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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故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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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袁天淳这么一个外乡人,各个村落里的人,大抵都是处于防备的。

一来,摸不清楚袁天淳的为人本性,怕引狼入室。

二来,也是怕袁天淳身上,担着什么案子,从而牵连到了村落。

当临近傍晚,袁天淳来到那个村落时,寨门已经封闭了。

处于郊外的村落,基本上都会砌一个土墙,或是搭建简易的城寨,一来是防备野兽在夜晚的袭击。

二来,也是防备匪寇。

这一点,和城池大抵是相同的。

只不过,和城池相比,这些简易的土墙,或是城寨,无论是防御力,还是规模,肯定无法跟县城、府城的城墙相比。

瞅着眼前只有一米六高的土墙,连袁天淳的身高都比不过。

但一想到,古人的身高大多数都是一米五级,也就不足为奇了。

毕竟,在营养跟不上的古代,身高能有一米六,就已经算是高个子了。

达到一米七,那是无敌猛将的标配。

譬如演义小说里,描述那些猛将,就常常以身高八尺来形容。

而八尺,就是一米九级的身高。

按照古人多有夸张的说话,减去一些,也有一米七、一米八那样。

可见,在古代,一米七的个头,就已经很是惊人了。

当城寨里的人,瞅见袁天淳这个小巨人时,许多人先是一惊,旋即一大群拿着柴刀、粪叉的村子里男人,来到了寨门前,一脸戒备的看着他。

“打扰一下,我并无恶意,只是出来忘记了时间,这天色已晚,不知道我能否借住一宿?”袁天淳客气地问道。

“朝廷规矩,非本村落的人,若无路引或是相关证明,不可住宿。”一个老头轻喝了一声。

古代朝廷,对于民间的人口流向,一向很敏感。

毕竟,在冷兵器时代,人多代表着强大的力量。

一个反贼,往往登高一呼,身边只有几个,十几个死忠,却能裹挟几万,数十万的百姓,攻城拔寨。

哪怕朝廷兵多将广,镇压一次又一次。

但如此一来,苦的不仅仅是百姓,更大的苦主便是朝廷。

自古以来,都是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

往往守江山的,都处于战略被动。

相比于只知道破坏,而不懂得建设的反贼,如果朝廷也一味地破坏,那和反贼又有什么区别?

如此一来,必定会失去天下大义的名分。

所以,在古代,几乎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没有离开家乡方圆十里的土地。

大多都在那一亩三分地,从早忙到晚,而后碌碌无为的结束短暂的三四十岁人生。

而想要去别的地方,就必须握有朝廷颁发的路引,就像是通行证一样。

没有这个通行证,过城门时,城门的兵卒,非但不会让你过去,反而还会把你抓起来。

“路引是吗?我有。”袁天淳往怀里一摸,摸出一张黄纸,使了个障眼法,黄纸立马变成了路引。

从栅栏缝隙里,将路引递了过去。

那名老人仔细地瞧了瞧,确认无误后,将路引还了回去。依旧摇头道,“后生,不是老朽无情,而是前年邻村刚发生一场匪乱,那个土匪也似你这般,骗取了村老的信任。

等到半夜的时候,偷偷地打开寨门,十几个土匪一拥而上,杀了二十多个人,抢走了六个黄花大闺女,临了还一把大火,烧了半个村寨,那叫一个惨啊!”

袁天淳不禁露出苦笑。

在匪乱猖獗的古代,古人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底层人民有底层人民的生存智慧,要不然为何古人以宗族为纽带呢?

同是一个姓的亲戚,不管谁受了欺负,其他人能善罢甘休吗?

若是真遇到匪寇,不为别的,为了自己的亲戚妻女,温顺的农汉,也会化作凶狠的猛兽。

保卫家园和妻女燃起来的斗志,肯定不是只谋财的匪寇,所能比拟的。

故而,哪怕在匪乱猖獗的古代,只要不形成气候。

是不敢光明正大的,袭击那些村落的。

也就只敢在道路上,学那演义里的土匪,收点过路费。

袁天淳掏出几个碎银子,满脸憨厚的说道,“请老丈行个方便,这黑灯瞎火的,我也不能住在野外啊,这要是被野兽叼了去,这可怎么整。”

村子里的几个人,看到袁天淳手上的碎银子,两眼顿时发直。

他们长这么大,还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多的碎银子。

甚至许多人,连银子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只听老人说,银子银灿灿的,在夜里还会发光呢。

可袁天淳手上的银子,除了浑身银白外,表面还有一个个密集的黑色细孔。

这属于氧化反应,也是真正银子的模样。

不像是电视剧里,通体雪白,那种是属于刚刚出炉的官银。

等个把月以后,表面就会出现黑色氧化痕迹。

几个村老碰头商议了一番。

决定将袁天淳放进来。

毕竟,他们整个村子的东西,估计也就是那几两碎银子了。

能拿出这么多银子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匪寇。

毕竟,匪寇和他们的生活条件都差不多。

都是穷苦百姓出身。

那像是电视剧里演的那样,顿顿有酒有肉吃?

便是那些乡绅地主家庭,顶多晚餐加几个鸡蛋,只有逢年过节,才舍得吃上一顿肉。

负责接待袁天淳的,是一个姓孙的老人。

晚餐都是粗茶淡饭。

袁天淳使了几个铜钱,给自己加了两个鸡蛋。

一碗苞米粥,四个窝窝头、一个腌野菜,外加两个炒鸡蛋,就是袁天淳的晚餐了。

窝窝头干涩难咽,只有就着苞米粥,才能将满嘴里的窝窝头碎渣咽下去。

但这顿饭,袁天淳吃的也是异常香甜。

酒足饭饱之后,袁天淳和孙老闲聊道,“老人家,往这里大概十五里的地方,有一片竹林,你可知道那个地方?”

孙老一听,脸色骤然微变,“你问这个做什么?”

瞧到孙老的反应,袁天淳神色微动,笑了笑,说道,“我白天从那里过来,看到一个红色轿子,在竹林里经过,寻思着是不是那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出嫁啊?”

孙老起身,眼神躲闪道,“我累了,后生啊,你也早点休息吧。”

随即,孙老转身回到了房间。

在昏暗的房内,孙老一张脸渐渐地变得惊恐和不安起来。

有古怪!袁天淳眉头微簇。

自己只是顺嘴提一句,他为何有这么大的反应?

显然,这个孙老是知道那片竹林的,也知道那片竹林的诡异。

袁天淳沉吟片刻,吹灭了灯烛,躺在床上,静等深夜。

……

……

孙老做了一个噩梦。

在梦里,他梦到了那片熟悉的竹林。

他独自一人,举着一个火把,走啊走啊,不知走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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