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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土匪马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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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墓的日子近了,子圭提前两天便从省城返回来。回到家满脸的疲态,先是睡了一整天,又在书房待到半夜,直到下半夜才来到太太房中。

太太早已睡下,听到他来,便起身关切的问道:“先生,此番回来似乎心事重重,秀竹很担心……”

子圭愁眉不展的想了想,说道:“这几日我与你家兄季泽同在一处,时局不稳,人心难定啊!”

“哦!秀竹妇道人家,不懂得这些,先生心中事多难免烦闷,若愿说与秀竹听听,说出来,兴许心中忧烦会少些。”太太还是一如往常的开解着子圭。

子圭心中满是不能为外人道的话,秀竹结发妻子,他心中自然十分信任,便缓缓将所见、所闻一一道来。

唐都督执掌滇军十余年,年纪轻轻便屡建功勋,颇有威名。可近年来却日渐走上了拥兵自重的军阀道路,连年穷兵黩武百姓苦不堪言。原先,子圭有心去争省参议员一职,可是经多方打探下来,方知,时局之多变。唐都督这颗看似叶茂根深的大树,已是危机重重,所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子圭这才生出了暂退之意。洽好这时,秀竹之兄季泽,就在胡镇守使麾下,季泽也不多说,只点到为止,子圭立时明白。

退一时,只是功名上的事,不退,则家族盛衰难保。

只是,个中由来涉及机要众多,子圭只能放在心中,连老太太、秀竹面前都不提。其实,也是忌惮着何松是唐都督嫡系旧部,为防消息走漏一切只能搁在心中。

此次,又接季泽电报,子圭赶到昆明,得以结识胡、龙镇守使等一众年轻将领、官员,每每谈及国家大义、民族危亡之事,他感触颇深。只是,子圭自幼处事慎重,自己又身系文氏一门荣辱,不敢轻易涉险,便借扫墓之名,暂且回到黑井,心中却是想着凡事还是相机而动。

这些事情,一旦知晓,难免似有千斤重担,再难放下。心中之纠结,也难为外人道。

今夜得与秀竹夜谈,一说,不觉竟然说到了天明。

次日一早,全家便出发去往山上扫墓去了,浩浩荡荡一行人坐轿子的、骑马的以及小厮、丫头几十人。

前面带路的是家中保商队的人,坟山路途遥远,又要经过土匪马啸的地界,不得不小心着些,保商队有枪,便走在前面护着。

走之前,老太太再三嘱咐家中下人,照顾好婉贞。

谁知,这边大队人马出门才不到一个时辰,顾家派来的马车就从后门悄悄把婉贞、飞雪、忆雪几人接了出去,也往着坟山方向去了。

婉贞一行,加上车夫也不过四个人,一路上不急不慢的跟着去了。

出了镇上,一路颠簸,婉贞倚靠在马车中一言不发。

车夫问道:“小姐,来的时候我打探清楚了,文子锡老爷家那边还没出门呢!要不咱们再快一些?追上家中的队伍去?”

“现在这样,我还怕咱们姨娘身子受不住呢!再快?怎么行!”飞雪责备了几句。

车夫脸上有些为难的样子,讨好似的接着说:“飞雪姑娘,再走上十来里路就到马土匪的地界了,我这不是想着前面好歹有保商队护送,我们赶上去一道走,也放心些嘛!”

“无妨!白日青天的,土匪应当不会来,不是说他们都要晚上才活动嘛!你只管悠着些,咱们姨娘这边身子要当心。”飞雪笃定的回答后,车夫也不说话了,只埋头赶起车来。

翻过了这一道山脊,来到一片清凉的树林中,背阴处凉风习习很是舒爽,婉贞坐了许久只觉腰酸背痛,便让车夫停车,下来走走。

此处,山势奇特,树林本是一小片平坦地开阔地,两侧却突兀的高高耸立出两道山梁子。

婉贞一边看,一边走进树林子去,看到那边的大青树下正好有一块平整的石头,便想坐下休息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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