿尾的蝎子侵入神经,蜂虿有毒,一拥而上,以压顶之势笼罩玄寂的身躯,让他犹如万箭穿心般疼痛,想必体内的毒蛊已经入侵到了内脏。顿时,玄寂的胸口一闷,忍不住咳嗽吐血,一直以来憋着的一股真气儿全部于此刻宣泄,他立刻败下阵来。要知道,高手过招,越是到了紧要关头,越是比拼胸口吊着的这一口气,谁先松懈了,谁就落于下风。

只见玄寂的脸上有大颗汗水渗出,没几息工夫便已经浸湿了他的衣衫。夏侯宁波等人也节节不敌败退,难以招架对方的强劲攻势。

“不好!”玄寂大惊失色地咯血惊呼。就在下一刻,对手的阴阳双刃带着一捧乌光,已经如同冷血蜥蜴般攻向他的要害,直逼脖颈,寒光淋漓。

崆峒派孔雀堂的堂主江钰婷是一个娇艳明艳的美娇娘,袅袅娉娉,双手持鞭,交叉防御,一下子凝聚深厚内力在双鞭中,好似游龙上下飞舞,左右纵横,也被杀气推着向后飞去,跌落在地上,起身后不肯再贸然接招,当即闪身避开。

见状,昆仑派的师叔柳成林暗运一口气,把九环刀当胸一横,与皇甫轩等人凝神戒备,却被戴毡笠的男人手中的阴阳双刃一振,一连爆退了十余步,几乎差点踉跄摔倒在地。

其中,皇甫轩虽然身高八尺,是个豹头环眼的莽汉,不料被随即赶上来的一个黑衣劲装骑士拎起衣襟,飞起一脚,踢离地表,不偏不倚,竟眼看马上就要跌倒在白衣帷帽男子端坐的桌子上。

白衣帷帽男子却头也不回,微微一招手,皇甫轩这彪形大汉竟被他这轻盈一招,直接飞过了桌子,并稳稳地落在地上站住了,皇甫轩又是惊喜,又是骇然,回首向白衣帷帽男子望去,只见他依旧持杯品茶,仿佛对任何事情都置若罔闻,不理不睬。

说时迟那时快,且说玄寂咯血惊呼,眼看马上要被戴毡笠的男人阴阳双刃取命的千钧一发之际,白衣帷帽男子左手疾伸,一道风声,破空而出,原来他不知何时已抄起两个品茗杯在手里,以甩手箭的姿势,使用“两龙戏珠”的手法,直袭戴毡笠的男人那杀气腾腾的阴阳阴阳双刃,力度之大,竟然将兵器弹开,使其远离了玄寂的脖颈一尺,及时解除了性命之忧,可见身手之快,劲力运用之妙,绝非江湖寻常的一流高手所能匹及。

面对自己从鬼门关外走了一遭,捡回一条性命,玄寂怔了怔,他的心绪茫然如潮,纷纷扰扰,不由起伏,仿佛桃花乱落如烟雨。谁能想到,执笔流年,自己三十余年的修行竟然败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杀手,戴毡笠的男人身手不凡,出手看似漫不经心,却招招致命,更为诡异的是,他的招数中似乎夹裹着少林、武当、峨嵋等不同门派的上乘招式,这一点旁人或许看不出端倪,但是身为莆田南少林戒律院首座的他,又岂能不知?他失落的不是自己山松竹老盛年不重来的感伤,而是江湖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忧虑。

此刻,他的全身被伤痛所覆盖,撕开胸口的衣襟,浑身一震,只见一个紫红色的掌印浸然入肉,五指宛然在目,想必是因为刚才与戴毡笠的男人对掌时,对方使用了武当的乾坤铁掌,自己的真气被反噬,心中倒抽一口凉气,暗暗忖道:“果然来者不善,不仅使用了唐门的“撩蜂剔蝎”毒术来暗算自己,还盗用了武当的乾坤铁掌反噬真气。原本不同门派招路套数不同,运功气数有别,难以自由切换,他却得心应手运用--遇上劲敌,夏侯山庄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恐怕难逃劫难!”想到厮,他还未说出口一个字,身体就支撑不住,突然一阵痉挛,仆地跌倒。

众宾客和现场群豪惊骇,亏得白衣帷帽男子一掠而出,扶起了玄寂,以手掌按着他的胸口,一面以真力相济,输以绵长内力,来延续其命若游丝的性命,一面急促呼道:“大师,万不能闭眼,醒来!”他深知中毒如果此时双目紧闭,恐怕全身就渐入冰冷,再也不会醒过来。

玄寂得了白衣帷帽男子传过的一股阳和之气,果然缓缓张开眼帘,四望一眼,轻唤嘱咐:“多谢少侠相助,那人精通武林数家门派的武学,着实不好对付!”

白衣帷帽男子莞尔一笑,握住玄寂的手,喃喃道:“无妨!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大师能够挺住就好!其他事情就不劳担忧!放心吧!”玄寂点头合十,神情肃穆片刻,立即转为舒缓,宛若清风明月一般,回应道:“看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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